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子钰收回点穴的手，中指和食指指尖已经变得蜡黄，整块皮肤也少了弹性，带着丝丝的疼。
“别瞪我，又不是我让你碰她的，放心，这不是毒，拿水冲冲几天就好了。”
姜暮晓心里这个舒畅，就问你们服不服，当我六年精细化工白学的，再敢小看我，分分钟把你们炸天上去。
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都在想一个不起眼的白瓷瓶怎么就爆炸了。
姜暮晓无法，只得自己起来，走近最边上刚刚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女人。索性迸溅上的强酸不多，眼球还是完整的，不至于失明。
“我这里大同小异的东西还有很多，你若说了，我让那边那几个男的给你个痛快。若不说……”
女人闭眼扭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别不信，刚才只是小意思，你猜，我手里这一整瓶若倒下去，会是什么效果。”
少量强酸腐蚀的疼痛只是暂时的，被折磨了半天的女人又恢复了一言不发的状态，对姜暮晓挑衅的牵动了下嘴角。
“要用刑就快些，别让我小瞧你。”
姜暮晓撇嘴，恐吓不行，难道真让自己动手？这一瓶下去，怕是能让这个漂亮的女人脱层皮。
“云岭，你来。”
单手弹掉瓶塞，将瓷瓶举着递向云岭，“小心点儿，别沾自己身上。”
云岭咽了口口水，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手套，戴在手上才小心接过了瓷瓶。
“把她头抬起来，倒得均匀点。”姜暮晓不忘提醒道。
云岭抬手将整瓶略微粘稠的液体从女人的额头开始缓慢倾倒，随后推正脑袋，让
液体顺着女人的眉眼，面颊，脖颈，直至胸口，所经之处，皮肤变得焦黄一片。
女人面部扭曲着，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嘶喊，强忍着没发出一声。
“姜小姐，看来你失败了。”白子钰伸出刚自己包扎好的手指，冲姜暮晓摇了两下。
“还没结束，别断言的太早。云岭，接着。”
姜暮晓丢出一物，云岭本能的躲开，眼看着丢过来的瓷瓶摔在自己脚边，迅速的又挪开两步。
“没出息。这瓶是鱼尾葵的汁液，炸不了！”
姜暮晓翻白眼，甩手走回云星身边的椅子坐下。不住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他脑子有坑，不跟他一般见识。
又一瓶液体倒下，随后云岭将倒空的瓷瓶丢到一边，女人的心也一起提了起来，但等了片刻，除了脸上还是钻心的疼痛，再没有别的感受。
“别急，我保证马上，你会后悔没早一点说点什么。云岭，解开她的穴道，链铐也解开。”
“这……”云岭做不了主，看向云笙征求意见。
“没关系，解开。”
随着链铐的解开，女人顺势跌在了地上。撑起残破的身体，纵身向姜暮晓扑去。“我怕后悔的是你！”
姜暮晓早有准备，挪着椅子往云星身后一躲，云星刚要出手，扑上来的女人跑出两步就跌落在了地上，狠命的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脸及脖颈，每抓一下，便带着一道血印，触目惊心。整个人团缩在地上，发着呜咽之声不停抓挠着，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口味真重。”云星一手遮着口鼻，将座椅挪开了一些。
“是挺重的，不过很有效。”云笙抬眼，看向墙边拷着的其他细作，有惊恐，有不忍，也有无动于衷。
“云岭。”
云岭会意，抬手去解其中一个女人的链铐。女人像是吓傻了，双眼直直盯着地上翻滾的同伴，原本清丽可人的容貌，此时已经被抓挠的惨不忍睹。
“等等！我说，我什么都说!”
直到云岭将她拖倒在地，她才有了反应。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
云笙摆手，示意云岭停下。
惊魂未定的女人回头扫向其他同伴，见没有人有意阻拦自己，便深吸了口气，说：“我可以说，不过我希望，你能给南珠十一一个痛快。”
“南珠十一？这是你们的代号？你是南珠几号？”
女人没有回答，盯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同伴，又抬眼看向云笙。
“白子钰，劳烦你出个手。”
“呵。”
白子钰抬手，只见银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南珠十一的头顶，顷刻便停止了挣扎。
“现在可以说了。”
“我是南珠五号。”南珠五号闭眼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大理女司，南珠一队。”
“我们接到指示，奉命扮成百姓，选秀入行宫为宫女，只待一日行刺宋帝。可是没想到，没等到宋帝，竟然栽在了钰王殿下的手里。”南珠五号苦笑。
“告诉我，南珠一号是谁？”
南珠五号轻咬下唇，抬头直视云笙，“我不知道！”
云笙轻笑，少了平时的正直阳光，周身散发着痞气。
“那就动刑到你知道为止。晓晓，换一种花样接着来。”
“呃……”
换一种花样啊，自己好像没别的花样了唉。
“笙哥，你知道我制毒只懂个皮毛，除了鱼尾葵，我就只有乌头碱，蟾酥和砒石了，这些，估计你什么都没问她就挂了。”
“那就接着用这个，想求死就说出点有价值的换。”
姜暮晓收到云笙的指示，立马又恢复了精神，一脸的变态杀手相。
“云岭，把她带过来，你可给我按住了。”
云岭单手固住南珠五号，一手快速点上穴道。随后收手，闪身到一边。
“刚才给你同伴用的，我管它叫做脱胎，效果你也看到了。”姜暮晓盘腿做到地上，与同样跪在地上的南珠五号对上视线，笑容甜美的好似在跟自己的闺蜜谈心。伸手将又一个全新的瓷瓶摆在南珠五号的面前。
“这个，我叫它换骨。你放心，效果我保证不比之前的差。”
脱胎换骨，可是姜暮晓根据自己的学识，在这里能提纯出最高品质的两种酸试剂，虽然没有办法验证它们的酸度和纯度，但就效果来看，绝对不比现代的发烟硫酸差。
“你想不想先看看效果啊？”姜暮晓不等南珠五号回答，转头看像白子钰。“我需要一块猪皮，一个铜盆，一面铜镜。”
“乐意效劳。”山洞里没有侍从，白子钰便亲自出去寻，当然，东西是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端进来的。姜暮晓指导他将铜盆倒扣在自己面前，平铺上一整块猪皮，便让他出去了。
“你可看好喽。”姜暮晓打开瓶塞，倒了少许液体在猪皮上，引来几人全都围上来观看。只见猪皮上铜钱大小的一块，伴着水泡，从最开始的发黄，逐渐焦黑，直至整块猪皮腐穿了一个窟窿。几人以为如此就结束了，刚要转身落座，就见窟窿下裸露出来的铜盆表面，冒出了白泡，随后出现了蓝色的水渍，不消片刻，整个铜盆竟被腐穿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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