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金翎诡案录 >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望春楼
    云笙将浸湿拧干的汗巾递给一块块递给云星,并没有开口说话。云星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直到等到另外两人拼接好了尸块儿离开,云笙才开口说道。

    “不光是你,连暮青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没有替王筱去查琉璃的事情,这件案子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能怎么发展,赵琢必定是没几天好活了。”云星无所谓的说道,“他那个纨绔,就算死了,也损失不了什么,还能替国库添一笔钱财。”

    “所以说,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

    云星手上一顿,随后哼了一声,“若是你哪天想杀人放火了,怕是金翎阁没谁能抓的住你。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计划被我们打断了,所以将佳夫人丢出来,给我们一个结案的说法,案子结了之后,便会再想其它的办法要赵琢的性命。他一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王爷,谁能要对他动手,怕是赵昚,都不稀罕要他的命吧。”

    “是不是,查查便知道。”

    “不是吧,你连赵昚都怀疑?他太子的位置坐的够稳妥了,白子钰虽然没表态,但是也是站在他那边的,他怎么可能冒在陛下面前失宠的危险杀赵琢。”云星肯定的说道。

    “马上就要天黑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趟望春楼?”云笙转移话题道。

    城中的望春楼,取满园春色只可远观之意,望春楼的女子,琴棋书画对诗行令各有专长,在这里,即便你是皇亲国戚,也休想对哪一个姑娘起什么歹意,若真是喜欢,姑娘也同意,大可以八抬大轿迎娶进门,望春楼的老板娘绝不阻挠,也不会收什么赎身的银钱,一切全看两情相悦。

    云笙和云星验过尸之后,换了一身便装,俨然两名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包下了望春楼三楼的一间包房,随意甩给伙计一锭银子,什么都没有交代,但伙计也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模样退下去了。

    随后二人所处的包房,送进了一桌简单又不失精致的酒菜,以及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顾娘不知金翎阁的大人前来,有失远迎了。”

    女子上前作了一揖,哄退了伙计,上前亲自给两人斟了酒,大方的坐了下来。

    对于顾娘的到来,两人并不觉得意外,望春楼是什么地方,虽说不做见不得人的生意,但是若是没有大把的银钱,也休想在望春楼呆上个把个时辰,除非你只是来吃酒,不是来见姑娘的。

    来这里的多是常客,而生面孔,也多是被常客带着来的,云笙云星两人相貌出众,又是从没见过的面孔,自然一进到望春楼,便会引起这里人的注意。

    至于云笙和云星的样貌,只要对金翎阁有所留意的人,便不会陌生,毕竟金翎阁也是会帮助临安府衙做巡街的工作,身为金翎阁,偶尔也会在临安府到处转转。

    “顾娘是这里的老板娘?”云笙大方的喝了口酒,问道。

    “正是,不过不知道两位大人今日前来,是来吟诗听曲的,还是来查案的。我这望春楼虽说只是小本买卖,但是有一点便是,客人告诉我们的事情,我们只当酒后疯言来听,有什么,时候我们也会忘掉。”

    “望春楼的坠儿姑娘,顾娘总不会忘吧。”

    “自然不会,坠儿是我这望春楼嫁的最好的姑娘,又得信王宠爱,也不知道这丫头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善事,这辈子才有了如此好的姻缘。”

    顾娘面上含笑,一双眼睛三五不时的便往一言不发的云星身上瞟。

    “这位大人平日倒是没有见过,大人的俊颜,可是让我这望春楼的丫头都眼巴巴的期望着呢。”

    “是吗?”云星挑挑眉,“那不去顾娘挑两个姑娘过来与我们助助兴,我虽然不好美色,但是一直对着糙谷青菜,也实话提不起什么喝酒的兴致。”

    顾娘面上尴尬,原本是想套套近乎,却不想被眼前这俊美无涛的男子,嘴确是与其气质不相匹衬的毒辣。

    “大人说笑了,若是对菜肴不满意,我便叫伙计重新换一桌上来。”说完,便要起身离去。

    你不是不愿意看糙谷青菜吗,那我现在便离开,至于想知道什么,她便再不负责告知了。

    “添乱。”云笙低声呵斥了一声。

    “顾娘请留步,这位是我金翎阁的府医,平常身前出门,脾气怪了些,顾娘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会,我呀,全当这位大人跟我开玩笑了。”顾娘推开房门,还真招呼伙计来重新上一桌酒菜,遂的又重新坐会了云笙对面的位置。

    “顾娘既知道我们此来是来查案的,还请顾娘不要有所隐瞒。”

    “好,大人您说,若问姑娘的话,我知道的一定说,说是客人,那顾娘只能量力而为了。”

    “自然是姑娘,我想知道坠儿的身世出身。”

    顾娘只是笑看两人,并没有说话,不多时伙计端了新做的四叠小菜来,其才开口。

    “去先生那里将坠儿的生足详记去来。大人莫怪,我这望春楼的姑娘来了一波又一波,这些事情总是记不清的了,还望大人再多等上片刻。”

    “这倒无妨,不过不知顾娘口中的先生,是何许人也。”

    云笙也不着急,慢慢与这顾娘拉扯。

    “只不过是个多年都没有及第的穷书生,我看他识得字多,又甚是细腻,便留下来做个账房管家,替我算算银钱,保管一些姑娘们见客的文案。”

    云笙点点头,没有再过多的询问这名先生的事情。

    伙计如此一来一回,也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坠儿的生足详记,是封存在一个锦匣中,内有一绛黄色卷轴。

    “坠儿,宣和五年燕京生人,宣和五年十月,收养于望春楼,约生五月有余。”

    云笙将卷轴整个都摊开,后面,便是什么都没有写。

    “宣和五年,不正是乱世之时,那时望春楼的老板娘还不是我。”

    顾娘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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