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宋之无敌武僧 > 第三十七章:挂彩
    最难办的是,他入了洋教,什么事都有洋人和他们那个上帝给撑着,他犯了好几次事,每次要抓他不是知府杨定远过来帮忙,就是那老外不让抓,是自己这小县官在他面前毫无尊严,有令不能执行,心里十分懊恼。

    今日听众乡亲说烧普静庵砸神像的又是他,郑文仁不觉有些嘬牙花子,沉思了一下说:“有谁知道,他为何要烧普静庵,砸神像?”

    “我知道。”那个穿锦缎衣服的老者跪下说:“听人说,那约翰传教士要抢占普静庵的财产,就是庵前的十几亩地,想霸占这地盖他们的贾府。那老道姑不再,庵里那个小道姑不让他们圈地,便打了起来。后来来个路见不平的小孩,一刀一个,砍了打手,杀了智广大儿子,还把那老外打折了腿……”

    “这些事都是一个小孩干的,这小孩如此大的本事,他姓甚名谁?”

    “听说……”那锦衣老者说:“是咱县秀才鲁远山的儿子,智广前段时间杀了鲁远山夫妇,这儿子跑的时候把智广的二儿子眼睛还戳瞎了。”

    “原来如此。”县官听罢,沉思起来。他心里暗暗有些高兴,暗道:你智广无法无天,传教士横行霸道,在我管辖地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把我郑文仁放在眼里。这下报应了吧,活该!

    “县官大老爷,智广烧了普静庵,砸了阎王神像,您得将他缉拿归案,给我们做主啊!”那锦衣老者说道。

    “县官大老爷,给我们做主,给百姓做主啊!”堂下众人齐声应道。

    “本老爷肯定惩治罪犯,在咱们这管辖地面,哪能容这些恶徒干无法无天的事呢?中原律法有:杀人者死,掘人坟墓,毁人神像与杀人者同罪。律法摆着那里,他犯了罪,如同杀人一般,本知县哪能让他逍遥法外。只不过……”

    郑文仁想说智广财大气粗,和杨定远知府关系密切,称兄道弟,抓他怕得罪刘知府。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这是私底下的话,是不能拿到大堂上来说的。

    于是,郑文仁脑子一转便说:“智广作恶多端,如今烧庵砸神像,本该立刻缉拿归案,怎奈他是入了洋教的人。入了洋教的人身份就不同了,咱们官府抓他,必须得到洋教同意方能抓。不然,咱们私自抓了教徒,他们那国领事馆会找当今圣上的麻烦。闹不好,他们外国的轮船大炮又要开来了,打咱们国家怎么办?”

    郑文仁一脸为难的神色令堂下百姓面面相觑。“外国人犯了法你们不敢抓,入了洋教的大宋人你们也不敢抓,你们是什么怂包朝廷,什么怂包县官,你还坐什么堂,回去搂着老婆睡觉去吧!”“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堂下开始讽刺起来。

    “是啊,堂堂一个县官,抓个民间恶霸都不敢,保护不了管辖内的百姓。人家林则徐不是照样打洋人,左宗棠不是也打过洋人吗?!”“怎么你这县官,连抓个信教的恶霸都不敢,怂啊……”“你是不是吃了他们的贿赂,和他们穿一条裤子?”台下乡民议论纷纷,讥笑声,辱骂声四起。

    “肃静,肃静!”郑文仁一听众乡民嘲笑自己,气得忙用惊堂木连拍数下。台下的衙役也“噹噹噹”地不停用手持的大板敲击地面,并齐呼“威武——”,人们这才安静下来。

    正这时,大堂门外走进两个人,郑文仁和众人一看,不是别人,竟是知府杨定远和恶霸智广。

    “不知上官大人驾到。”郑文仁见知府来了,也顾不上审案了,忙上前迎接。

    “不用摆样子了!”知府一甩衣袖,“我和霸天刚才在门口听见,这些乡民让你抓他?”

    “是的。”郑文仁垂首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烧了普静庵,砸了神像。”郑文仁解释。

    “为何烧普静庵,砸神像?”知府杨定远又问。

    “因为他们要占普静庵的地,双方打了起来。”郑文仁小心翼翼地说。

    “这不就是了,事情就因为占地引起的。人家外国人,那老外看上了普静庵的地,那是看得起咱们,给了咱们多大的面子,在那盖贾府是多么荣耀的事。说起来也好听啊,那洋贾府是在咱们的地方盖起来的。

    大宋人讲究忍辱负重,知道吗?你们就大方一点,他要你的地,你给他便是了,也不至于起争端呀。咱们中国地大,给他一块又算什么,就算普静庵没了地,不能种耕,仍旧可以替人家做法事糊口。

    瞧,没忍下那一口气,地不仅要被人占了,庵也给烧了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忍一口起就行了,蠢啊,实在是蠢透了。”知府杨定远一边走,一边牢骚不断,好像自己说得还挺有理。

    堂下的百姓在知府杨定远开始说时,还比较肃静,毕竟是个知府,官威在那里。后来听他越说越离谱,狗屁话连连,人们渐渐愤怒起来,有胆子大的便质问道:“我们普静庵的地为什么外国人想占就占?!”

    “这还不明白,人家看得起你,才要你的地啊。”知府杨定远见有人质问他,扭头寻找说话的人。

    “我们看得起他英吉利,法兰西,日耳曼,他们是不是把他们英国的一个岛,法国的一个庄园,德国的一块土地送给我们?”人群中又有个人问。

    “这么嘛……”知府杨定远回答不出,面露窘色。

    “他们占我们的东西就白占,不给就抢,杀人放火。我们要他们的东西,他们就不给……”人群中又有人说。

    “你这大堂搞成什么模样了,把这些刁民都给我轰出去!”知府杨定远见人声嘈杂,句句话语都针对自己。他说不过堂下的百姓,便向郑文仁发起怒来。

    郑文仁瞅着知府发怒,便大声吩咐衙役:“把这些百姓先赶出去,案子的事,回头再说!”

    衙役们本来一个个挤眉弄眼,暗暗偷笑,突然听到郑文仁发了命令,便抡起大板说:“都出去,都出去,公堂之上,不得吵闹!”

    ……

    百姓被轰出了大堂,郑文仁问:“知府大人,你是把他送来我县衙关押?”说着,指指智广。

    “关押谁?”知府杨定远眯起眼睛问。

    “他呀,烧了庵,砸了神像……”知县郑文仁忐忑地说。

    “抓他?你还要褒奖他呢!”知府杨定远哼了声。

    “为什么?”郑文仁老大的不明白。

    “你这县官怎么当的,真是糊涂!他的儿子智远可是随外国人约翰去占地的,为这工作被人杀害,你说算不算因公殉职?我们不但不抓这烈士的父亲,还要大大的嘉奖。

    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他的儿子在这次事件中牺牲,一个家丁也惨遭杀害,连那老外的腿都被打断了,弄得两死一伤。我限你一个月内将那行凶的小混蛋捉拿归案,要是抓不到的话,想想你的乌纱帽吧!

    你看看你,惹下多大的祸,前段时间一个外国人蒙各尔单被戳瞎一只眼睛,昨天约翰传教士又被打断条腿,怎么外国人挨打的事都出在你这县里,你还想不想当官了?”

    “可是,可是他外国人想霸占普静庵的祖产啊?”郑文仁吓得够呛,仍说了一句。

    “占这么点地就不干了?过些日子,外国人要在这修路,几百家,几千家的地都要被占,你容着他们刁民闹,还不把你的县衙大门给冲破了。”知府杨定远说。

    “您是说,要在咱这块修路?”郑文仁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修路不行吗?咱们这山东地面,朝廷早说可以由他们打理了。咱这官啊,虽是朝廷指派的,但洋大人说让你当,你就能当,说不让你当,你就得卷包袱滚蛋。”

    “是,是。”郑文仁不敢再辩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

    “你赶快派出捕快,捉拿那杀人的小子吧!”知府杨定远板起脸孔说道。

    ……

    鲁智深按小月如教他的方法,气沉丹田,贯向玉枕,回转气海。行一周天之后,把气在胸腹压缩,闭穴,越压越累。当就要控制不住时,再把气放出,直冲那子弹射进的位置。

    气血一冲那子弹位置,鲁智深便感到背部伤口处震动了一下,好像肉里有只跳动的老鼠,刚才没冲气时头还是向外面的,一冲气,他竟然在肉里面转了半个身,把身子在伤口横了过来。

    鲁智深又运气冲了几下,子弹因为方向转变,和伤口不合,几次跳动疼得他如割肉一般,头上全是冷汗。“你怎么搞的,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把子弹弄出来,我来看看。”小月如上前,用手摸了摸鲁智深那中弹的地方,讶然道:“这东西在里面打了横,卡住了呀。”

    “干脆,你拿刀把它挖出来便是了。”鲁智深咬牙说。

    “这东西入肉挺深,挖出来要割好大的伤口,你还是用气逼它出来吧!”小月如说完,托着腮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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