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寺庙是南云寺最古老的一个寺庙,一般人是不能到这里来的,寂静的清晨,邢坤仔细的打量着寺庙,内心产生了一股豪迈之情,不由得吟道:
高高南云寺,
直插入云霄;
晨曦照钟楼,
我思保家国;
朝进学兵书,
夕出练武艺;
愿战西南兵,
杀敌凯旋归!
言罢,盯着楼顶的钟看了好久,突然听道:“好诗!好诗,兄台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身上却有难得可贵的英飒之气,他日必会拜将封侯的。”
邢坤转身看去,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正打量着自己。这位少年满身贵气,明清目秀,一身浅紫袍更给他添了些华荣庄重,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黄莺般悦耳,不似一个男儿发出的。
“随口道来,真是让兄台见笑了!”邢坤尴尬的回答道。
“哦?随口道来,兄台可是出口成章啊!”那位公子打趣道。
邢坤暗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公子,必是哪位有权有势的官家之子,还是不惹为好。
随即道:“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在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邢坤就欲转身离开,谁知那位公子后面的几位看似护卫的人物,挡住了邢坤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邢坤略带怒意的说道。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一位护卫道。
“你们先退下!”那位公子对着后面的护卫说道。
“可是公子······”那护卫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那位公子打断。
“我说退下!”那位公子怒道。
那些护卫,狠狠的盯了邢坤一眼,都退下了,寺庙又变得宁静了,那位公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邢坤,看着邢坤都有些害羞了,这时听那公子嘲笑道:“咦?还是个害羞的人儿啊!看你好像还不会武功,真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可否告知本郡、公子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邢坤反问道。
“难道你不怕被那些高僧抓住吗?他们可是没有本······本公子好说话!”那公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哦?那我要是说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在这南云寺呆了,并且可以学习武艺?”邢坤问道。
“听起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要看本公子的心情。”那位公子甩了甩头说道。
“那我还是不说了,万一要是你的心情不好了,我不是亏大了吗?”邢坤狡黠的说道。
“你!你······算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你说了的话,本公子就答应你在这南云寺学习武艺!”那位公子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似地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难不成你是这南云寺的主持?”邢坤讥讽道。
“你别不识好歹,我虽然不是主持但是我说的话还是比你的管用多了。”那公子毫不留情的说道。
邢坤在那儿想了好久才说道:“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是如何进来的。”
“因为还没有人可以在未经南云寺主持的同意下到这座寺庙来,而且你似乎还不会武功,年龄还如此的小。”那位公子疑惑道。
“你看来也没有我大吧,为什么你可以来而我不可以呢?”邢坤冷哼道。
“哼,你能和我比!”那位公子不屑道。
炎热的阳光就快要挂在当空了,但气氛随着那位公子的一句:“你能和我比!”变僵了许多,邢坤内心的产生了一股怒火,一直被邢坤强压着,此时就似乎要爆发了。
邢坤一个箭步就到了那公子的面前,双眼猛盯着那公子。谁知那公子理都没理邢坤,好像邢坤根本不在似的,这更刺激了邢坤的神经,他右拳猛向前击去,此拳气势如虹,凝聚了邢坤一身的怒气,瞬间向那位公子袭去,那位公子看到这瞬间的变化,脸色微变,立刻向后退去,可是哪能那么容易就躲开邢坤的全力一击,最终还是被邢坤打到了,邢坤看着脸色潮红的公子,心中暗惊道:“他的武功如此之高啊!”
那位公子看见邢坤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狠狠的瞪了邢坤一眼道:“原来你还会武功啊,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更厉害的招式,使出来让本公子见识见识!”
邢坤不动声色道:“我只会这招,要不就在用这招试试?”
“你,你!”那位公子红着脸怒道。
“我,我!我怎么了?”邢坤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难不成刚才自己那一拳把他打成了内伤?
这时那些护卫突然跑进来了,一个好似领头的护卫在那公子耳朵旁不知悄悄的说着什么,只听到那公子诧异道:“真的?”
“属下绝不敢撒谎,还是请郡······公子亲自去看看吧!”那位护卫说完话,好像犯了错似的低下了头。
“如此,我必要去看一看,只是你以后说话小心点。”那公子面无表情道。
“是,那位公子怎么办?”护卫问道。
“先不管他!”那位公子看着邢坤说道,说完带着自己的护卫离开了,这寺庙只留下了邢坤一个人。
邢坤想道:或许他说的对吧!这里真的需要经过主持同意才可以进来,因为这寺庙现在除了邢坤自己再没有别人了。
邢坤慢慢的走入寺庙,这寺庙的大门很窄,几乎只能一个人进出,邢坤仔细观察着大门,见上面刻着“古经阁”,旁边刻着几行小篆:万古之经藏于阁,独行天下需施善。邢坤默念着这两句话,并不能领会这其中的奥秘,想来也不是简简单单的表面意思,进入寺庙,一层层远古之意和荒芜的气息袭面而来,邢坤情不自禁的使出了在天荡山千文洞之中记下的绝天诀的招式,一气呵成,形如流水,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邢坤回想起来,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了,绝天诀的第一层万物诀的十一个招式,邢坤已经学会了十招,这其中的八个招式就是刚才一瞬间学会的,这真是不思议啊!邢坤默默体会着刚才的感受,让人叹息的那种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来的突然消失的也让人莫名其妙。
变化的是邢坤刚进入寺庙的那种远古之意和荒芜的气息变得淡了许多,邢坤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寺中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一片片杂草,邢坤踏着杂草缓缓向前行去。
过了一会儿,一座古屋映入了邢坤的眼帘,远远看去,这古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普通寺庙一般;等邢坤走近了才发现这不是古屋,只是几块儿石板搭起来的小屋,石板上刻着许多的让人看不懂的文字。
这些文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总之邢坤觉得它们很怪,虽然不认识,但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邢坤默默的看着这些文字,心里记着它们的每笔每划;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声音,只能够听到邢坤的呼吸声,石板总共有八九块儿,邢坤一块块儿的看过去,时间慢慢的流去,邢坤发现这种熟悉之感越发的清晰了,但是他也有许多的困惑,他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有时候他感觉是一种经文;又有时候他感觉是一种剑术;他想还有可能是南云寺的历史或是佛祖的道心体会。
总之,邢坤自己也搞不明白如何自己是哪一种感受······。
南云寺主殿中,现在正是宾客满席,一排排官兵守着主殿的大门,寺内所有的僧侣都被召集到了这里,因为是豫王郑德亲自驾临了。
只见一位白眉白胡,慈颜善目的老僧带着许多僧侣出门相迎。
“豫王,大驾光临,使得本寺蓬荜生辉啊!”那看似像主持的僧侣道。
“哪里,哪里,让大师见笑了,弟子冒昧前来还请大师见谅。”豫王向前一步,双手合礼,谦虚的说道。
那位大师,同样还礼。
两位分主宾坐好,那豫王对身边的一位属下道:“你让他们退下吧!别打搅了这里的清净!”。
那位大师笑着对豫王道:“豫王真是愈发的清雅了,今日我师兄正闭关着,所以不才让我迎接豫王你,不周到之处还请豫王多多担待!”
豫王同样笑了笑,道:“能得到海文大师的接待,弟子真是三身有幸啊!”
“哦?那要是我师兄来了,那你该怎说呢?”海文大师饶有兴趣的问道。
“早听说海文大师是铁齿铜牙,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一见呢!”豫王也退让道。
“到底是怎么个不如法呢?”海文大师镇定自若道。
“江湖传闻海文大师从不妄言论断,是个知古闻今,不出茅庐,知晓天下大事的天古纵才;今日一见才只也不过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普通人罢了!”说完,豫王哈哈大笑了起来。
海文大师听了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道:“豫王第一次来本寺我奉师兄之命出去历练了,没有见到豫王的真容,但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豫王的确是才思敏捷之人,不知今日豫王到此是为何事?”
“哎,尽是些烦心事,我内人担心她那宝贝女儿,所以派我过来看看!”豫王满脸愁容道。
“哦,明玉郡主在这里一切安好,只怕是呆烦了,这几日总想偷偷摸摸下山。”海文大师轻描淡写道。
“那还了得!皇上亲自下旨让她在这里替我们皇室感谢佛祖的保佑,怎能让她下山!那可是欺君之罪!还望海文大师多多管教!”豫王立刻回道。
“没事,南云寺不仅难上,而且还是难下,只要我师兄不同意她是下不了山的。”海文大师喝了口茶,满条斯文道。
“海文大师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豫王这时才放下心来,也抿了一口茶。
邢坤还是弄不明白那些石板的文字,他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还是算了,弄不懂!不如回去吧,呆久了就会被别人发现。”
这里的一切没有怎么变化,杂草依然是非常的茂密,只是邢坤没有发现其实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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