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嘿嘿一笑将雁萱的小手放开道:“我见到俺家雁萱宝贝一时有些激动,两位莫怪!”
谢、于两个小姐听吴忌叫“俺家雁萱宝贝”叫得亲热无比,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谢小姐看到吴忌脸不红不白的样子,哼道:“脸皮真厚!”
于小姐则怒瞪了吴忌一眼道:“吴忌!今天算你走运,我们的帐来日再给你算!雪姐姐,我们进去吧!”
“怜蓉姐说得是什么帐呀?”雁萱一听这个立刻疑惑地急问道。
可谢小姐却是聪明之人,一看于怜蓉激愤的样子,便也能猜出七八分,惊疑道:“于妹妹也被这无耻之人……”
她刚一出口又立刻觉得不妥,连忙止住了口,她也是吴忌魔爪下的受害者之一,深知其中的羞人之处,最后狠狠地瞪了吴忌一眼。
于怜蓉被问及痛处,俏脸羞红,连忙道:“哦!雪姐姐误会了!误会了!”
“对!对!谢小姐怎么能如此想呢?我和于小姐冰清玉洁,乃是多年相交的革命同志般的挚友,谢小姐切莫胡乱猜测!至于于小姐所说的帐嘛,那是昔年在于小姐急用之时,我借与于小姐的十两银子,本来我早就说了不要的,可于小姐却是非要还与在下,这真的是叫在下好生为难呐!”
吴忌一面说着一面装出一副无奈为难模样。
被他这像模像样地一阵真情流露,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一般,雁萱听得感动无比。
一把抓住了吴忌的大手道:“大哥!你真是太好了!怜蓉姐的银子,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要的!”
雁萱说话时,激动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坚定,让自以为脸皮厚到无懈可击的吴忌也不禁有一丝汗颜:这丫头真是太天真善良了!这么容易就被我给骗了!
谢小姐冰雪聪明,自然没有雁萱这么好骗,她狐疑地看了吴忌一眼,暗哼道:“你会这么好心?”
于怜蓉有心想要反驳,可却又找不出适当的理由,难道要说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强吻了自己?那以后可还要怎么见人?
她恨恨地白了吴忌一眼低声道:“不要脸!”
这时周围的公子小姐们也越聚越多,显然都是来参加诗社的,一顶顶花轿落下,钻出一个个娇羞的艳质,引得众公子纷纷眼睛发亮,可这还都是次要的,吸引眼球最多的自然还是吴忌这里。
众人也不知吴忌是如何调笑三人的,只见三个绝色女子,要么娇羞要么感动,要么怨嗔。
要知道这三个绝色女子个个都有“社花”姿质的,一个是桦州城第一才女,桦州城众才子的梦中情人,一个是桦州城第一俏捕头,治安界名副其实的警花,就连雁萱那也是公认的最漂亮的桦州城第一丫寰,如此多的极品美女均围绕在吴忌身边,那些公子哥怎么能不羡慕嫉妒?
这时从诗社里面走出几名公子,其中一名面皮白净的公子见吴忌,眼睛一亮急叫道:“吴公子!”
当他看到吴忌身边围绕着三个名声响亮的绝色美女时,眼中又多了一丝羡慕之色,又朝谢小姐等人拱了拱手道:“谢小姐、于小姐也在这里啊!”
吴忌认得此人,这人正是镇程鹏的侄子镇学业,难怪长得这么白净文雅,原来也是爱诗之人,吴忌笑道:“呵呵,原来是镇兄弟!幸会!幸会!”
“您是吴公子?”在镇学业周围的几名公子也顾不上看美女了,齐刷刷地将目光盯到了吴忌身上,又是敬佩又是惊奇。
谢听雪和于怜蓉二人皆白了那些惊瞪大眼的公子们一眼,心里暗道:这无耻之人有什么好敬佩的?看你们那激动的样子,早晚得跟这无耻之人学坏了!
吴忌对众人惊奇赞叹的目光,很是满意,含笑道:“在下免贵姓吴!单名一个忌字,还望几位公子多多指教!”
“您真是那个在怡香院‘妙语戏评花魁曲,巧言辩倒杨睿博’的吴忌吴公子?”几名刚刚略有质疑的公子,此时全激动到了极点,一脸的敬佩之色,恨不得跪到地上给吴忌磕几个响头。
吴忌脸上的笑意更浓,谦虚道:“区区薄才,让众公子见丑了!各位切莫如此抬举小弟!”
“那人就是你!”谢小姐一脸惊疑地看着吴忌,仿佛转眼不认得此人了一般,就连旁边的雁萱也惊张小口,轻声道:“竟然是大哥你!”
旁边的于怜蓉也吃惊地转过了身子来,对着吴忌难以置信地说道:“那个姓吴的小子竟然是你!”
吴忌看着众家伙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仿佛像是看到了一个怪物一般,尤其是三个美女那吃惊的俏脸,美目圆睁,樱口半启,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吴忌轻咳了一声,努力装出一丝羞色道:“谢小姐和于小姐千万别如此专心地盯着我看……我可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向雁萱挤了挤眼睛。
雁萱惊喜失措,没想到大哥竟是这么看重自己,不由得媚嗔了吴忌了吴忌一眼,羞得小脸通红道:“大哥!不要胡闹!”
谢小姐和于小姐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眼神,娇身轻扭,于小姐哼声道:“我才懒得看你!自以为是的家伙!”
说话间,俏脸上不禁多了一丝羞红。
一旁的谢小姐则多了一丝哀叹,道:“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你,真没见过你这般的读书人,放荡无羁,不遵礼仪,根本就是在败坏我桦州城读书人讲礼守道的严谨风气!”
我晕!老子只不过小泡了下妞而巳,你也不至于给我盖这么大个帽子吧!
吴忌气愤不巳,正要反驳,旁边的几名公子率先开了口:“谢小姐怎么能如此说呢?当日吴公子在怡香院妙语品评虞大花魁的琴曲,皆令众人信服,后来又用事理精论将杨大公子辩倒,这些全都是吴公子的真才实学,哪里有失读书人的气节了?更谈不上败坏读书之风了!”
吴忌看着自己这几个忠勇的粉丝,心里别提多爽了,你谢小姐有粉丝,老子难道就没有了吗?
他待众公子说完,长叹了一口气道:“唉!满嘴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公子痴,谁解其中味?几位公子能透过表面,深刻体谅我的真实内心,不因我放荡的外表而对我丰富的内涵加以隐蔽,让在下好不感动!可惜世间之大,又能有几人这样想在下我呢?”
他这一番话,诗情动人,说话间又作出一副哀叹无奈之状,说得凄凉萧萧,仿佛自己真是受了多大冤枉似的,几名公子本来就对吴忌敬佩无比。
一听他如此说,连忙抱拳道:“吴公子请放心!您的才学见识,乃是众人所见,我等誓死捍卫吴公子的清誉,不管什么时候也要站在您这一边!”
吴忌感激涕零地作抹眼泪模样道:“谢谢……谢谢诸位公子了!列位公子深明大义,正色凛然,真不愧是博学之士,正义之士!”
吴忌在不知不觉着将几句马屁“悄无声息”地给拍了过去,偷偷拿眼瞟了谢小姐一眼,暗道:雪妹妹,你那点嘴皮子功夫比我还差得远呢!
那几名公子果然被吴忌的“马屁炮弹”一击即中,见自己敬佩无比的吴公子如此盛赞自己等人,一个个脸有喜色。
尽皆拱手作揖道:“吴公子谬赞了,吴公子谬赞了!在下等人也只不过只是想说句公道话而巳!真金不怕火炼,吴公子之高才博学,世所共见,在下皆是佩服不巳!佩服不巳!”
雁萱见大哥妙口生花,将一群公子哥说得作揖不巳,暗暗忍笑看着吴忌,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于怜蓉可是吃过吴忌的亏的,深知此人诡变异常,滑得像泥鳅一般,耍起嘴皮子来,根本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她见吴忌等人接连作揖,合为一伙,浑身生出一种无力之感,紧张地看着谢听雪。
谢听雪素面清冷,眼神澄澈,盈盈而立,一种高贵雍容的气息隐隐散出,让众人不忍力敌,面对吴忌等人昂然不惧。
淡淡道:“阿谀奉承,虚伪谄媚,不愧是一丘之貉!枉你们读了那么多年的孔孟之道,诗书经纶!”
谢小姐言词铮铮,出语犀利,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可却是有一种无形的威严,吴忌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桦州城第一才女!言语精准,措词犀利,气势逼人,比那个杨睿博还要强得多!
反观刚刚那些一脸正色的公子哥们,此时被谢小姐这一通厉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最后有两个胆大些的,挺了挺腰站了出来道:“我等与吴公子倾诚相交,彼此敬慕,谢小姐却说我等阿谀奉承,虚伪谄媚,不知我等哪里阿谀奉承?又是哪里虚伪谄媚了?”
“对啊!对啊!你说啊!你说啊!我们哪里阿谀奉承了?哪里虚伪谄媚了……”等那名公子话一说完,其余众公子纷纷叫嚷起来,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要是谢小姐说不出来,他们是绝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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