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受伤
她受伤了,那支箭几乎射穿了她。
好在并没有射中要害,但流血过多还是会要了她的命。
“你怎么样了?”他居然还有闲心问她情况。
云遥无语,将身上的箭矢拔出来,丢到一旁,随便将自己身上的内衣撕下一条简单包扎了下伤口,趁着下一波儿攻击为止,拉着他就走。
只是一路上男人还在喋喋不休,不是自责就是懊悔,如果不是她如今没有自保能力,关键时刻还要靠他,她早就走了。
这黑风林并不容易走出,更何况还是被人特意布置过,好像是专门为了她设置的一样。
云遥不得不往深了想。
虽然现在她还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付她,可不管是为什么,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而她,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怎么办,我们逃不掉了。”眼看着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地,他有些烦躁,更是自暴自弃了。
那些人自射出那一箭后,并没有再出手,似乎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把戏。
但是云遥知道,他们必须早点离开,否则逃不过一个死字。
虽然她可以放弃任务离开这里。
可既然这个位面他们已经可以提前得到她的信息并且布置了,那么下一个位面说不定也是如此,如果不把他们除掉,那么她的任务就可以不用做了。
“你对布阵之类的熟悉吗?”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云遥还是问道。
果然,他摇了摇头,目露迷茫。
云遥无奈只能呼唤已经沉寂许久的系统。
毕竟现在是非常情况,已经属于bug了,系统不出手,那她的任务就不用做了。
系统比平时要出现得晚一些,间隔了几息才道,[宿主,在有不可抗力的情况下,我可以帮助宿主逃脱困境,可是每个位面最多只能用一次,宿主确定现在就要用吗?]
“当然!另外,那些人到底什么底细?为什么揪着我不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系统沉默,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她。
云遥很生气,却也毫无办法,系统不想说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撬不开,除非她此刻在意识空间里,才会对系统有那么一丁点的威胁力。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些人从暗处出来,手执弓箭,弓弦上箭矢蓄势待发。
云遥扫眼过去,三个弓箭手,两个剑师,从他们的姿势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不菲。
他们一出现,就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待云遥刚做出决定让系统救他们出去,箭矢便犹如流星般朝他们射来!
而那两个剑师,也在眨眼间到了他们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透明的护罩,将一切伤害抵消在外围。
随后便是系统冷漠的声音,[无敌护罩,有效时间为十分钟。宿主加油。]
“十分钟?十分钟根本走不出黑风林吧?除非有地图,系统,你给我个地图呗!”
护罩一出现,云遥一把拉住那年轻人往外跑,一边跟系统商量。
许是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系统没有吭声,便将黑风林的地图置于她的脑海。
云遥迅速找出一条最近的小道,不要命的狂奔。
林彦好几次想说什么,最终都没有说出口,而且生死时速间,也不由他说话。
只是看着云遥脸上的坚毅,以及她从未放开过他的手,他微微有些动容,心里悄然划过一股暖流。
他甚至开始想逃脱黑风林之后的事情,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他居然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产生了如此信任的感觉,哪怕是生死之际,却也感到安心。
云遥可没有时间像他一样胡思乱想,待十分钟过后,护罩消失,他们已经跑到了黑风林的边缘。
只是那些人并未放弃追击。
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云遥猛地将林彦推出黑风林,随后一个飞跃,眼看着就要飞出黑风林的范围了,其中一个剑师已经赶到,长剑直指她即将落下的地方。
云遥躲闪不及,也不想躲闪,毕竟只要她出了黑风林的范围,就可以用出她原本的力量,虽然这股力量几乎会将她现在的躯体给撑爆,但总比她死在这些人手里强。
而就在这个时候,系统本来已经收回的护罩又出现了一息!
就是这关键的一息,护住了她,并且弹开了那人的长剑,以及他的身体!
充满力量的感觉传遍了她的所有感官。
林彦惊恐地看着她,几乎有些口不择言道,“他们,他们追来了!快跑啊!”
云遥朝他微微一笑,随后朝着站在黑风林边缘即将出来的那几个人走过去。
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快要出了黑风林的范围,看到云遥回来,当即大喜,拿弓的拿弓,执剑的执剑,一起朝着云遥而去!
接下来的一幕,成为了林彦永世无法忘记的景象!
一个还远未成年的女孩,一刻钟之前还柔柔弱弱,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可是现在,却宛如杀神一般,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充盈的满满力量的感觉,让他无法转移自己的目光!
他多么渴望,此刻保护他人的是自己!可是他却没有相应的武力。
他活该被骗,他压根就是一个废物。
林彦紧紧盯着云遥,以及此刻被云遥压着打的那几个黑手,心里有一个想法逐渐成型。
云遥许久没有过这样酣畅淋漓地感觉了,只是她这种状态不能持续太久,否则她就真的要直接去下一个位面了。
火速解决了他们后,云遥刚想问问他们的来历,却不想他们抵抗不住,居然立即死掉,干脆利落地堪比游戏里角色下线的速度。
云遥无奈,只能先去找林彦了。经此一事,她还受了伤,他应该会收留自己的吧?
重新封印了力量,云遥才感觉到之前的伤口来,刚刚打得太过酣畅,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刚刚还没觉得有啥,可是现在力量消失后,却感觉到钻心的疼。
于是她顺势装柔弱道,“公子,我不行了,你能背着我走吗?”
林彦自然不会拒绝,虽然这世道,男女只防很重,但此刻已是夜间,更何况她还受了伤,如果靠她一个人慢慢走,那她的小命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当然这只是林彦的想法,云遥身上的伤看起来重,却还要不了命,只是疼些罢了。
林彦带云遥回了家后,便是一通兵荒马乱。
林府是这里的富户,而林彦又是林府的独子,此番这么狼狈地回来,再加上云遥这么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可把林府的人给吓坏了。一个个急匆匆地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又是忙东忙西的,简直就是一出热闹的戏。
林彦倒是对此很熟悉了,几个吩咐下去,便将屋子里的人给清空了,只是林夫人却抓着他的手不停地哭。
“我的儿啊,早先就告诉你,晚上不许出门,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危险了吧?老爷,你也说说他,你的话,他肯定会听。”
林彦无奈,只能好生劝哄一阵,而后才道,“娘,我没有受伤,是这位小妹妹救了我。你别看她小,可厉害着呢,我打算拜她为师!留她在府里教授我武学!”
说到这个,他两眼放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遥,就好像是一匹饿狼看到了一只小羊羔。
云遥一阵恶寒,忙往后缩了缩身体,然而林夫人已经看向了她,并且不自觉地抓住了她的手。
许是林夫人习惯抓着别人的手说话,是以抓住她了意识到她并非是熟人,便有些不自然地放开,才道,“姑娘,我儿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安心住在这里即可,想离开随时可以,不用顾忌他。”
这话林彦并不想听,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忙辩驳道,“娘,你在说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教授我武学的人,你可不能把人给赶走了!”
“你快别说了,你找的人还少么,可有哪一个教会你了?儿子啊,没有武功没什么的,咱们家里有钱,雇些武学高手贴身保护你不一样吗?为什么非得苦自己呢?听话啊,咱不学了,你去年受的那些伤,可把为娘给吓坏了!”
林夫人劝阻道。
林彦一句话都不想听,可碍着父亲也在,虽然父亲沉默寡言,可他那张脸看着就让人发憷。
好在这个时候大夫来了。
云遥毕竟是女孩子,看伤的时候,他们不宜在场。
等到医者给她包扎好了伤口,并且交代他们注意事项的时候,他们才进来。
只是林彦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似乎刚刚那不短的时间里,他们做了某些协定。
云遥并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可不可以留下来吃个饱饭。
其实当个武学老师也是可以的,只是林夫人明显不想要,她便只能作罢,勉强当个小侍女了。
只是没想到,林彦居然以她救了他为由,认她为义妹,在父母的威压下强行将她留在府中。
这点深合她的意。而且林夫人也不好拒绝,毕竟她也算是救了林彦一命。
自她被宣布成为林彦的义妹,也就是林府的二小姐后,府里的人对她的感觉开始变得微妙。
但在她养伤的时间里,倒也没有人对她做什么,只是偶尔有些风言风语传进她的耳内。
她大多一哂置之,并不理会,毕竟那些人跟她没有任何干系,也影响不到她。
而在她伤好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那么出现在她面前。
是之前那个躲在棺材里逃过一劫的少年,没想到那少年居然跟林彦认识,而且还是林彦的表弟。
这关系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表弟,这就是我新认的义妹,以后也就是你的妹妹了。”林彦勾着他的肩膀,很是嘚瑟地说着。
那少年见了她,居然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只是平淡地回道,“我可没有妹妹,好了,人也见到了,你找我做什么?说说吧。”
闻言云遥也疑惑地看向他。
带着一个外男来见她,肯定有什么事。
果然,林彦看看少年,再看看云遥,嘿嘿笑道,“自然是好事!明天我爹娘会出门,到那时我们也偷偷溜出去,这段时间被他们禁足,我都快闷死了!”
提起这个,林彦就忍不住发牢骚,他又没受伤,而且他堂堂一介男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凭什么还要被禁足?要是让他那些同窗知道了,还不把他给笑死?
所以,他这次一定要在同窗面前露个脸,免得真把自己男子汉的脸面给丢尽了!
云遥对于他的提议,倒没有那么心动。
而少年,更是无动于衷。毕竟,他可是有大把的时间呆在外面,他倒是希望能安心地呆在一隅。
林彦是谁?他要是想做什么,凭着他的缠功,还真没有不奏效的。
于是云遥被迫换了一身衣衫,少年被迫塞了一些银两后,三人便在丫鬟们的劝阻中,出了大门。
林彦一出门,城中的姑娘便犹如蜂蝶般,闻声而来。
毕竟林彦的容颜在这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哪次出门身后不得跟着一群含羞带春的女子。
虽然她们自认为隐蔽,可男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林彦对此并没有不耐,反而很是自豪,瞥了少年淡漠的神情一眼,朝云遥挤挤眼,随后一步当先,朝着城中最繁华的酒楼而去。
云遥失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少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慢了下来。
还是在云遥想着他是不是想借机跟她说些什么时,他又缓缓加了速度,走在林彦身边。
对此,云遥只能无声地吐槽一句,这人该不会真的失忆了?
救命之恩哎,虽说只是碰巧,可他也不能装不认识吧?还是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曾经被人追杀过?
可林彦又不是外人,他们是表亲不是吗?
云遥不再多想,眼看着到了酒楼,楼上的雅间已经有人开始唤林彦了。
林彦应和一声,回头看她远远落在后面,便回头抓了她匆匆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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