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斜了少年一眼。
“喂,我说你下手可得悠着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残害同门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楚扬眉目一凝,手出道法不停,却冲看戏的少年道:“还不让他们回去!”
“急啥,令旗还没找完呢。”少年慢悠悠道。
“那还不去找!”
“等你们打完再去找也来得及。”
楚扬一听更不耐烦,这是嫌他慢呀!
几个变招,锁住对手的生路:“交出令旗,滚!”
“颜玉,你太狂妄!”金丹后期大喊,欲往后方逃去,身子却突然被反弹过来,连试几次,东南西北四方均如此,皆不得出,不由心生恐惧:“颜玉,你使了什么妖法!”
“他是人,可不是妖!”少年好意提醒道,“你身处他的剑域尚不自知,还傻乎乎地打个毛线。”
“剑域?她没出剑,哪来的剑域?”金丹不死心。
叹了口气,少年扶额:“央神峰没落如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竟然不知道剑修的剑域修到某种境界,可无剑而域。”
“无剑而域?”金丹一呆,“便是死,也不会便宜你!”怪叫着,攥紧掌心腰牌,想激发传送。
忽而手腕一麻,拳头一松,腰牌不受控地掉了出来,未及落地,便被一道白光送走。
“先时不滚,那就永远都不要滚了,留在这关月山内吧。”楚扬手一抄,瓷白的掌心已多了枚腰牌。
这位金丹突然来这么携令旗欲传送一招,让颜玉一时也不敢再看戏,生怕那些弟子有样学样,忙起身继续去翻那些储物袋。
宁可让令旗作废,也不愿便宜他们,这一招实在够狠。但楚扬又岂会让他得逞。
卡擦擦,刺耳又残忍的碎骨声。腿骨就这么无征兆地粉碎,剧痛之下,金丹软倒在地。
“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楚扬冷道。
“颜玉,你不得好死,竟然如此对同门!”金丹痛得面目狰狞。
楚扬抱手合胸道:“我死不死,不用你管。只是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要杀我?你,你怎敢!你怎敢残害同门!”
“那得看你交不交令旗!”
与唐笑交手的另外两名金丹后期,被楚扬杀伐气势所惊,一见情势不对,不由互望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退意。与其像楚扬手中的金丹修连逃都不能,还不如趁现在还有能力,主动离开。
同时祭出杀招,也不管能不能制住唐笑,出招同时激发传送腰牌。
两道人影虚晃几下,一前一后消失不见。
他们是聪明人,识时务。
软倒在地的金丹一见连结盟者都弃他而去,他还有什么盼头?
“我交我交。”战战兢兢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五行令旗,一共三枚。
领队的金丹期都跑了,那些与谢白、林嫣作战的筑基修士除了已失去战斗能力的,顿时溃不成军,纷纷有样学样,激发腰牌。
“刚至兴头,就都跑了,实在扫兴。”谢白收了剑,叹道。
“急啥,以后有的是机会。”林嫣紧了紧身上的垂袍。
颜玉辛辛苦苦,仔细搜刮一遍,才搜出三枚令旗,大为不满:“央神峰的什么东西,这么多人,才这么点令旗!”不爽地一一踢醒那些陷入昏迷的弟子,“识相的,赶紧给我激发腰牌走人!”
见瘫坐楚扬面前的师叔已失去战斗能力,另两位师叔不知所踪。央神峰弟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闪人。
“既然结盟,这次就都五五分吧。”颜玉收了自己找到的三枚令旗,扔了一个储物袋过去。储物袋中都是她从那些储物袋中挑出来的还算有些价值之物。
“黄师弟客气。”唐笑也不推辞,接了楚扬抛过去的三枚令旗,“多谢颜师姐。”
“央神峰的怎会找你们下手,柿子也得挑软得捏才是。”颜玉回了唐笑一句。
唐笑笑:“一支五人小队,队长刚结丹,在二十四人的三队联盟眼中不是软柿子是什么?”
“你这样一说,我倒突然有一计。”
“愿闻其详。”唐笑并没因少年的修为有任何瞧不起,给予足够的尊重。
“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可以钓鱼。”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妙的情景,眉眼弯弯道。
“钓鱼?”听的人纷纷表示不解。
“到时就知道了。”颜玉道,勾了勾手,叫了自个队伍的四人过来,“三枚令旗我暂时保管了,这袋东西你们自己去分。”反正到时令旗成绩是以小组为单位。
“队长出力最多,自然队长先。”施桓道。
“这些东西对我没用。”颜玉摆了摆手。
“黄兄,你结丹了?”闻言,谢白惊诧道。
颜玉白了他一眼,先前记下的那颗爆栗子赏了过去:“结你个头!”
“那怎么没用,又不是金丹期用不了筑基期的东西。”包子脸咕哝着,抚摸着痛处,心想自己明明已经避开了,怎么最后还是没避开呢?
却见林嫣招呼自己,苦着脸走了过去。
“小谢,你最小,你先挑吧。”林嫣对脑袋挨了一敲的包子脸和颜悦色。
法宝、丹药、符纸、还有模样精致,带有灵性的女性饰品,几枚玉简,最多的便是灵石。
“真的啊?”谢白打量了几眼储物袋,忽而两眼放光,抓起一枚玉简,“我就要这个了。”
“谢师弟,玉简可以拓印,本来就是每人都有份。”施桓道,“除了玉简,其他你选一些吧。”
“我是剑修,要这些法宝、符纸做啥!我可是纯剑修!”包子脸不满道,“就要这枚玉简,其他我都不要。”
“既然如此。”林嫣道,“那灵石待会你多分点。”
施桓与韶光表示没意见。
包子脸喜滋滋地拿了玉简,献宝似地凑到少年面前:“黄兄,你看,炼神诀,锻炼神识的!我以后也可以像黄兄一样威风得耍小须弥定术了。黄兄,你快看看!”
少年看都没看他手中摇晃的事物,不耐烦地走开:“看什么看,东西本来就是我挑的。”
对啊,这些战利品都是黄兄搜刮来的。
把这些玉简留给他们四个,不就是间接地留给他的吗?黄兄对他可是真的好啊!
想到此,谢白更是开心:“黄兄,谢谢你了。”又摸出那枚“金”字令旗,朝唐笑道:“唐哥,你看,这是我得到的!你大概永远也猜不到我是怎么得到这枚令旗的!”
“如何得到的?”唐笑从善如流问道。
“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的!”谢白骄傲道。
“没想到小谢也会说笑话。”秦牧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师兄你不能因为自个没看见就说别人骗你,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难道那些事都不存在?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队的其他几位可都捡到过令旗,是捡!”包子脸强调了重音。
唐笑劈手夺过包子脸手中的令旗,端详了一会,突然面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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