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杨明湖走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杨明湖走之前撂下的话不是虚张声势。袁老担心李撑等的安危,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先不用去上班了,老老实实住到我家去,我就不信他杨家人还能到我家去找事不成!我倒要去杨家找杨老说道说道去!”
三翔真不想去袁老他们家那“破房子”里去住,道:“袁老,真没事,量他也就是找几个人打我们一顿也就算了,不是我吹牛,我的身手对付个十个八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李撑道:“你就吹牛吧,不用十个八个,就是刚才那个保镖你就不见是他的对手。”
三翔不信,他知道马老也是会功夫的,对马老道:“马老,您说那个保镖真有点能卖?”
马老沉吟道:“那个叫王海的年轻人眼睛精光外放,步履沉稳,应该是当过兵的,在军营中应该学过一些散打等功夫,华夏的传统功夫说实话现在在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一下表演性质的花架子,好看但不中用,远远不如军队中通过实战得来的招式实用。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呀!你小子要是遇上他最好还是跑好些!”
三翔悻悻,还是不信。韩文峰和孔令靖在一旁一听,原来这几位还是有功夫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众人一同离开,各自留了联系方式,在展览馆大门道别。
马老的助理小洪打电话给组委会的徐丹青,过了十来分钟,一辆黑色老奥迪停在众人身旁。徐丹青还特意打来电话道歉说车子都在送各位专家,还没有回来,现在只能安排一辆车来送马老、袁老了。两位老人也不在意,嘱咐李撑、三翔和小洪坐滕四的车直接回四合院,安全起见千万别瞎逛,之后坐上车走了。
小洪长得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一头短发显得很有精神,有个二十七八岁年纪。李撑等还是第一次见小洪,原来他同马老一道来的燕京,由于他要替马老将行李物品拿到酒店收拾没有去燕京医院,后来马老住在袁老家,他没有一同过去而是独自住在了酒店里。这个小洪人挺实在,比袁景石的秘书刘天好多了,年轻人在一起说话就随便多了。小洪名叫洪文星,跟着马老有四五年了,他一边为马老处理工作生活方面的事物,一边跟马老学习,可以说工作学习两不误了。
三翔道:“马老是什么开头,还有助理?”
开车的滕四道:“三翔,李撑,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吧?马老可是华夏闻名的雕刻家,经怹雕刻的物件件件都是精品,用料的价钱不说,单是工就值这个,还是起价!”说着向后伸出手掌,比划个“五”来。
李撑和三翔颇为吃惊,还真没想到马老居然是个雕刻大师!
三翔道:“我看马老那副样子,还以为他是一个江湖骗子呢!”
小洪噗嗤乐了,道:“三翔你还真幽默,这话要是让马老听见了准得哈哈大笑个半天不可,他老人家的性子爽朗,别人开他玩笑他从来不生气,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是江湖骗子呢。”三翔在自我介绍时压根没有说自己的大名,小洪还以为“三翔”就是他的大名呢。“马老是他们这一辈人里仅有的还能拿刻刀的人了,是正宗的扬派雕工传人,在雕刻界可是大师,人称‘南马北齐’,刚才滕四哥说的雕工要价五十万起有点夸张,有好料的话他也常常免费给人家雕刻的,不过他雕刻的作品有价钱比较高的,最近有一件和田玉大件《月满西楼》在香港拍卖会上拍出了一千七百万元人民币的高价。”
一千七百万!今天一个一个的数字一次一次刷新着李撑和三翔三观。
开车的滕四突然道:“李撑,你们看看后边的那辆宝马5系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几人回头看,后边还真有一辆宝马车,滕四故意右转,那车果然也右转。要知道这条马路是三车道,滕四的奥拓在直行线右转,是违章的,这辆宝马也跟着违章,说明它就是在跟着滕四一行无疑了。滕四故意放慢速度拉近两车距离,透过后视镜,看见宝马上应该只有三人,都是男的,那个保镖王海也在,杨明湖和李梅却不在,看样子是要把李撑四人一网打尽。
李撑道:“这个杨明湖还真是阴魂不散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收拾咱们了。”他说的“咱们”是指自己和三翔,小洪、滕四并不在列。
三翔道:“妈拉个巴子的,这姓杨的小子小心眼儿,滕四哥停车,老子这几天手正痒痒呢,教训了这三块货就去揍他,保证让他老子也认不出他来了。”
李撑笑道:“你还说人家小心眼儿,要不是你把人家女朋友打得差点毁容了,又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家难堪,人家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你吃了人家豆腐还倒打一耙。”
滕四可真着急了,道:“哎呀,我的两位兄弟,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开玩笑,你们快说怎么办呀!”马上想到这两个小子二十还没到,我问他们干什么呀,自己在四人中年纪最大,理应自己想办法呀!想了一会对坐在副驾驶的小洪道:“小洪,你打电话报警!”
李撑和三翔同时道:“先别报警!”李撑又道:“滕四哥,不教训教训他们以后还会没完没了的,不如这次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样,你在前边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把我和三翔放下,你们继续往前开,过个十几分钟再开过来接我们。”
小洪拿起的电话被三翔身手抢了过去,他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撑见滕洪二人手足无措的样子笑道:“二位大哥,没事的,几个不入流的打手我们两人还不放在眼里的,就按我说的办。”
滕四向李撑和三翔再三确认,最后三翔不耐烦的道:“行了,别说了,滕四哥,我们俩要是不行能上杆子挨揍吗?我说没事就没事,赶紧照着李撑说的办就是了,不然的话我们可跳车了?”说着就开车门。
滕四无奈道:“好好,我在前边把你们放下,你们要是打不过他们就赶紧跑。”找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把二人放下,向前开了有两百米就停下了,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扳手拿在手里现在路边向李撑二人方向张望。
李撑向滕四方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必担心,和三翔一起走进旁边的一条胡同里,两人进去一看还挺好,是死胡同。三翔笑道:“李撑,这条胡同挺像在隆山县城里揍黄毛儿他们那条呀!”李撑还没答话,宝马上下来两个人跟了过来,那个王海并没有来,李撑道:“来了三个人只过来两个,分明是瞧不起咱们俩呀,好吧,平分,你一个我一个!”
三翔道:“好嘞!”大声对来人道:“两位,道个腕儿吧,是杨明湖那小子派你们过来的吧!”三翔说的“道腕儿”这一套是在电影里学的,别说现在用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来的这两个人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头,和李撑差不多高,但是比李撑可壮多了,穿得和王海一样都是一身黑色西服,一个是板寸一个是光头。板寸道:“知道还问,我们的腕儿你们还不配知道,杨总交待,只要你们一人一条腿,打折了我们就撤,识相的就在那等着,我保证不让你们受其他的罪!”
三翔装怂道:“不就是打了他女朋友几个嘴巴吗,至于打折我们的腿吗?你别动手,带我们去他那里,给他个他女朋友道个歉行不行?”
板寸不屑道:“现在才想求饶,晚了,你们在大庭广众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他生气了。”
三翔道:“他的面子值两条腿?我看这样,你们打我屁股两下得了,算是给他面子好不好?我可说好了,轻点打,我怕疼。”
板寸这时才知道三翔是在耍自己,怒道:“擦,给脸不要脸。”给光头使了个眼色,道:“上,打他个半死再说!”
三翔见二人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忙道:“等等,我先把衣服脱了,这身衣服今天才买的,好几千呢。”对李撑道:“李撑,你不脱?你的这身衣服可比我的还贵。”李撑一想也是,和三翔一起开始脱衣服。
那两个保镖看这两个小子在这时候居然好整以暇地脱衣服,真是奇了怪了。
李撑、三翔慢悠悠地把外套裤子脱下放到旁边的墙头上。里边的衣服可不能再脱了,再脱就光了腚了,就是现在也不怎么好看,三翔还好下身穿了一件秋裤,李撑今天就只穿了一件单裤,裤子脱下就剩下一件内裤了。三翔指着他的李撑光光的下身笑道:“擦,李撑,你这样可够凉快的!”
李撑骂道:“被你小子忽悠了。”对那两名保镖道:“在等会啊,我把裤子穿上。”
光头冷笑道:“不用了,你光着更好,一会儿打折你大腿的时候我们准头更好一点!”说着两个快步欺到李撑和三翔面前。
李撑叫到:“三翔,你光头,我板寸!”
三翔会意,迎着光头的来势一招“卧冰求鲤”直取他的小腹。“卧冰求鲤”是“破冰掌”里的招式,攻的是敌人的下三盘。光头出其不意,没想到对面的小子居然会功夫,不及躲避,三翔的这招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光头感觉一阵剧痛从小腹传来,“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忙退了两步,缓了有半分钟剧痛才稍解。
三翔笑嘻嘻地在原地站着,也不乘机进攻。
光头大惊,万万没想到这胖小子能一招伤着自己,他也是久经战场的人物,渐渐恢复理智,又冲上去一拳向三翔头部攻去。这一拳劲力颇大,如果打到头部,直接就可以将三翔击晕。三翔也不硬接,转到拳头右侧使出“抱月当空”一手击光头伸出的拳头,一手击胸口。
光头见三翔拳头击来,赶紧伸脚踢对手下盘,腿刚伸出一半,三翔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打在胸口,光头只觉胸口剧痛后一阵气闷,他强忍疼痛继续出脚踢三翔,哪知踢了个空,此时三翔已经退到了一旁。
三翔笑道:“哥们儿,你练的是广播体操吧,既不好看也不好用呀。”这次他不等光头缓过来凑上前去又是一招,直击他的后背。
光头心中憋屈,想自己从八岁就在武校学习武术,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功夫一直没有丢下,但是现在在这个小胖子面前居然没有什么用处。
二人又交手了二十来招,基本上每过一招光头就挨一下打,到最后光头已经瘫软在地了。三翔在一旁抱着肩膀道:“怎么着,还打折我的腿不?”光头又疼又羞,闭着眼不说话。三翔道:“发脾气是吧!不说话是吧!”说一句踢他一下。光头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了起来。。
李撑那边比三翔这边结束的要早的多,只过了三招板寸就被李撑一掌拍趴下了,板寸也受内伤昏迷不醒。
这时王海注意到这边的异常,跑了过来。进胡同之前,王海将车停在了胡同口挡住他人的视线,为了防止闲杂人等进入,他下车巡视,别人见他一脸凶相,想进胡同的和想看热闹的也不敢凑近了。一根烟的功夫过后,他没有听到预期的两个小子的惨叫声,反倒自己同伴的惨叫声传来,知道形势有变,这才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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