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见苑香菡虽然冰冷的俏脸上,可却是隐隐有一丝担心模样,这丫头竟在关心我?吴忌立刻受宠若惊,哀求道:“啊呀!菡妹妹,你快救救我啊!我还这么年青,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呀!刚刚你也看到了,是那个胡新知欺人太甚,我才还口的,我真的很冤枉呐!”
苑香菡见刚刚还嚣张的吴忌此时竟可怜地哀求自己起来,想要发笑,可又忍住了,俏脸上袭了一抹红霞,她努力地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道:“我怎么帮你?你下闯这么大的祸,这还怎么救,你刚刚嚣张地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到了现如今却又来求我救你——你拉着我的手干什么?快放开!”
吴忌看到苑香菡冰冷的脸色,连忙放开用手挠了挠头道:“咦!我不是握着我们家小秦的手吗?怎么成了苑小姐的了,误会误会!”
秦嘉平听到这话,差点晕倒:你刚刚一面说着一面向前走,握住了苑小姐的手,我离你十几米呢,你怎么会握上我的手?大哥这脸皮,唉!真是没得说了!
苑香菡暗嗔道:“你还是快些走吧!趁那个胡新知这么短时间内还没想好怎么对你动手,你快些出城就安全了!”
这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看来这丫头是真心实意地想帮我,吴忌此时竟有了些许感动,揖手道:“谢苑小姐指点!在下感激不尽,有空了一定要请你吃饭!”
“鬼才希罕的你的饭呢!”苑香菡此时脸的冰冷再也掩饰不住了,娇嗔道,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
“姐姐!莫要理他了!这个无耻的人,你对他再好,也没用的!我们走!”康思霜一把拉起苑香菡的手向后面走去。
苑香菡也没反对,由着康思霜拉着自己向后走去,这时她才看到好多人正盯着自己发红的脸疑惑地看着,她俏脸愈红,暗暗嗔怨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关心他了?他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唉!
众公子看到吴忌刚刚拉了苑大帮主的手,苑大帮主却也不见丝毫的恼怒,暗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与苑大帮主还有一腿呢!
见苑香菡退到了角落里,众人纷纷又看向了吴忌,那目光又是嫉妒又是敬佩。
吴忌现在也没心思再在这寻乐子了,得罪了胡新知,没准什么时候一出门就被人拿刀咔嚓了,还是三十六计,美人计先让一让,走为上吧!
严德明见吴忌正在思虑,连忙上前一步,小声道:“大哥!刚刚苑小姐说得对,我们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吴忌深沉地点点头道:“我们走!”
吴忌带秦嘉平和严德明二人,向大门口走去,惹得众人暗暗称奇,这小子怎么正在兴头上给跑了,真没意思!
虞小珊在一旁看着吴忌嘻笑怒骂,和三大帮主有说有笑了好久,好不容易挨到三大帮主都走人了,可吴忌却也要掉头走了,她明亮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可惜,又禁不住出声叫道:“吴公子——”
吴忌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虞小珊的叫喊,声音轻软柔媚,隐隐中带着一份不舍,真的很难让人拒绝,严德明见吴忌又被美女缠上了,可现在形势紧急,耽误不得半点时间,不禁着急道:“大哥!我们……”
吴忌一咬牙低声道:“先等一等!”
他回过头看到虞小珊亭亭玉立,如仙子出尘,一双美目中,亮光闪闪,看到自己转过身来,眼中又闪过一丝喜色。
吴忌虽然爱美,可现在是掉脑袋的事,他也顾不上“欣赏”虞小姐的美色了,道:“虞小姐,还有什么指教吗?”
虞小珊见他转过身来,竟不为自己的美色所动,眼中流过一丝失望,又听他冷冰冰地问自己还有什么事,不觉有点伤心,垂首缓缓道:“吴公子才高八斗,辩才无双,我能什么可指教公子的,我只希望能留公子在此喝会茶,指点小珊薄艺,小珊感激不尽!”
喝茶啊?要是在平时,就算虞小珊不说,吴忌这茶也是要喝的,可现在在这种性命攸关之时,吴忌也只得将心中的骚念按捺一下了。
吴忌一脸正色道:“虞小姐谬赞在下了!可在下今天确有万分火急之事,非是不给虞小姐请茶的面子,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吧!”一面说着吴忌转过身去。
“公子——”虞小珊轻咬红唇,看着吴忌绝情而去的样子,满面的感伤与不舍。
吴忌刚刚迈出的脚步,又微微收了回来,他回头看到虞小珊,美玉般的小脸上满是希冀,一双水波眸中含情脉脉,樱口轻张,如怨如嗔道:“难道公子就这么繁忙,连指点小珊一下琴曲的时间都没有吗?小珊真的就那么讨公子厌吗?”
吴忌看着虞小珊动人难舍的样子,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看着严德明和秦嘉平,急得脸现冷汗的样子,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这两个好兄弟想一想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最终吴忌一咬牙,大声道:“好吧!既然虞小姐情真意切,我也不能做那妄情之人——拿笔来!”
虞小珊听他同意了,立刻喜上眉梢,可又听到他说拿笔来,又皱起了柳眉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早有下人给拿来了一张大纸并一枝毛笔,吴忌挽挽袖子,握住毛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只过了一会儿,吴忌便写好了,将毛笔丢到一旁道:“好了!虞小姐,我所有的话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吧!”
虞小姐暗暗吃惊,这吴公子行事真是出人意料,竟还给自己留墨传话了,连忙命小厮拿了过来,那张纸很大,加之吴忌情急之下所写,字大如斗,放案上一放,几乎全大厅里的人都能看得到。
只见上面写着:你是茶,我是水;你是树,我是藤;你是车夫,我是马车;你是银子,我是银票!
这是何意?众人齐齐地将目光看向了即将出门的吴忌身上,虞小珊细眉紧蹙,叫道:“吴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忌见这么快便被她看完了,大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茶,我是水,我想泡你!你是树我是藤,我想缠你!你是车夫,我是马车,你一定要驾(嫁)我!你是银子,我是银票,我一定要取(娶)你!哈哈……”吴忌刚一说完便没了人影。
无耻!太无耻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这脸皮都厚到什么程度了!众人再一次被吴忌的无耻道行所倾倒。
虞小珊更是娇羞不堪,她万万没想到,这么露骨的话,吴忌也说得出来,她洁嫩的小脸上红艳似血,半垂额头,根本不敢看众人的眼神。
苑香菡听到吴忌的话,竟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这个无耻之人!怎么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康思霜也恨恨地说道:“这无耻之人的脸皮,都要厚到天上了!临走了还要这样调戏珊姐姐!”
苑香菡越听越气,怒视着门口道:“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康思霜见苑香菡这次是真生气了,她暗自高兴,叫道:“对!杀了他!长痛不如短痛,杀了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什么长痛不如短痛?”苑香菡听这丫头口无遮拦,急得粉脸羞红,扬起绣拳就要打向康思霜。
康思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逃到一边道:“姐姐,姐姐,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她见苑香菡此时巳不是那么生气了,又坏笑道:“我真的说错了,姐姐这不是长痛不如短痛,姐姐这可是大义灭亲呀!嘻嘻……”
“小蹄子!我连你一块灭了——”苑香菡此时通红了小脸,一面追着康思霜一面娇叱道。
“这个吴公子太厉害了!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一个书生楞楞地盯着吴忌逝去的门口道。
“是啊!就这脸皮!谁与争锋?”
“我一直将虞小珊花魁当作是不可亵渎的仙子,没想到一向高贵雍容的虞小姐竟也被这个吴公子调戏了!太震撼了!”一个公子哥一脸祟拜地说道。
吴忌走出大厅,赶忙找了艘小船,三人急急忙忙地向对岸划去,想到胡帮弟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三人均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城南去。
三人来到岸上,又赶紧找到二麻子,眼看时间不多了,可二麻子却又与田娇红上演了一出“依依不舍”的肉麻戏,看得吴忌三人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凑齐了人,吴忌一伙赶忙钻进轿子,急急忙忙向城南而去,样子颇为狼狈。
忽然一个柔媚的倩影出现在了船头,白洁轻纱,掩裹着她玲珑凹凸的诱人躯体,如一枝清香的兰花一般,亭亭玉立,妩媚妖娆,河风吹佛着她轻薄的衣纱,仿佛飘来的仙子一般。
这女子柳眉紧蹙,樱嘴轻启,如痴如醉地看着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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