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小队,拦住他们的去路。
“留下令旗,灵石!”有人喝道。
颜玉视若罔闻:“看到了一位熟人。”想了想,又纠正道,“嗯,现在应该算是陌生人。”
林嫣被她说得好奇:“怎么一会熟人,一会陌生人的,到底是谁?”
颜玉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睇着林美人,“你不跟着唐笑,打听我的事作甚。”
“保持适当的距离有助于增加感情。”林嫣说得理所当然。
“是吗?我怎么只听说过女怕缠郎,像唐笑那种道士,你就应该拿出缠女的精神。”少年开始说教。
“不用你管。”林嫣不想跟少年争这个。
“那你干嘛过问我的事。”颜玉哼了哼。
“稀罕么!”林嫣扭头,走向唐笑。
林嫣离开,对面的野望峰弟子逼近。
“又是你!”夏仁气不打一处,上次他要胖揍这家伙一顿,可惜被颜师叔给拦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那臭小子逃过这一劫。
“沈轻舟呢?”颜玉开门见山。
“你还没资格见沈师叔!”夏仁说着冲过来。
“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唐笑从后面凑了上来。
“唐笑你凑什么热闹,一个沈轻舟还轮不到你出手,硬角色还没出来呢,你一边等着!”颜玉皱眉,“既然总是学不乖!”失了耐心,“想死的都一并来!”
章余有些迟疑,他见识过少年的厉害,但师兄弟们已经呼喝着冲了过去,他也只能义无反顾。
“真是找死啊!不知道这家伙同阶无敌吗?”林嫣凉凉地叹道。
“是啊,黄队每次都一马当先,这样我们很没存在感的耶!”秦牧无辜地摊手。
“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嫣不屑。
秦牧笑了笑:“唐师叔,最近灵石不缺了吧,要不我跟您老打个赌,一百上品灵石,我赌黄队十息内解决他们。”
“八息。”唐笑接受赌约。
“如果解决他们是指对方失去战斗力的话,我出一千上品灵石,赌黄队搞不定他们全部。”灵光一现,想到颜玉说得熟人啊,陌生人啊之类,林嫣想到一种可能。
“林师妹,你这是来给我家唐师叔送灵石的吖?这也太明显了吧!”秦牧好笑道。
“赌不赌?”林嫣恼羞成怒,“我虽然喜欢他,”乜斜某道士一眼,“但也犯不着拿灵石去讨好他。哼!”
都承认喜欢了,承认拿灵石贿赂他家唐师叔有啥问题?死鸭子嘴硬。秦牧心里嘟囔,面上却堆满笑,看了看唐笑,见唐师叔没有反对意思,笑道:“那就这样定了!”
颜玉的对敌策略如他们意料,采用“木头人”战术。他们不明白颜玉小须弥定术的神奇,把一动不动失去战斗力的对手戏称为“木头人。”
几乎一剑一个,不费吹灰之力。
降灵惯性地刺往下一个,余光瞥到对方的百褶裙裾,硬生生止住,剑尖离对方鼓囊囊的胸口,只剩一寸距离。
“抱歉。”颜玉收了剑,头也不回地转身走。
“为什么?”女子有些迷惘,不解少年为何手下留情。那蓝衫黑发,背影清奇,似曾相识,仿佛很久以前哪里见过,“我认识你吗?”她狐疑道。
“你们几个愣着干啥,真让你们看戏的啊?”少年斥道,只作没听见。
秦牧一个激灵,忙上前,从被颜玉撂倒的野望峰弟子中挑拣战利品。
“逃什么!再逃也赖不掉!”林嫣冷笑,“还有一个,他手下留情了,可没被放倒!一千上品灵石!”
“黑幕,有黑幕!这次不算,你与黄队刚才嘀嘀咕咕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你管我是不是知道,我只知道愿赌服输!”林嫣冷哼,目光却是打量着远处着太古峰门服的女修。
要是谢白在此,早在见到白衣女子时就嚷嚷开了,哪还会有让人打赌的机会。
秦牧怀里揣了六七个储物袋,攥着一大把令旗,腾不出手,于是把收获腾给一旁的施桓,“下一个。”秦牧嘿嘿笑着转身,险些撞着白衣女子。
见女子一脸思索,秦牧想下手又顾虑,回头问道:“黄队,这妞怎么处理?”
“你想要令旗?”女子回过神来,“只要你让他跟我说话,我就把令旗给你!”女子一指与林嫣不知争着什么的颜玉道。
“你想跟我们黄队说话那就自个去呗。怎么,你和黄队认识?倒是奇了啊,看不出黄队原来是位怜香惜玉的主!”
见颜玉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一路收拾战利品的惯性使然,秦牧心一横,当下重了声音威胁道:“黄队的手段你也看见了,虽然他放了你一码,可没说放过你的令旗和灵石。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令旗和灵石交出来!”
女子抿了抿唇:“你先把他叫过来!”
“啊呦,这儿可是关月山,不是太古峰,大小姐的派头还是回去使吧!”秦牧阴阳怪气道。
“潇潇,被人欺负了,怎么也不吭声。”人未到声已至。
唐笑突然握紧手中灵初剑,紧紧地盯着天际来虹。
“速度快点,激发他们的腰牌送他们回去!”颜玉沉声道。
“怎么突然大发慈悲心肠,一剑杀了岂不干脆省事!”林嫣道。
“如果杀人能让人快乐的话!”少年眉峰紧蹙,盯着先后降至的几道光影,“毕竟都是青云一脉。”
施桓手脚麻利地把野望峰的弟子都传送了出去,指着最后的夏潇潇道:“黄队,这位呢?”
“甭管她,你赶紧过来。”颜玉忽然扬起唇角,抱剑而立:“沈道友,好久不见。”不动声色走了几步,与唐笑相背而处。
“颜师妹呢?没跟你一处?”沈轻舟没找着想见的人。
“我颜师姐又哪是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颜玉微微一笑。
“放肆!”沈轻舟喝道。
颜玉不再睬他,提起十二分精神,盯着一旁与夏潇潇温柔小意的青衫青年,自动忽略沦为两人背景的太古峰筑基弟子。
唐笑苦笑:“一个沈轻舟已经够呛,再来一位和风榜名人。”
青衫青年,正是太古峰一哥,砚湫!
历来和风榜战,很少掉出前五。
“他们怎么搅和在一起?”野望峰和太古峰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啊。
太阿峰的唐道士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颜玉大致能猜到其中关键。
“结盟嘛,要不因为感情,要不因为利益,总逃不过这两者。”颜玉手中的降灵紧了又紧,“他们能结盟,大概就是因为她喽。据说,夏潇潇一直对野望峰的沈轻舟青睐有加。这砚湫也是心大,情敌在前,像没事人一样。”
“这个我知道。”身后的秦牧插嘴道,“情敌面前犹能自然如常者,要不,是故意装,要不就是强大的自信。”
“呦,你一四大皆空的道士,还懂男女之道?”
“什么四大皆空,那是形容佛门弟子的,我是道士,正儿八经的道士!”秦牧抗议颜玉的用词。
“唐笑,你行吗?”颜玉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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