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向大街走去,通州不大,主要是东西一条大街,南北几条小街,鲁智深和莫婉儿走了走,由于是冬日,街上少有人来往,只有饭馆酒楼,和歌舞剧院门前,有红灯笼亮着。“你去哪,怎么不停地走?”莫婉儿问。
“出来逛,就多逛一会儿。怕累你先回去,我再逛一会儿。”鲁智深说。
莫婉儿听了他的话,没有说话,笑笑又跟鲁智深走了一段。在一个拐弯处欲往左拐,莫婉儿低声说:“不是左边,是右边。”
“右边?”鲁智深同样低声问了一句,再不说话,默默地向右拐进。
二人拐进一条不宽的巷子,巷子只有不足丈宽,而两面的墙却很高,一面墙足有两丈,一面墙高有丈五。墙都是中原石座底,青砖砌面,笔直上下,平平整整,光光溜溜。“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带我来这儿?”鲁智深问。
“你出来转,不是就想来这个地方?你刚来通州,路不熟,我是老通州了,对这儿熟,所以带你来这儿。”
“这是什么地方?”鲁智深又问。
“墙矮那边,是知府衙门的马厩,里边栓又马匹和草料,墙高的那个院士大牢,关犯人的。”莫婉儿一一解说。
“哦,这就是大牢,你知不知道昨天打擂台那些被抓的人关在哪了?”
“我听说就关在这大牢里。”莫婉儿说。
“你说这知府怎么抓人呢,大宋人外国人都抓?”鲁智深问。
“抓的外国人放了,这大牢里只关着大宋人。”
“为什么?”
“知府惹不起外国人。”莫婉儿答。
……
“哐,哐,哐!”“平安了,小心火烛!”路面上传来巡夜人的声音,鲁智深听到,这敲梆子的声音,一组三下,便了解已到三更,忙起身紧了紧要带,推开窗子悄悄飞身出去。
他快步如飞,悄声无息地跳到墙里,蹲在墙根暗影中,窥探动静。牢房的院里很安静,只有院门的门房里亮着一盏马灯,和牢房门口亮着一盏马灯。
鲁智深看了一下,见无人行走,便蹑手蹑脚地来到院门口门房外,点破窗纸,往里张望。他看见一个士兵已脱得精光,钻到炕上的被窝里睡一下,嘴一张一合的,把盖着半个嘴的被偷吹得一上一下微微颤动。
鲁智深见他睡的正熟,轻步退了回来,来到牢房门口,只见里面两个狱卒一个靠墙坐在炕上,另一个趴在炕桌前,也睡着了。而小炕桌上,胡乱散落着一些盘碗,盘碗中还堆着花生皮,鸡骨头和一点白酒。
“这狱卒倒会享受。”鲁智深暗说了一句,用刀轻轻撬开门,钻了进去。他来到大牢,这大牢不小,像个大厅,里面有不少碗口粗的木头钉大笼子,有大有小,小的有丈把宽窄,大的有四五丈宽,五六丈长。
小的笼子里装有一两个犯人,大的牢笼里有七八个,十来个,满满当当。鲁智深借着牢房的灯光一个个寻找,终于在第六个牢笼看到了荣永春和许大魁,于是低声叫道:“许师傅,许师傅?”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