撕破了脸,就无所顾忌了。
手刀破风的同时,已经狠狠削在背后二人的身上。
一声惨叫,倒地四人。
能收服血蜢的马甲,岂是两个壮汉能奈何之人?
马甲又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银索,在“老五”伸手抓枪之前,将茶桌上的左轮手枪卷到了自己手中。
花容失色的服务员,连连惊叫着跑进了吧台。
茶楼的大门,“砰”的一声诡异关上,全场灯灭。
暗黑的环境中,除了粗重的喘息和强忍的呻吟,再无一点动静。
搞不清楚状况的我,暗暗将真气运满全身,做好必要防护之余,更是努力睁大眼睛,极力想看清楚周边的一切。
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是桃花初开的那种。
“铛!铛!铛!······”
大钟整点报时的声音响起,一股浓浓的腥臭味,不知道从何处飘了过来。
“龙哥,小心!”
马甲惊呼的声音还未落地,一声低沉的咆哮便响了起来。
“呼噜!”
情知有异的我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画弧,下蹲,召唤红牛,一样没落下。
单听声音,我就知道屋子里被放进了野兽,至于是什么东西,就弄不明白了。
貌似这种叫唤声,咱还真没听见过呢!
“呼噜噜!”
低沉的咆哮再次响起,却是在我的右后方,离大门三米左右的范围内。
我突然想起,大门右侧有扇小门。
看来,这东西应该就是从小门里被放出来的。
而关大门并闭灯,就是为了制造这东西进来前的暗黑危机感,让人怕上加怕,产生恐惧的心理。
我不怕,马甲更不怕。
“呼呼”的银索声,不断在空气中响起,马甲的叫喊,更是夸张到了极点。
“来呀,来这里呀!”
腥臭味从身后一飘而过,沉重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听动静,这应该是个大家伙。
根据常规设置,屋子里所有灯的总开关,应该就在吧台里。
乘着这机会,我快速后退,直到撞上了吧台。
手机灯光中,一个女孩惊恐地大张着嘴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快开灯!”我大喝了一声。
醒悟过来的女孩,指了指身子后面的茶柜。
灯光大亮的同时,我回头一看,却见一头绒毛满身,高大粗壮,就像是一座小黑塔似的怪物,正在围着马甲转圈圈。
而马甲的银索,似乎对怪物作用并不是太大,还达不到直接制服的程度。
“呼噜噜!”
在怪物又一次扑向马甲的时候,我正准备跃出吧台加入战团,一声巨响,同样壮硕的红牛出现在怪物背后。
在怪物回头后,我看清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只黑熊,胸口有一撮月牙形的白色绒毛。
红牛一把抓住了黑熊的小尾巴,将数百斤的熊掀倒在地。
“呼噜噜!”
暴怒的黑熊咆哮着,灵巧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瞬间向红牛击出不下五巴掌,但却一一落空。
红牛抬起左脚,一脚就将黑熊踹到了墙角,一路带翻了好几张茶桌。
“噼里啪啦,砰!”
见“老五”趁乱溜着墙边想跑,我抓起吧台上的茶壶就砸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就是两个茶碗飞了过去。
“唉呀!”
我跳出吧台摁住“老五”,顺手在他背上捣了一拳。
“说!为什么找我麻烦?是谁看我不顺眼了?”
他痛苦地叫喊着,却不回答我的问话。
我忽然想到了“蚀魂鞭”,便掏出鞭子,在他背上随手抽了一下。
“嗖!”
“啊!妈呀,我说,我说!”“老五”发出惨不忍听的叫喊和求饶声。
艾玛,看着他背后的鞭痕,连我都是心里一激灵。
就像是尖刀划过一般,他毛料外套带里边所有的内衣和保暖衣,全部出现了一条大口子,而他背上,更是出现了一条半尺多长,皮肉外翻,血淋淋的鞭痕。
这鞭子,也太尼玛给力了!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顺手空甩了一下鞭子。
“啪!”
“老五”听到鞭子的声音,猛地又哆嗦了一下,见并没有抽到身上,赶快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真相。
“句句都是实话,绝对没有假话!相信我,我就知道这么多!”
他的话,并没有完全解开我心中的谜团,反而让我更加迷惑了。
在燕赵的地盘上,居然会有人出钱买凶收拾我,这尼玛也太离谱了吧?
而且,这位金主竟然能和“窑门”的“大马虎”搭上关系,看来也不是一般人物。
只是,这位神秘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将我从燕赵赶走呢?
换句话说,我要是不在这里混,他能落下什么好处?
也就是说,我和他之前,出现过什么利益冲突,又触动了他的那根神经呢?
仔细捋了捋,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会馆内部,就是出在“荣门”,否则的话,还真说不过去。
和“荣门”交恶,指证了十几个有违法犯罪行为的人,这个门派肯定是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赵和尚的嫌疑最大。
没准儿,就是被羁押在看守所里的那一帮人,把我指证他们的消息传给了外边。
考虑问题出在会馆,是因为我想到了自己身份特殊,说不定让某些利益既得者担心我掌握什么把柄,坏了他们的坏事。
我这边盘问着“老五”,那边红牛已经降伏了黑熊。
在马甲监视“老五”等人的时候,我一边打电话给周猛,一边在茶楼里转悠了一下,想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当看到大门右侧的小门时,我心里一动,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真没想到,这扇小门居然通向茶楼的后院。
我四下看了看,院子里那辆蓝色的集装箱农用车引起了我的注意。
貌似这辆车,完全可以拉只大家伙啊!
走到车厢后门的我,只是鼻子哧溜了一下,就闻到了那股腥臭味,那股熊骚味儿。
我马上把车牌照了相,当场就发给了周猛。
看到驾驶室的门是虚掩的,我过去一把就拽开了门。
“扑通”一声,一个身穿蓝色棉袄的人,应手滚到了地上。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