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小子,山西是阎锡山的地盘,你如何建立工业基础?不怕为他人做嫁衣?”
彼此熟悉以后,鲁迅先生变得随意起来,一口一个任小子,让任从云哭笑不得,自己两世加起来的年龄,至少大出对方十岁。“唉,谁让自己现在是个小白脸呢。”
“先生不必担心,山西在三年时间内,必将是天狼军的天下。”任从云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
鲁迅先生看着对方自信的样子,心里揣测:“难道他和阎锡山有特殊的关系。”
任从云要是知道鲁迅所想,肯定会啼笑皆非:“关系是有,不过一个是狼,一个是羊,目前自己正是那只羊。”
7月25日,腐朽的华夏迎来了不平凡的一天,北平的报纸上,由鲁迅先生署名的一篇文章,引起了轩然大波。
报纸上一行粗大的黑体字,触目惊心:跳梁小丑,勾结外人,掘我帝墓,天理难容!
有识之士纷纷前往乾陵考证,果不其然,在山顶发现了遍地的尸体和挖掘的痕迹。
“轰!”
陕西的民众怒了!疯狂了!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在抽他们的脊髓,断他们的根。
祖宗有训,后代子孙,不得亵渎帝墓!
即使胆子再大的盗墓贼也不敢打乾陵的主意,现在竟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挖掘陕西民众心中的圣地,这比挖自家的祖坟还要可恨。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中国大地,各界人士震惊了,天下竟有如此大胆之人,难道不怕遗臭万年吗?
孙中山先生闻知后,奋笔疾书:军阀不灭,天理难容!心中北伐的思想更加坚定。
中国共产党发表申明:乾陵—华夏龙腾之地,刘某人有不可推卸之责任,表示严厉谴责。
潇湘的一处树林下,湖里游泳回来的毛先生,甩掉头上的水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双眼久久的凝视北方;慢慢的,眼中印出了华夏的大好河山。
舆论滔滔,举世皆惊!
三名美国公民的死亡,更是让人联想翩翩。要是在平时,美国人在中国死亡,肯定会引起外交纠纷,此次,美国政府却是寂然无声。挖人家祖坟的行为,西方人也无法接受。
始作俑者鲁迅先生,在狼牙特战大队的护卫下,在报纸发出的第二天,悄然离开了陕西地界,赶赴大上海。
越是接近上海,任从云心情越发急迫。
“念祖,怎么?第一次来上海是不是很激动。”鲁迅先生打趣道。
“额~呵呵,可能是吧。”任从云心里暗暗诽谤:上海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么走,激动个屁,我是牵挂兄弟。
呜呜呜!
汽笛鸣响,吞吐着滚滚浓烟的火车慢慢的驶入上海闸北区。
特战大队的七十余人,几人一组,分为十批,跳下火车,在任从云的暗示下,汇入了人流中。
“走,念祖,我带你去认识一些老朋友。”鲁迅先生的脸上带着丝丝兴奋,可能是要见到老朋友的缘故。
“荣幸之至。”任从云对身后的跟随的八人点点头,跟上了鲁迅的脚步。
其实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四川路去,但是鲁迅先生的好意不能拒绝,知道人家是在为自己收罗人才。
任从云在火车站的门口见到了前来迎接鲁迅的五位文人,但是在记忆中没有什么印象,只得一切都听从对方安排。
经过一番交谈以后,那几名文人对鲁迅的话题很感兴趣,其中有三人决定了跟随他北上,另外两人因为其他原因,拒绝了邀请。
不过,这些和任从云暂时没有关系,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出了成绩,这些人自会蜂拥而至。
任从云的心早就飞到了弟兄们身边,为了不引起这些文人的反感,耐着性子陪伴了两天,结束以后,立即命令八名特战队员一路护送鲁迅先生去北京,再转道大同,自己带着其他队员向四川路赶去;他没有想到,短短两月,上海滩被双狼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黄浦江的上军舰炮轰码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因为洋人的蛮横,拒绝交出肇事者,即使上海的公会组织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除非再来一次五四运动,但是工人们还要吃饭,苦力们需要生存,特别是这大灾年期间,加上一种逆来顺受的习惯,此事件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可以沉默,并不代表暗狼会忍气吞声,袭击狼盟的罪魁祸首很快就被周杰在上海滩的势力查知,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狼盟在银狼的帮助下,渐渐的恢复了元气。
虽然狼盟此次损失巨大,但那些经过血火洗礼的兄弟都成了合格的战士,战斗力不降反升。
李郁和周杰忍耐了二个月,此刻,风声过去,时机成熟,到了取张啸林狗命的时候。
“这是张啸林的势力范围,大家都记住了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洋人。”
“记住了!”
“出发!血债血偿。”
狼盟加上周公馆的武装,总计六百余人,分为两组,在暗狼的一声令下后,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上海法租界,近代中国4个法租界中开辟最早、面积最大、也最繁荣的一个。
南方的天气变化无常,七月中旬的这一天,雷声隆隆,雨点爆豆似的撒将开来,将整个不夜城笼罩在水滴之中;黄昏时分,一辆小车撕开了雨幕,飞驰在霞飞路上。
小车距离法租界华格臬路华懋公寓千米处嘎然停止,因为此处楼高13层,上海人俗称“十三层楼”。车下跳下两个身垮背包的年轻人,朝着车里面的人打了个手势,身形一展,如同灵猫一般,没入了雨水漫天的夜色中。
张啸林原名张小林,幼时生活在老家慈溪,父亲张全海开了一爿箍桶店,原本生活尚属安定,怎料张小林13岁那年,父亲意外去世。张小林排行老二,上有一个哥哥张大林,母子三人为了维持生计,移居140多公里外的杭州拱宸桥,兄弟二人同时进了织造绸缎的机房当了学徒。
哪曾想,张小林受不了劳累之苦,未曾出师便离开机房,与拱宸桥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由于他身大力不亏,很快在流氓瘪三的队伍里脱颖而出,靠着拳头在拱宸桥打出一片小天地,也算成为了拱宸桥的一小霸,但也成为了街坊四邻眼中的扫把星。
忽然有一天,张小林良心发现,觉得如此打打杀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家有老母亲需要赡养。但做什么营生好呢?
恰逢浙江武备学堂招生,他晓得武备学堂是专门为清王朝培养下级军官的地方。下级便下级,干得好了自然会有升为上级的辰光。
张小林认定这是一条升官之路,虽说读了几年私塾,也能“之乎者也”几句,且写得一手不错的字,但终究学得欠些火候,倘若参加考试,唯恐难以中榜。他素来迷信算命,又听说吴山上有山人许吾生算命测字尤其灵验,便寄希望于许吾生,说不定请山人给自己取个名号便能带来好运。
而后,张小林名号取得,从此改名为“张啸林”;在1912年在杭州犯下命案,在上海英租界青帮“通”字辈季云卿的帮助下逃亡上海。
经过一番打拼,加盟三鑫公司,逐渐发展成了三大亨之一。因其与各国的洋人来往频繁,在列强的蛊惑下,野心慢慢的膨胀,不再满足于现状,生出了独霸上海滩的念头。
有意无意中,将黄金荣和杜月笙列为了排挤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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