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宋最强农民 > 第三百八十四章:你会什么?
    可是这样的辛苦付出,和出生入死的努力,与之相应的回报实在是太少了。在大名眼,武士是家臣,而忍者只是家奴,他们不只要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还时常因为涉及机密而被自己的主人杀人灭口。哪怕立下了天大的功勋,所得的赏赐也不过是同时去执行任务的武士的零头。

    松本伊夫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待遇,又知道在严密的控制下,存心反抗只有死路条,于是通过精心准备,他在次执行刺杀任务时诈死脱身,远渡重洋逃到了土,并且成为名幕僚家的武士。

    今日重操旧业,他竟有些兴奋地感觉。他悄无声息地攀到房顶,不觉皱了皱眉头,房顶铺的不是瓦,而是稻草,这有些麻烦,不过难不倒他,经过忍者们数百年的摸索,他们能够针对各种各样的地形,适时地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吴忌没有着急的进攻江南,而是在淮南战事初定之后,对淮南十州进行安抚,历史上很多的战事都是样,最初取得了定的成果,最后突然遇到阵败仗,然后主帅就退到十万千里之外,打下来的领土也瞬间易主,所以吴忌的打算是,稳打稳扎,步步为营。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由徐温来完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吴忌贯的风格。而他,来到淮河边,搭了个茅草棚,过着惬意的日子,即使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

    不过生活并不可能都是风平浪静的,松本伊夫怀揣了瓶毒药,只要让他爬到吴忌床榻正上方,用根丝线把毒药滴到他的口,就能让吴忌在睡梦之无声无息地死去。他在房檐上蹲了下来,观察了下房顶的情形,房屋很简陋,两侧的屋脊露出了截梁木,从腰间取下套绳索,绳索抖开,正欲拴在梁木上,旁边突然出现了只大手,把抓住了绳索。

    松本伊夫惊得亡魂直冒,个肘击便向后捣去。他的肘弯下藏了锋利的尖刺,上边也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划破点肌肤…………

    可是他的臂肘被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松本伊夫只觉手肘阵酸麻,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

    身后这个人用的是长拳,这是原最古老的拳种之,变化万千,克敌制胜各有巧妙,这套武功虽以击打为主,擒拿方面也独自特色,犀利有力。

    这时松本伊夫强大的精神力便挥了作用,麻筋被制住,身子本能地酸软无力,可他另半边身子却仍能做出反应。然而身后这人早已有备,迅捷无比地抄起绳子,已在他颈上环了三匝,随即纵身跃跳到地上,伸手扯,便把他拉了下去。

    忍者的体重都很轻的,般不会过百斤重,松本伊夫百来斤的身子在那人手轻若无物,片刻功夫便被那人完全制住,拖进了夜色当……

    过了会儿,王爱卿揉着肚子笑眯眯地走了回来,仿佛刚刚方便过似的,眉眼含笑,身轻松……

    天亮了,郑盈盈笑吟吟地站在吴忌门口,脆生生地道:“公子早啊,休息的好吗?”

    吴忌瞟了她眼,似笑非笑地道:“还好,就是夜深的时候,听到点异常的动静,不知是怎么回事。

    郑盈盈若无其事地笑道:“喔,乡下地方,大概是猫捉老鼠吧。厨下已备了早餐,公子要用些吗?”

    “那当然,王彦章将军都起了吧?请他们过来起用饭。”

    他舒展着双臂,想要到到木廊上去,郑盈盈突然踏前步道:“公子还是不要到廊下去了,杨延光老爷子正在后面钓鱼。”

    杨延光是杨昭娘的亲爷爷,吴忌打死也没有料到,这杨老爷子竟然是皇帝身边的护卫。

    吴忌惊奇的道:“杨老爷子什么时候来的?”

    “七王爷担心你的安全,特意从陛下身边讨要来的,老爷子昨晚刚到,可是来就碰到了几只老鼠,老爷子现在还在河边钓鱼呢。”郑盈盈轻抚了耳边的丝道,这杨老爷子刚刚五十出头,头花白,却是耳不聋、眼不花,十分的硬朗。

    “喔?”

    吴忌眨眨眼问道:“老爷子钓了多久?”

    郑盈盈嫣然道:“大概……有夜了吧?”

    “钓到鱼了么?”

    “鱼还在水里。”

    吴忌叹了口气,喃喃地道:“这条鱼……着实辛苦了些。”

    郑盈盈忍笑道:“公子说的是。

    吴忌倏尔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郑盈盈身旁时,突然伸手拍她的肩膀,笑道:“你也辛苦了,要是没睡好,吃完了早饭就去睡吧。”

    吴忌伸手,郑盈盈便本能地想要闪开,可是她动作虽快,杨吴忌的动作却更快,这掌还是拍在了她的肩头,根本没有避开,郑盈盈脸色不由僵。

    吴忌笑嘻嘻地朝外走去,轻叹道:“要是多在这里住几日,恐怕你我都要日夜颠倒,白天休息了。”

    郑盈盈看着他的背影,小瑶鼻儿轻轻哼,糗糗地道:“活该呀你,有福不会享,信不过我们么?”

    后廊下,杨延光盘膝坐在木板上,悠然提起钓杆,换了个饵,再度甩进水。

    河水近对岸处,浓密的水草毫不引人注目地竖着截芦苇,水草深处,时而会轻轻冒起串细微的水泡,好象是条顽皮的鱼儿在吐着泡起……

    今日吴忌要去赴约,对方是淮南十州各州的知州什么的,都是新降的官员,等江南战事结束,朝廷对他们会另有安排,但是眼下形势未定,主要还是以安抚为主,但是军权却肯定是要换防的,吴忌今日的目的地是寿春城怡红院,怡红院是个什么去处,是个男人都知道的田令孜这类人除外,寿春刺史熊钰做东,吴忌当然是要去的,不去破费他遭,这些人反而不放心了,回家马上准备后事。

    吴忌回身看了陪侍旁的熊钰眼,熊钰微微领,杨浩淡淡笑,便向香亭行去。

    接风宴设在怡红院轩廊之,吴忌,徐温,王彦章坐在席,左右字排开,是各州府的些高级官吏、士伸名流,宾责尽欢,其乐融融,每个官员旁边都有名姿容妖娆、口齿伶俐的官妓陪侍,前边还有丝竹雅乐。

    院不禁游人,不过许多公差巡戈左右,许多游人至此便也自觉回避,并不上前骚扰。

    宾主杯筹交错,酒兴正酣,侧前方忽地传来声呵斥,吴忌抬头望去,只见个素罗衫子的少女仆倒在地,两只手慌慌张张地左右寻摸着,摸起支箫管和根竹杆,这才爬了起来。

    在饮宴的轩廊对面,几个士子模样的游人正盯着吴忌动作,这时也尽往那边望去。在那少女前面,站着个衙差,凶形恶像地喝道:“走开走开,这里也是你能乱闯的。”

    那少女惶然道:“奴家只在这园吹个曲儿、唱歌儿,承各位大爷赏几小钱赖以过活,这位大爷为何赶我离开?”

    吴忌远远望去,见这少女衣衫粗陋,容貌清秀,双眼没有焦点,四顾茫然,居然是个小哑女。容貌清秀、身世可怜的女子本就容易招起男人的同情呵护之心,而这个盲女,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尤其动人。她的容貌并非绝色,可是表现出来的那种可怜模样,偏偏最能打动人心,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公人见了她这般神情也不忍再以手推搡了。

    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免儿般惹人怜爱的模样,萧知府刺史熊钰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忙扬声道:“不过是个可怜的盲女罢了,何必吓着了她,好言请她离开,莫扰了国公雅兴便是。”

    那少女侧耳倾听,已经知道原因,忙向说话声福了礼,怯怯地道:“民女不知诸位老爷在此饮宴,冒犯了诸位老爷,民女这就避过。”

    她手竹杆慌乱地点着地面,因为急于离开,险些跤绊倒。

    吴忌见此女着实可怜,不觉动了侧隐之心,便道:“偶尔听听乡间俚曲儿,想来也是别有番风味。何不请这位姑娘进来,为本官和诸位大人吹奏曲,以助酒兴呢。”

    熊钰听国公大人开了尊口,连忙答应下来,着人搀了那盲女进来,

    “多谢诸位大人,不知诸位大人想听个什么曲儿呢。”那盲女进轩廊,便欠身道歉,声音柔脆,听在人耳,对她更生好感。

    吴忌举起杯轻轻转动着笑道:“不知姑娘会吹奏些什么曲子?”

    那盲女怯生生地道:“奴家会《子矜》……”

    吴忌目光闪,忽地问道:“你说……《子矜》?”

    “是,大人听过这曲子?”

    吴忌眸光攸地缩,盯着眼前的盲女,古怪地笑了笑,说道:“不错,本官……听过这曲子,那么……就请姑娘为我们奏曲《子矜》吧。”

    “是!”

    盲女答应声,以唇就笛,缕圆润柔美、深沉含蓄、空灵飘逸的声音幽幽荡漾开来。

    吴忌轻轻地吁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熊钰等见国公大人听得入神,忙也禁了谈笑,纷纷侧耳倾听。

    幽幽笛声在耳畔响起,同时在他脑海响起的,是郑盈盈的声音:“公子,这不是笛子,准确地说,应该叫尺,尺源自羌笛,与笛箫并无太大区别。不过在原已不多见了。妾身听海外豪商说,日本遣唐使自我土学去尺之后,在东瀛大行其道,据说他们的位太子酷爱尺,每日吹奏,须臾不离身。不过他们流传的曲目还多是唐朝时候传过去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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