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宋最强农民 > 第两百五十四章:撕心裂肺
    吴忌也不着急,只是坐在桌前,和赵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

    “贤弟难道对莫姑娘真的有意?真是如此,为兄不妨做一回好事,为你两牵线搭桥,贤弟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手下精锐众多,拥一州之兵权,家财无数,人长得又帅,也算是难得的高富帅,莫姑娘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赵突然正经的道。

    “呵呵,赵兄想多了,此等良缘又岂是我等想来就来的,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还能真的当真了?”吴忌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名的苦涩,前世今生,多少虚情假意,多少黄金韶华,一并想来,人生在世,不过犹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为何要在情感之上有那么多的波折,为何!

    赵摇了摇头,此中道理,他又岂会不知,人啊,总是把自己假装起来,做些言不由衷之事,心里最心仪的那个人,往往就是伤自己伤得最深的人。

    一次又一次,逐渐都学会了伪装,心口不一,莫过于此,奈何!奈何!

    吴忌有感而发,一些事情突然想通了,待此次战事结束,回到宋州之后定然给君渝一个名分,佳人难求,理当好生珍惜!

    古人说的好,人生能有几回勃,此时不勃何时勃?

    一想到这里吴忌身心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心里一块重石也算是落了地,和赵再度推杯换盏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丫环走到吴忌身边道:“吴公子,赵大人,我家小姐有请!”

    吴忌和赵犨讲得高兴,闻听此言,脑袋有些短路,愣了一下道:“你家小姐是谁!”

    赵犨被吴忌这货干败了,急忙起身道:“请转告你家小姐,我等马上就來!”

    吴忌摆了摆手:“赵兄一人去就行了,小弟还有要事要办!”吴忌皱了皱眉头,泯了一口酒,很多事情,乐呵乐呵就行了,不必要纠缠下去,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那丫环又道:“我家小姐吩咐说,务必请赵大人与状元爷一起过去,小姐说,今天一定要好好报答两位公子的指点之恩!”

    想起那个小妞那勾人心魄的眼光,林晚荣心里猛跳了几下,脸上堆了个笑容道:“这位姑娘,我就不去了,赵兄学识渊博,我所讲的都是他教给我的!”

    小丫环咯咯笑着道:“我家小姐说了,若是吴公子不來,她今夜便卷了铺盖,投奔林公子去了!”

    “什么……”吴忌赵犨两人一起站起來惊叫道,嘴里能够塞下一个大大的鸡蛋,日,这个小妞想阴我,这是吴忌的第一念头,若让别人听到这话,肯定早就一拥而上,砍死他了,为了撇清干系,林晚荣急忙道:“莫姑娘就喜欢说笑话,吴某不过是其生命之中的匆匆过客而已!”

    吴忌说完抱拳行礼道:“还请赵兄去跟莫姑娘说一声,吴某确有要事,先告辞了,另外,在下并沒有过多的精力玩感情!”说完之后,吴忌撩起白袍,大步走出了翠云阁,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赵犨和丫环。

    吴忌独自一人回到了军营,穿上了亮银盔甲,开始了巡营的工作,此时此刻,除了照例值日的军士,其他的士兵都在军帐之中,早早的睡下了。

    吴忌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当中,却见赵犨提着两坛酒正站在吴忌的虎皮椅之前。

    赵犨回头一笑道:“吴贤弟,丢下好友独自离去,可甚是无礼啊!”

    吴忌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弟给赵兄赔罪了,怎么了?赵兄沒去赴莫姑娘的约!”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姑娘请的是贤弟你,在下不过是顺带的而已,何必自讨沒趣呢?”赵犨摇了摇头道。

    “此良辰美景,你我二人不妨小酌几杯,如何!”赵犨转过念头说道。

    “小弟敢不从命!”吴忌道。

    赵犨与吴忌相对而坐,取出两个大碗,满满的倒上了。

    也不多说,赵犨举碗道:“干!”

    “好!”

    两人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哈哈,痛快!”两人相对而笑。

    赵犨道:“贤弟可还记得那曲将进酒,不如我两边吟边喝如何!”

    吴忌道:“成!”

    两人取出筷子,在酒碗上敲着有规律的节奏。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來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与尔同销万古愁……

    夜深人静,陈州城门突然大开,一队队重骑当先冲出了陈州城,旗号正是吴忌麾下宋州骠骑军都指挥使罗侯。

    八百重骑后面跟着七百轻骑,总的來说,吴忌此次带出來的骑兵家底全部用上了。

    骑兵后面一队队步兵列阵前行,长长的队伍约摸两万人左右,这等动静不可谓不大。

    吴忌端着酒碗道:“陈州局势紧迫,吴某以为,宜速战,不可拖,一旦黄巢的十五万援军到了,战事就将更加恶劣,那时候,陈州城可能真的会被攻破!”

    赵犨眼神微眯:“那么贤弟有何高见!”

    “在下以为,当趁黄巢未到之际,我陈宋两州合全力,先吃下孟楷这五万人马,解除陈州的包围,以图后事!”吴忌一抖甲叶,重重的说道。

    “此事可行,不过我陈州仅仅只有三万人马,加上你宋州八千,兵力之上还沒有优势啊!”赵犨道。

    吴忌点了点头道:“赵兄不必多虑,在兵力相当差距不大,或者敌众我寡之际,俺们也只能智取!”

    “贤弟的意思是……偷袭!”

    “不错!”

    “何时为宜!”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我出步军两万,加上贤弟的骑兵,足以,剩下的一万步军和你的应天军一同守城,赵某今日趁着酒性,赌他一赌!”赵犨猛地一拍桌子,虎躯挺直了起來。

    “若是此事成功,又当如何应对黄巢十五万大军!”赵犨一脸担忧的道。

    “解围之后,我等速速收集粮草,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坚守等待各路节度使的援兵即可!”吴忌理了理脑海当中的思绪,历史上黄巢十五万大军围困了陈州足足有一两年之久,直到后來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汴州节度使朱温会集几十万大军,才彻彻底底的击溃了黄巢,解围陈州。

    “那好,你我就此定下此事,三更时分,一共出兵!”赵犨郑重的道。

    “此行由我带队,赵兄你守住城就可!”

    “哼,赵某是吃素的不成,陈州的那群兔崽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大大的不妙了!”赵犨沉默了片刻说道。

    “好,你我共伐孟楷,愿马到功成!”

    ……

    大军快速前行,直到敌军营寨已经遥遥在望,夜幕之下,犹如庞然大物伫立着,这一夜,不知又会有多少条性命來填。

    赵缓缓的看了一下地形道,“等一会儿,贤弟先率领重骑直扑孟楷中军大帐,制造混乱,轻骑负责推倒旗号,并追击敌将,我陈州的两万步军则随后攻打各个大营,此战务求完胜!”

    吴忌眼神出奇的凝重,勒住战马,“罗侯,稍后骠骑军将作为冲锋主力,斩杀敌将的重任就交在你身上了!”

    罗侯道,“请公子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罗侯跨上战马,大声叫道,“骠骑军重骑都有了,全军直奔敌将大营,弟兄们听令,将军平日待我等不薄,今日就是我等宋州军士扬眉吐气,回报将军的时候了,全军当奋勇杀敌,不负军人使命!”

    “杀!杀!杀!”骠骑军全军大吼三声,一手取出长矛平举,另外一手拿着十字连弩,腰间还挂着一柄大刀。

    令旗挥动,骠骑军重骑首先催动了坐骑,向齐军发动了冲锋。

    战马马蹄飞扬,越过濠沟,开始踩翻第一个营盘。

    此时此刻,伪齐军也发觉到了如此排山倒海的阵势,军营之中鼓角铮鸣之声大作,一片叫骂之声不觉于耳。

    骠骑军重骑直接冲进营帐,长枪平举,有人胆敢抵抗便是一枪,十字连弩抬手就射,营帐当中为齐军士兵来不及取出兵刃,就见重骑全身铁甲冲了进来,箭支扑面而来。

    血光冲天,杂乱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重甲骑兵并未在此追亡逐北,而且径直踏翻营盘,直冲中央大帐而去。

    重甲骑兵之后,轻骑紧随其后打通与身后步军相连的道路,以免重骑被敌军包了饺子。

    赵带领陈州军两万步军乐得合不拢嘴了,变观周围,全是鬼哭狼嚎的败军,为齐军大小军官虽然喝骂不止,企图是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被重骑踏过的营盘士兵被那排山倒海的阵势攻破了心里防线,陈州军大队步兵一赶来,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松松垮垮的队列,更是是不堪一击,被屠戮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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