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你手下所偷,我们也不会在此与你废话!”另一名黑衣汉子不屑地讥笑道。
“哼”罗黑山心中暗气,“即如此,还请朋友拿出证据来”。
“你……”那黑衣汉子勃然大怒:“如果能找到证据,我早已将他碎尸万断,何需跑这听你呱噪。大哥,我早就说过贼偷东西是不会承认的……”那黑衣汉子扭头对别一位黑衣人说道。
罗黑山听闻此言非常不悦,“既然如此,还请阁下前去找那盗窃之人前去索取,想必朋友也应该知道我摸云派也不是存在一天二天了!诸位如若无别事,恕刘某不奉陪了。”
“呵呵,罗大当家,如果无凭据我们也不会到贵处来——听闻贵手下有一探云龙,我们失窃之物确系他们所为,还望大当家行个方便。”那为首的黑衣人此时上前一步说道。
“哦,朋友即然如此说,倒也不是不可商量一二,但朋友也应该知道,行有行规,如若失手被抓,我等也只有任凭失主处置;反之,强龙不压地主,即使明知是我等所为,如若不是一些贵重之物,归还你们倒也罢了,但此种情况也不可能经常为之,反之如果所有人都如几位一样,那我这手下百十号兄弟又该如何管理?他们也是要吃饭的,呵呵——还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你……”那黑衣汉子刚要发怒。
“王兄,不可”为首另一黑衣人拉住王姓黑衣人叫道。
“怕什么,你记住了,老子姓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良正豪就是你家大爷!”
“哼——!”罗黑山脸一沉,“朋友若是想找麻烦,刘某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说完,罗黑山一摆衣袖,“送客!”
而在黑衣人刚刚入内不久,从前门溜进来几个矮小的身影,他们正是探云龙五小,他们在获得银钱后,忍不住跑去吃喝了一顿,然后上街去准备再做一票,结果直到天黑时才从外面回来交差。
当他们刚刚接近大厅时,正好听见厅中传出“探云龙”三个字眼,当下,几个人立即往房墙边的阴影中一躲,留神细听屋内之人谈话,只听厅中传来黑衣人的声音,“罗大当家,请不要动怒,我们是因为来此办事,不慎丢失了重要的物品,当然希望大当家能够行个方便。俗话说买卖不成人情在,凡事留得一线缓转余地,大家日后也好相见不是,不知道罗大当家——?”
“嗯!这位朋友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是我摸云派上下也有一百多号弟兄,这件事我还是要问问下面具体办事之人才能知晓,众位还请暂坐一会儿,”听见对访话中有服软的意味,罗黑山转身对着厅外喊道:“徐应荣,你进来一下。”
“哎——,”从外面进来一位年约三十左右,面相憨厚,身穿蓝色马褂的中年人,“大当家有何吩咐?”
“你查一下探云龙今天收获如何?”罗黑山转头对那徐应荣说道。
“回大当家的话,探云龙今天外出至今还没有回返,估计是仍无所获!”徐应荣想了想回答道。
“什么?”王姓黑衣人一听当时就急了,“我们的钱财就是被探云龙盗去的,怎么可能会一无所获?”
“这位爷,目前探云龙确实还未回归,或许有了得手,但也要等他们回来后问过才能知晓。”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知道这件事了?堂堂摸云派,倒还真会推脱!”
“各位,我敬你们英雄了得,并不是说怕了各位,做事情不能欺人太甚!”罗黑山当即脸色阴沉,目露凶光地说道。
“哈哈哈,大哥,你看我早就说过,小小一个摸云派,还真当自已是根葱了,这不是推脱又是什么?让他查找却不去查,随便找个人来糊弄谁呢?”良正豪在一旁冲为首的黑衣人讥笑着。
为首黑衣人闻言站了起来,强压怒火,冲罗黑山一抱拳:“大当家的,我们丢失的东西对我等来说的确很重要,还请大当家的交出偷盗之人,以免伤了大家和气,反之扯破脸面对大家都不好看!”。
“哼!莫说现在情况还不清楚,”罗黑山生气地道:“就是东西确实为我手下所取,我罗黑山也不会仅凭几位所言就置手下弟兄不顾吧!否则,日后我罗黑山还有何脸面面对广大绿林同道及手下弟兄,况几位如此咄咄逼人,难不成还真把我姓罗的当成胆小怕事之人?”
“我早就知道这姓罗的不会爽快交出的,”良正豪叫道:“还等什么,弟兄们,操家伙!”
“呛!”一行黑衣人抽出随身携带兵器,厅中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
“大哥,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此撒野!”门外面传来三当家陆正真的吼声:“待俺老陆灭了他给大哥出气!”
“那个不长眼的在外哭丧?”良姓大汉立刻骂道。
二个人一个朝外一个朝里,四目对视,“是你骂你家大爷?”
“是你小子在这撒野?”二人话不投机,立刻动手打斗了起来。
“动手!”眼看无法善罢甘休,双方遂抽出兵刃,打斗在一起。不多时,二当家闻讯带领一批刺行者人马,也加入了战团。
罗黑山手执一对吴月弯钩,截住为首的黑衣人打了起来。二当家则手执判官笔,一挥手圈住三名黑衣人,刺行者与剩下的这一伙黑衣人则捉对撕杀了起来。一时间大厅中不时传来刀剌入肉的声音及痛呼倒地的惨叫声。
罗黑山一边与黑衣人纠缠,一边扫眼打量眼前的战况。只见黑衣人带来的几名手下,凶悍异常,三人一组站阵,刚一个照面,刺行者的人就已被砍翻在地上好几个人;好在刺行者仍然不断有人从个各个房间中冲进来加入战局,就这样战况陷入了僵局之中。
看到这,罗黑山双目精光一暴,左手使出“偷梁换柱”,右手铁钩一挥,一招“老牛挂犀”,直奔黑衣人的咽喉扫来。黑衣人连忙使了个“鸽子翻身”,双手舞动,又一招“猴子摘桃”,直奔罗黑山面门而来。
罗黑山下马沉腰,一脚“铁拐李倒踏拐”,左手钩顺势回旋,“嗤”的一声,黑衣人躲闪不及,左肩衣服被带掉一块,一缕血迹当时就迸了出来。
“呵呵呵,好,几年来你是第一个单打独斗中让老子挂彩的人,死后你也足以了。”黑衣人说到这儿,伸手“呛——”地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手腕一振,刷的一下,笔直地朝罗黑山分心剌去。
“啊——”打斗中罗黑山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只见陆正真左手软软地垂下,胸前插着一把尖刀,“三弟!”罗黑山痛呼一声,微一分神,为首的黑衣人软剑一扬,一招“毒蛇吐蕊”,袭奔罗黑山的软肋而来。
“扑哧——”左肋下顿时被剌出一个血洞,鲜血沽沽地往外流淌。
“丝……”罗黑山痛的一咬牙,手中双钩一变,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吴月十八钩”,只见一片钩影罩向黑衣全身各处要害,黑衣人也将手中软剑舞的密不透风,左挡右支,一时间险象环生。
二当家此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面前黑衣人,进退有序,配合着连环步法,身形不断地彼此合围;而这些黑衣人在战斗中凶悍而不顾性命,有时甚至不惜以身诱敌,来为他人创造时机。
大厅中刺行者的人已倒了一地,厅中还余几人也是人人挂彩;反观黑衣人那边,也仅剩三位,加上为首二人,都凶残地扑向对手。双方此时都已经杀红了眼,恨不得择人而噬。
罗黑山一套吴月钩法使出,虽然说压着黑衣人,但一时也收拾不下对方,时间一久,头也开始昏昏沉沉,步伐也有些散乱。“不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罗黑山心中一惊,而对面黑衣人见此良机,手中软剑刷地左右一晃,一排剑影顺势将罗黑山包住,“扑哧”一声,罗黑山大腿被剌了个对穿,罗黑山痛的身形一滞,晃了晃头,一咬舌尖,脑子顿时一阵清醒,“看来这诺大家业也只要舍弃了,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罗黑山一咬牙,刚想开口喊撤时,对方突然一招苍龙在野,剑绕着罗黑山的脖子一紧一滑,一股血箭立刻朝天喷了出来。
“大哥,”二当家见罗黑山身躯倒地,大叫一声,肝胆俱碎,手上判官笔一挥,一招凤凰三点头,罩向眼前黑衣人的上中下三路,对面黑衣人一惊,飞身后退。二当家左手一挥二点寒忙飞向另外二人。而在二人转身后退之际,二当家朝窗口一跃,夺路而逃。
黑衣人刚想去追,只听身后有人喊道:“穷寇莫追!”。只见为首黑衣人脸色苍白,虽然说杀了罗黑山,可也耗了他不少心力。
“是,大哥,你没事吧?”良正豪走向黑衣人道。“无妨,这厅中之人,如有抵抗,就地格杀。”
“是”冯成周喊道:“尔等大当家已然身亡,现在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厅中交战中人,见二位当家身亡,唯一的一位二当家也不知去向,顿时扔下兵器,举手投降。余者则四散逃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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