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
古耀华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一个字都不想说了,面对这么一个官,他能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
“好!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宣判,杀人者古耀华,死!”
苟驽得意洋洋的宣告着,很是意气风发,因为他又成功的解决了一桩案子,用他那聪明的头脑,和专业的知识。
那些兵丁装作很是认同的点点头,表示认同,就要拿着锁链绑缚古耀华,亞入死牢。
古耀华冷笑,转头,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大胆!”
“拿下他!”
“上!”
兵丁们看见古耀华居然无视律法的,完全不在意苟驽的庄严圣神的判决,纷纷怒了,一起蜂拥而上,要擒拿下古耀华。
“滚!”
古耀华一声怒叱,拔刀在手,怒视围了上来的兵丁,吓得那些兵丁一个个脸色变了,不敢再上前。
“狗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动手?”
苟驽怒极反笑,站了起来,一双眼眸中反射出一种凶残的光芒,他已好多年不曾出手,也无需让他出手。
不过今天他决定要亲自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无知的少年,胆敢挑衅金陵城南家的威严,那么下场就已可见预料了。
兵丁们,露出一种看戏的神态,笑了,抱着胸,推到了一边。
苟驽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每走一步,他那磅礴的气势,就增加一份,仿佛他这个人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威严到了极点。
也难怪,当初他在外面混的时候,也是一方枭雄,实力自然不弱,已经是先天三重的境界。
“接我三拳,饶你不死!”
苟驽走到离古耀华不足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古耀华,冷笑着,那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蚂蚁一般,无比高傲,狂妄。
“哦?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很好!”
古耀华忽地也笑了。
“你大可以试试。”
苟驽冷哼着,嘴角裂开,眼瞳一缩,全身微微一震,气势勃然而发,脚步一踏,已是来到古耀华的面前,一拳凶猛的打出。
刷刷!
古耀华面容一冷,刀斩苟驽的拳头。
只听,两声金属交鸣之声发出,古耀华飞身而退,凌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三丈开外,来到庭院之中。
噌!
苟驽竟也被刀劲震的后退了一步,身子摇了摇。
“怎么可能……?”
苟驽眼中微微显出吃惊之色,他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少年竟是这般的厉害,从外表看,不过是个先天一重的境界实力罢了,怎么能够抗衡自己三重天的一拳呢?
不过更令苟驽震惊的是,他看见了自己拳头上的白痕,那是被古耀华刀斩下的白痕,清晰可见。
“看来我是有点小瞧他了,有点意思。”
苟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嗜血的狞笑,蚂蚁越是强壮,也是好玩,不然一巴掌拍死了,就没意思了。
轰!
苟驽身形一震,全身骨节噼啪作响,身子一弓,爆冲而起。
“再接我一拳!”
苟驽怒吼一声,人已是凌空砸向古耀华,有一种挟着高山俯冲的狂暴之势,让人感到力不从从心、
“血月斩!”
古耀华眼中发出淡淡的血光,双手握刀,只见刀身颤抖起来,发出一种呜呜的嘶鸣,接着刀身微微泛起妖异的血红色。
身不动,如标枪,古耀华握刀在手,齐眉而立,刀锋向外,突地爆喝一声,一刀迅猛斩落。
咻!
一刀半月形的血红刀芒破空斩杀,袭杀苟驽。
“什么!?”
苟驽大惊,失色。
危险,巨大的危险,从心头快速升起,让苟驽有种置身修罗地狱的感觉,这一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了,这让他仿佛又觉得自己又回到那不停搏杀的年代。
“凝铠!”
苟驽大吼一声,先天真气急速外溢,在自己身体上凝结出一套铠甲,将自己全身全部护住。
凝气成铠!
先天三重的特有标志!
这一套铠甲有着无比防护力,任是刀剑击打在上面,也是于事无补,就算是被几个二重天的高手围攻,只要有着这套铠甲在身,他也能反杀对方。
轰~~~
血红色的刀芒,就像一条血色闪电斩击到苟驽的身上,苟驽的脸色瞬间,狂变,因为他听到了咔嚓的声音,那是自己身上铠甲破碎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眼睛睁大,苟驽不可思议的瞧着自己铠甲碎裂,就像一面镜子,碎成无数片,碎落天地,接着他就被斩飞,完全抵挡不住这一必杀之刀的威力。
噗!
人在半空,苟驽已是忍不住狂吐一口鲜血,胸口被斩杀出一道可怖的血口,鲜血狂喷,要不是有着铠甲为他抵消到了大部分的攻击力,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这一刀下变成两半的尸体。
可怕,太可怕了!
这是苟驽的第一反应。
血月斩,这一招天魔刀法,古耀华已经很有没有施展了,以前是功力不够,施展后,自己就会虚脱,现在达到了先天境界,实力有了质的飞跃,可以随意施展了,但也要作为保命的最后倚仗啊、
要不是,苟驽是先天三重的高手,只怕古耀华也不会使用这招,面对三重的高手,古耀华可不想被压制打败,唯有施展这一招,才可以力压三重高手。
提成刀,古耀华走到苟驽的面前,用刀尖指着苟驽,道:“怎么样?你服不服?我的大老爷?”
苟驽身子一抖,冷汗不要命的喷了出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精彩绝尘的少年高手,从古耀华冰冷无情的眼眸中,他毫不怀疑古耀华会痛快的杀了自己,就杀啥一条狗一样。
“我服!我错了!你不要杀我!”
苟驽求饶,眼中的惊惧之色,更浓了。
古耀华笑了,笑的无比的怪异,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让苟驽越看越心惊,他直觉全世界任何的文字,都无法描述古耀华这一刻的那一抹浅笑的邪冷。
呲!!
一刀划过,苟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脖子就一冷,接着眼珠瞪的滚圆,瞪着古耀华。
古耀华转身,缓缓走了。
滋滋!~~
风声,又像水声。
苟驽靠在墙上,双手捂着脖子,指缝间喷出细细的血线,下一秒,他的身子缓缓向一边倾倒,栽倒在地上。
“苟大人死啦!苟大人死啦!”
兵丁们被吓的不轻,纷纷大声疯狂的叫了起来,四处奔走,通知任何可能的人。
一时间,整个衙门沸腾了。
很快,这个消息就像瘟疫一样,传道了金陵城的大佬南霸天的耳中。
南霸天,金陵城的最有权威的人物,神态威猛,满脸络腮的胡子,方脸,不怒自威。
自从,他南霸天突破到武道宗师的境界,掌控杀戮之地的金陵城,已经三十年之久。
三十年来,也有过不长眼的人,在他的地盘捣乱,可惜都死了,而且都死的很惨,简直惨不忍睹。
至此,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人再敢在金陵城触怒他的威严了,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的人,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权威的挑战。
“不错!胆子倒是不小!”
南霸天高居大堂上,笑了,右手里的两颗铁蛋被他转的叮当响。
堂下站立的大管家方德,立马身子抖了抖,不敢直视南霸天,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南霸天霸爷怒了,是真的怒了。
他知道,每当南霸天愤怒的时候,就会笑,笑的很开心,手里的两颗铁蛋更是会被玩的叮当响,这已是南霸天多年的习惯了。
“通知莒长,就说我不想看见那个叫做古耀华的人。”
南霸天目光炯炯的说道。
然后,一只手背到身后,一只手转着铁蛋,走进内堂中。
“是!”
方德,直到南霸天走后,都没有敢抬头、
查了查头上的冷汗,方德终于长舒一口气,回身而去。
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异常的沉重,莒长,这可是连他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人物。
“看来那小子算是死定了!”
一想到莒长的可怖,方德不禁为这个闹事的少年默哀起来。
莒长是什么人,那可是武道大高手,先天五重的强大实力,而且是五重天的顶尖人物,没人可以在他的手下活过一天的时间,就算是同样是先天五重的实力,也不行!这就是莒长的恐怖之处。
要知道,境界只是一个大致分水岭,并不代表,同一境界,武力都是一样的。
相反,同一境界,也有高下之分,而莒长就是先天五重之中,最为顶尖的高手。
莒长,此时正在青楼梦里,抱着一个女人,一个妖娆的女人。
青楼梦,一个梦幻般的名字,却是一处鼎鼎有名的鸡院,里面的姑娘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对于男人自然是有着一套。
“你怕我吗?”
莒长抱着妖艳的女人,盯着女人问道。
女人瞧着莒长刀疤纵横的脸庞,竟笑了起来,笑的比花还要美丽。
“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像你这么有气魄的男子,我可是喜欢的很!”
女人虎摸着莒长满是刀疤的脸,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被一副可怖的面容吓倒。
莒长也笑了,笑的他脸上的刀疤,就像一条条的小蛇在扭曲。
女人端起酒杯,凑到莒长的嘴唇边,巧笑道:“喝了它。”
莒长咬住酒杯,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女人格格的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莒长的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呼吸也有点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莒爷,霸爷有吩咐。”
莒长眉头一皱,却是瞬间恢复了冷峻,面目沉的像一滩冰水,道:“知道了。”
门外,悄无声息。
“莒爷,你要走?”
女人抱着莒长的脖子,显出不悦的神情。
莒长只是点点头,松开女人,站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等再走嘛!”
女人贴了上来,抱着莒长的胳膊,撒娇道,媚眼带春,春意荡漾。
莒长瞥了他一眼。
女人扬起脸,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啪!
毫无预兆,莒长竟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将女人打飞。
女人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嘴角流血,一脸吃惊的望着莒长,仿佛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似的。
莒长却是看叶没有看女人一眼,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三十多的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灰布衣服,谄媚的笑道:“莒爷!”
莒长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道“什么事,什么人?”
简短而有力的一句话,就像莒长这个人做事一向都是干净利落一样。
“有个叫古耀华的少年,杀了苟驽,实力不俗,霸爷不想再看到他。”
三十岁男子依旧笑着,回答着,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愁眉苦脸的。
他叫小老头,一个不算老的小老头,大家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小老头了,反正好像一直叫他小老头。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居然被人叫做小老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但是小老头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很是开心。
“他现在在哪?”
莒长冷冷的问了一句。,直觉眼前这个小老头很是可恶,讨厌至极,却是让人找不到任何讨厌的举动和话语。
小老头笑着道:“稻笔客栈!天字号,第三房!”
莒长点点头,看也不看小老头,下了青楼梦。
小老头直到莒长看不到的时候,还在笑,仿佛永远都不会累似的。
“琯琯,你流血了么?”
小老头忽地望向屋内,看到女子针扎着站了起来,用衣袖插着鼻子里流出的鲜血,还是一脸的笑容,和煦的笑容。
这个叫琯琯的女人,厌恶的看了小老头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小老头还是在笑,笑的那么开心。
“其实,我也很有几下的。”
小老头眼睛眯着一条缝,瞧着琯琯轻语道。
“你敢吗?你不过是莒爷的一条狗,一条狗!”
琯琯冷笑起来,忽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胸脯,傲然道:“来呀!来呀!你来呀!有种你就来!”
眼中的轻蔑与不屑,在高昂的脸蛋上表露无遗。
小老头倒是微微吃了一惊,表情呆了呆,不过随即盯着琯琯诱人的胸膛,眼中显出了笑意,一转身,默默的走了。
身后,传来发狂般的大笑声。
小老头身子微微顿了顿,不过他的脚步依旧不停,只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反而冰冷阴沉的就像遥远高山的冰雪一样,全是无情与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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