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敌误事,这杨万豪虽然身经百战,但一轻敌,身上还中了招,只见他长高的身材,刚刚挨上一下就“腾腾腾”倒退三步,疼得他呲牙裂嘴,丢掉剑,捂着肚子摇头不止。
“打死他!打死他!”围观的那些路人见鲁智深把他给一招戳翻,顿时兴奋起来,齐声呼叫。
那些当铺里的打手伙计,一见主子被打败了,先是惊愕,不相信自己眼睛,继而反应过来,听到众人高呼:“打死他!”个个大惊失色,忙把杨万豪架到当铺内,关起了大门。
围观的人们雀跃欢呼,鲁智深像个大英雄似地,被众人簇拥着。这时,那个卖柴的老头走了过来,附在鲁智深耳边低声说:“小伙子,你还不跑啊,等着官府抓你?把扁担还给我,走,我和你说几句话……”说着,扯住鲁智深的手便往人群外面走。
鲁智深心里痒痒的,还想再听围观的人们对他再赞赏几句,待一会儿再走,所以脚未挪步。
但那樵夫一手提着扁担,一手扯着他的胳膊,好似没事人般轻轻松松地便把他拉出人群,来到平进城外。
鲁智深大感诧异,自从他吃了蚯蚓,力量比一般人大了许多,而且系统“神功”在身,刚才只用八分力,便将那丈般高的家伙击倒,可是现在这樵夫弄得自己用上全力都无法驻足,身子仿佛没根一般。
到了一片树林,那樵夫才放开鲁智深的手,鲁智深这才看清,砍柴人约莫五十岁年纪,三缕胡须黑瘦脸,一双小眼睛,又黑又亮,像鹰的眼睛。
“小娃子,刚才我看你和他过手的几招,好个眼熟,你能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吗?”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告诉你啊?”鲁智深问。
“因为我借你扁担了,没有我这根扁担,你能打败那个人?”
“你借我扁担,我已经还给你了,再说,我用下扁担就要告诉你我是谁?”鲁智深仍是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真实姓名。
“娃子,你不告诉我,那你就别想走了,跟我到山上砍柴去吧!”樵夫说完,伸手便要去抓鲁智深的手腕。
鲁智深见这砍柴人如此蛮横,三句话不对,就准备用强,心想这老大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对方一手擒来,他翻手反抓,没想到老大爷反应极快,将手腕侧过,结果两人的双手握在一起。
鲁智深急忙催动百鬼奇功,刚觉得功力流到自己手中,突然手心一热,内力外泄,吓得他又加大力道,可对方也加大的功力,两只手来来回回像磁石相吸般牢牢扣在一起,那樵夫小小说:“小子不易啊,这个岁数就会百鬼奇功?”
“老头子,你也不易啊,这么老还会百鬼奇功!”鲁智深反唇相讥,但这句话刚说出,功力便顺着手指被樵夫吸了过去,他赶紧闭嘴,再也不敢说话,专心致志运功。
“小子,还和你老爷爷玩,松开手吧。”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那樵夫笑着说道。
鲁智深心想:你不松开,我怎么松开?但又不能开口,怕功力被人家吸个精光。于是努努嘴,望着樵夫,默不出声。
“小子,哑巴了,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和别人打的时候,不是哑巴啊。”
鲁智深真想出言争辩,但又一想,会不会是这老大爷透自己说话,只要他一开口,功力便会从指尖流失,武功要是没了,岂不完蛋,虽然系统保佑,但是它肯定会嘲笑我吧!
这对掌人不知是好是歹,是敌是友,如果是歹人,功力一流失,便会要了他的性命。所以鲁智深决定不上他的当,坚持不要开口说话,这样武功就不会被老汉吸走,有武功在身才能不会被他击败。
想到此,鲁智深继续忍耐,不发一语,继续努着嘴盯视对方。“好小子,你一言不发,只能我来动手了!”老汉说着,以极快的速度拍了拍后脑勺。
拍后脑勺干什么?
鲁智深心中老大的奇怪,那樵夫忽然欺上前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拍鲁智深的后脑勺。鲁智深正在惊疑此人行动之快时,发觉和那樵夫相吸的手已经分开,功力半点没有流失。
他不禁问道:“老樵夫,你是何人,怎么你也会百鬼奇功?”
“你问我,我是地神观的人,当然会百鬼奇功。”
“你是地神观的人,哪个地神观?”
“潭州地面有个地神观,你不知道。”
“潭州地面的地神观,你跑这儿来打柴?”
“我受人之托,一路跟你和那姑娘来的。”
依依回到家,林常孝早已押镖回来了。一见女儿和三个大汉回转,忙问:“三位,是找我的?”
“是找你的,你是林常孝总镖头吧?”那满脸胡须的大汉问。
“在下便是,请问三位?”林常孝双手作揖客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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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林常孝总镖头,你也是个大英雄,为人刚正不阿,那我们哥仨也不用绕弯子了,我是广义拳山东总坛的坛主,叫广义拳。这位叫荣永春,使我们山东总坛的二坛主。”满脸胡须的大汉说道。
“失敬,失敬,早闻谭大坛主和许二坛主大名,今日一见,万幸万幸,这位呢?”林常孝向那没有胡须的宽脸汉子点了点头问。
“这位是法论教在咱们山东分坛的坛主,叫胡永元。”
“余坛主,幸会幸会,法论教余坛主之名久闻,如雷贯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林常孝把三位大汉让进屋,这才低声问依依:“听镖主说你们镖已送到,怎么只见你回来,没见那驼子?”
“他回平进了,我们骑回来的驴在平进丢了,他找驴去了。”
“噢,回平进了,好,等我和他们三位先谈谈话,过后咱们父女再聊。”林常孝对女儿交代几句后进了客厅。
“林镖头,你这屋子不错啊,窗明几净,红木桌椅,案上供的关二爷是镀金的,墙上的山水画是大师名作。行,总镖头么,既有误认的武艺和胆识,又有文人的雅兴,名字也好听,叫和气……”那大胡子自称是山洞广义拳坛主叫广义拳的汉子说。
“对啊,这屋子明净敞亮,不像咱们的屋子,摆个木雕关二爷,比真人都搞,还放好些刀枪棍棒,一点都不雅气。”那黑脸汉子坛主荣永春说。
法论教分坛坛主胡永元却站在那副大痴署名的山水画前,背着手默默观看。“三位请坐,鄙人陋室,不值夸耀,小小镖师,又怎敢得三位坛主的夸奖呢?三位坛主响当当的任务,都见过大世面,你不夸我,我还自得其乐,你一夸我,我便惴惴不安,心生惭愧了。”林常孝谦虚地说。
“咱们都是武行中人,我们三人在山东转转,会见一些省里的豪侠仗义,肝胆有识之士。”大胡子广义拳朗声说道。
“你出去吧!”林常孝对捧茶来的婢女挥挥手,关上门悄声问道:“坛主,您会见这些人用意何在,不会是和会朋友,串亲戚一般,只是聊天喝酒吧?”
“刘总镖师到底是刘总镖师,眼光犀利啊,我们兄弟来呢,是想摸摸大家的底。”说到这里,大胡子把话停住。
“兄弟,你说错了,女真入关,只是宋朝皇帝一家完了,咱老百姓没完,不是照样有天地会,法论教一干人吗?”胡永元继续说。
“可是,那几点火星,能燃起漫天大火么?”林常孝问。
“随意,我们想阻止一些义气相投的好汉,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替咱们大宋老百姓出口气。我们先和法论教山东分坛坛主胡永元联系,没想到我们哥俩话一谈开,志向一致,都有反女真的意思。林总镖头,我们如果举事,你能参加吗?”许大魁说完望着林常孝。
“这事我想想再说,最起码,我不会反对你们的。”林常孝说。
“好,就听你一句话,我们心里佩服,你是条血气汉子!”黑脸二坛主荣永春大声赞道。
……
那小猴子在当铺被鲁智深拎着衣服给拽出来后,心想完了,自己还没过够大烟瘾呢,就被这以前的狱友给拽出来,他看见过鲁智深和人交手时的神力,也知道这狱友刚正不阿,崇尚正义,自己被他逮到,又偷了他的驴,换了大烟抽,少则挨上几句臭骂,严重一些,非要挨他一顿臭揍不可。
这小子别敲人小,力气却是奇大,他那拳头如果擂在自己身上,非把自己打个半残。所以,鲁智深拎小猴子出当铺,他便拼命挣扎叫嚷,让当铺护的大汉们截住他,好从鲁智深手下溜走。
后见几名万豪当铺伙计被鲁智深三两招打得东倒西歪,心里凉哇哇的,没成想馆主杨万豪又出现了,小猴子见过这杨万豪,知道其人高马大,剑术高明,且为人十分凶狠,暗想坏了,这鲁智深碰见了这么位大煞神,虽然身怀武艺有些力气,但比起这家伙,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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