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剑取长生 > 第九十二章 无奈之举
    次日清晨,铜钱见此刻已天光微亮,但床上那家伙仍旧鼾声如雷。

    无奈之下,铜钱只得张开血盆小口,朝着那家伙肉多的地方咬去。

    这个办法果然行之有效,酣睡中的陈贤余被它咬的生疼,急忙一个翻身,看着屁股上的齿印道:“你这个白眼狼,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你咬我作甚!”

    因自己的计谋得逞的铜钱,此刻正洋洋得意的看着他,不停的摇晃着身后的三条细尾。

    陈贤余见它毫无悔改之意,抬起一脚便将它从床上踹了下去。

    昨日的醉酒让他此刻有些头痛欲裂,不知为何,陈贤余总觉得昨日发生过什么,但此刻又有些想不起来。

    冥思苦想无果后,陈贤余只得起身,草草的用院中的积雪擦了把脸,便径直来到正堂。

    正堂内,刘昀松正端坐其内,满面愁容,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师兄,想什么呢?”

    “醒啦,没想什么,还不是那件烦心事,再过两日我便要返回门派了,此事还理不清个头绪,唉……”

    陈贤余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其中的凉茶一饮而尽,笑了笑道:“还有何好想的,我不都与师兄说了吗,师兄只管照我说得去做便是。”

    刘昀松见他一脸轻松,连连叹了数口气道:“那血月狼王你昨日也是见过的,若是我照你说的那般做,恐怕身首异处都是轻的了。”

    “那能如何?你二人若是私奔,那才是大错特错,以那狼王的修为,要是知道你将他女儿拐了去,就算你二人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劫!”

    陈贤余抠了抠嗓子眼中的茶沫道。

    沉寂良久后,刘昀松忽然一拍桌板道:“不然,这天下还是有一处可去的,就算清瑶她父亲修为再过高绝,也无法追到那处!”

    “何处?”陈贤余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道,他实在想不出这天下有何处是那狼王去不得的,昨日与他四目相对时,陈贤余只觉恍如置身与尸山血海中一般,此妖的修为深浅从此便可看出。

    “师弟可知无顶雪山的另一边有着什么?”

    刘昀松踏了踏脚下的石板,一脸高深道。

    陈贤余只听过这无顶雪山乃是脚下这片大地的西极,刘昀松的话让他有些迷糊,“难不成还有一方天地不成?”

    刘昀松看了看四周,点点头,压低了嗓音道:“不错,此事也是清瑶告诉我的,她也是听他父亲说过,传闻当年妖族圣城初迁此地时,此山还未有这般高耸入云。

    当时曾有一小妖因犯了死罪而不得不逃离此地,数年后,当众妖皆以为它死了之后,那妖却突然间毫无征兆的从空中落了下来,虽已摔成肉泥,但仍能从它体表的某些特征上,证明它便是当年畏罪潜逃的那只小妖。”

    “这也不能说明它曾到过山的另一边啊。”

    “师弟你先听我说完”,刘昀松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当年那事虽说奇怪,但众妖也未曾将其放在心上,可就在后来妖皇下令开采此处的聚灵冰脉时,却在那冰窟内发现了一副诡异的壁画。

    壁画刻绘于冰壁之上,虽不知其距今已过了多久,但仍颜色鲜艳,有如昨日方才刻上去的一般。

    壁画上刻绘的乃是一道道灰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掉落至此山之上,妖皇顿时想起了数年前的那桩怪事,联想一番后,得出了此山的另一边恐还有另一方天地的言论。”

    陈贤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照师兄这般说,那就算此处别有一方天地,那也应是在我等头顶才是啊!”

    “不错,当时也有一妖提出了与师弟一般的疑问,后来,妖皇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便派了当年的狮吼二妖将翻过此山,调查此事。

    妖皇亲眼目送着二将翻过山顶,二将这一去便是五年。

    五年后再发现他们,也同样是从天而降的尸体。”

    陈贤余倏得站起身道:“难道那方天地乃是颠倒过来的?若是这样,那师兄就更去不得了,就连妖将境的大妖都命丧黄泉,那地方也定是凶险无比的。”

    刘昀松被他说的一时语塞,沉思良久后,幽幽道:“师弟所言甚是,是我病急乱投医了……”

    “师兄放宽心,兴许你将那事与狼王说白了之后,他一时高兴便答应下来,那也是说不定的。”

    陈贤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

    刘昀松苦涩的摇了摇头,“你来此处不久,有些事你不会懂得,对了,师弟,你与那金乌族的郡主是何关系,昨日你醉倒在大街上,还是她将你送回府上的。”

    “金乌族?郡主?”陈贤余对于昨日之事,已经记不起丝毫了。

    “她叫姜语昕,师弟不认识?”

    见他摇了摇头,刘昀松有些疑惑道:“那就怪了,既然她与你不熟,那为何又要将你送回来呢,难不成真如她所说,只是捡到的不成?”

    陈贤余打了打哈欠道:“管她呢,我想出去溜达溜达,师兄可想同去?”

    “算了吧,我怕在路上遇到清瑶,还是你一人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金乌族,司日乌王府。

    姜语昕正趴在桌上玩弄着耳边的红发,看了眼身前的蔺若璃后,见她仍痴痴得望着那两根断鞭,哀怨得叹了口气道:“我说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既然心里有那傻子昨日又为何要喂他喝孟婆汤呢?那傻子一路上可都在不停地喊着你的名字。”

    蔺若璃袖间闪出一道金光,将那断鞭收入其中。

    “正因怕他爱上我,所以我才会喂他喝那孟婆汤。”

    蔺若璃的话语中有些伤感又有些决绝。

    姜语昕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自你上次回山之后,便时常与我说那傻子当年是如何如何挡在你的身前,如今缘分到了,你却又怕了,难不成就因为那一纸族规,姐姐便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况且那傻子可是要在此处当三个月驻使的,到时候姐姐若是与他碰面,就不怕那孟婆汤不曾生效?”

    蔺若璃只是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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