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虹家里有些事情要提前回去,跟九七一起过不了平安夜了,两人便约在了平安夜的前一天约会,季虹带九七去了家西餐厅。
用餐至一半时,季虹走到琴师面前低语一番,琴师起身,季虹落座,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盘上游走,琴声流泻而出,那是一首九七没有听过的曲子,时而轻缓时而高昂,如梦如幻,曲罢,九七仍置梦中。她没想到季虹还会弹钢琴,弹钢琴时,垂头专注,轮廓分明的侧脸,像是漫画里走出的王子,九七一时看呆了。
季虹见九七呆呆盯着自己看。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扫方才弹琴时的帅气,他坐回在九七对面,不敢看九七的眼睛,小声说:“喜欢吗?为你写的曲。”九七一下子惊呆了,这小伙子讲真不简单,连曲都会写要不是看他此刻满脸通红,九七真想调侃一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说不感动是假,但九七越是感动,越觉得对不起季虹,她不知道是不是尽早结束这段感情为妙,还是再等一等,等自己对季虹有感觉,陷入这场恋爱里,好好地跟季虹交往。
九七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两人吃完饭走在街上,季虹突然说:“九七,要不你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
“哎?哎?哎?”九七被吓了一大跳,两人交往的半月来,由于九七是季虹的初恋,这个羞涩纯情的大男孩在那次看电影时鼓起勇气牵九七的手都脸红成了煮熟的小龙虾,突然如此跨越地提出让九七见自己的父母,着实吓着了九七。见九七的反应,也在季虹的意料之中,他轻轻一笑:“是我太心急了。”季虹这么一说,更加剧了九七的愧疚,他的态度很明确不暧昧,是真心想跟九七好好走下去的。九七害怕,害怕自己会伤害到这个有些可爱的大男孩,但又不知道如何,用何种方式,告诉他自己现在内心的纠结。
两人无言,默默走着,街头洋溢着圣诞的气息,突然,城市的上空绽放出灿烂巨大的烟火,五彩缤纷,美轮美奂,两人正好走到桥中央,便停下来,趴在栏杆上看烟火,看倒在水中的艳潋,看城市对面的霓虹灯影。
季虹叫九七的名字,九七转过头去看他,烟火在他脸上映上了奇异的彩。他的眼中跳跃着光,起初是烟火的光影,然后只盛着九七眼睛,九七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强,他的唇轻轻向下,在要落在九七唇上的一瞬间,九七脑子短路般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他,推完后看着一脸怔愣的季虹,九七小声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她低着头不敢看季虹,她知道自己潜意识这么做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敢想这么对季虹的伤害有多大。季虹没有九七想象的生气他居然笑了。伸手狠狠揉了揉九七的头发,“傻姑娘,说什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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