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鲁智深只感到双手仿佛插入了千年寒冰之中,血脉都要停止流动了。这股寒意慢慢渗至胸口,楞是把那体内的燥热感压制了下去。他不由得打个哆嗦,连忙捡起上衣,飞快地奔回住处。
裹了几层被子,鲁智深感到身体内两股气息交融不止,一种热一种凉,好似寒冰放到了热铁上,化出无数蒸汽,胀得胸膛都要爆开是的,难受得厉害。他不得不背诵唐诗心法,吸星大法,念由心生,在周身静脉流转,滋润五脏六腑。
运行了几周天之后,体内几股邪火才渐渐消散,燥热感逝去,身体却渐渐冰凉,脑子快要不能想事了。鲁智深心里大感恐惧,急忙又运行了几周天,直到寒气全部逼入丹田,凝在那里,再也不会乱窜,周身方恢复正常。
这寒气在肚子里面,还是要排出来才好。鲁智深想到此,用手掌隔空一击门框,意思是把寒气从手掌派出,哪知门框那地方有些潮湿,顷刻间冻成了一块冰棱,惊得他目瞪口呆。
……
清晨,依依起床,洗漱完毕,对林常孝说:“爹,擂台咱不打了,今儿咱就回平进吧?”
“为什么?”林常孝问。
“昨天打了一次擂,半夜就有人要害咱们,今天咱们再去打擂,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害咱们呢,咱们在明,人家在暗,怎么防备啊?”依依说出心中的担忧。
“擂台还得打,不管输赢,今天必须去。咱们是个有名有号的镖局,说话要算数,说出的就要做到。昨天擂台结束,咱并没有说今天不去,所以今天哪怕上去露个面,也得去!”
“您就不怕有人害您吗?”
“他要害你,早晚都能害,咱们是走镖的,他要和你作对,哪能找不到你,不是祸不用躲,是祸躲不过。何况和外国人打擂,咱不能半道跑了,让人以为咱怕他们么。是不,闺女?”
依依没有说话。她一夜几乎没睡,除了担心父亲的安危外,也在想着昨夜两次救她那个人,那人的声音好像左天明,取留下的半句话:两只黄鹂,更让她联想到了他,这句话只有左天明和父亲知道其中的意思,能在这时候说这句话,出了左天明还能有谁呢?
所以依依没有言语,她感觉左天明就在附近,而父亲打擂时,左天明肯定也会前来观战。
林常孝第一个蹦上擂台,不是他以才持傲,而是他觉得这擂台是接着昨日打的,昨天他没下擂,所以今天还是应该在擂台上。
观看打擂的人,并不知昨夜里林常孝旅馆发生的种种,依旧和前些日子一样,早早便来到擂台前。六个裁判也按时到场,宣布比武开始。
一个红头发的外国人跳上擂台,这红头发的外国人和林常孝交手没一会儿,便让林常孝一脚踹下擂台。接着又上来一个黑头发留着小胡子的外国人,和林常孝打了十几招,也被林常孝打下擂台。
台下的观众见大宋人连胜两局,连胜欢呼雀跃。这时,台上突然蹦上去个秃头,鲁智深一看,竟是三影道人。
三影道人一上台,抱拳向观众们打个揖道:“看这兄弟武艺高超,老朽和你过几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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