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那络腮胡子的喽罗在几个几个喽罗的押送下,来到鲁智深面前。鲁智深见到这一幕,心中一喜,料到自己的话已经应验,他不急不徐的道:“怎么?我的话没有应验?那你们来吧,一刀就可以结果了我的性命。”
那面貌和善的喽罗道:“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神仙见谅。”
鲁智深见了他们的样子,知道自己现在在他们心中是无二真神,他笑道:“我只不是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的一个星宿,唤作天魁星,此凡奉娘娘法旨下界来,只为解救苍生倒悬之苦罢了。”
众喽罗齐声道:“小的们愿奉您为二龙山之主,追随神仙救苦救难。”
鲁智深见了这群人的样子,心中偷笑:“没想到古人这么的封建迷信,这个世道上那有什么神鬼,都是人编出来的,那宋江说什么自己在还道村受了九天玄女的天书也肯定是他编排出来骗人的。”
众喽罗见我不说话,有连忙道:“前日不敬之罪请神仙饶恕,请神仙坐第一把交椅,做这二龙山的大王。”
鲁智深假装犹豫了一会儿道:“看尔等这样虔诚,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但今后尔等只可普救世人,不可再作孽,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是。”
“先替这位兄弟松绑。”
不一会儿,众人将那络腮胡子的喽罗松绑后,他又跪拜在鲁智深面前道:“谢神仙不杀之恩。”
“日后不要在叫我神仙,只唤我一声寨主就可以了。”
“是。”
后来鲁智深才知道,在他被软禁的时候,梁中书命杨志押送往东京的生辰纲在半路果然被人劫走了。
众人问鲁智深是何人所为,鲁智深道:“那是北斗七星干的。”
众人再问北斗七星是那七人时,鲁智深道:“天机不可泄露,日后自然知晓。”
过了几天,鲁智深忽然想起还有个女子正被关押着,他命喽罗将那女子带来。当那女子被带到鲁智深面前,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鲁智深穿着一身古装,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上道:“让她把头台起来!”一个喽罗上前,抓起那女子头发,使她台起头来,鲁智深瞧去,见那女子身材苗条,弯眉红唇,杏目粉腮,虽然不十分的漂亮,却也确实有几分颜色。
“你是那里人啊?”
“奴家是山下马家村人。”
“你可愿回家与父母团聚?”
“求大王见怜,放奴家回去吧。”
“好,我送十两银子给你,你回家去吧。”
那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痴痴的望着鲁智深,过了良久才道:“谢......谢大王大恩。”
鲁智深将手一挥:“你回家去吧。”
当那女子回家后,一个喽罗问鲁智深道:“寨主,这个女子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您怎么不把她留在山上做个压寨夫人啊?”
鲁智深瞪了哪个喽罗一眼:“我们现在是救百姓的义军,不是土匪,怎么能做那掳人妻女的恶事啊!你去将众兄弟都给我唤到大厅里去,我有大事要宣布!”
当鲁智深由一个喽罗引到大厅上时,只见厅内厅外站满了人。鲁智深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这些人本来都是好人家的男儿,只因世道黑暗,民不聊生,这才上了这二龙山做了强盗,我奉九天玄女娘娘法旨来到此处,只为救民于水火,所以要立下几条军法,军法共有九条,分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到这里,鲁智深的目光扫视众人一遍,继续道:“三大纪律是: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寨主,群众是什么啊?”
鲁智深一愣,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连“群众”一词也不理解,他解释道:“群众就是百姓。”他接着道:“八项注意是:第一,说话和气;第二,买卖公平;第三,借东西要还;第四,损坏东西要赔;第五,不打人骂人;第六,不损坏庄稼;第七,不调戏妇女;第八,不虐待俘虏。都听清楚了吗?”
“遵命。”
“如有不服从军法者,严惩不殆!”
“是!”
这时,一个喽罗从厅外跑进来,高声叫道:“应验了,应验了,寨主的话应验了!”
鲁智深问道:“可是有个大胖和尚来入伙?”
“是。”
“你去问他叫什么名字。”
“是。”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议论。
“寨主真是神了,说有人劫蔡太师的生辰纲就有人劫,说有个大胖和尚入伙就有个大胖和尚入伙。”
“可不是,寨主是神仙下凡,自然是能未卜先知的。”
不一会儿,那个喽罗又进来禀道:“哪个和尚说他叫。”
“大开寨门,有请师傅!”
二龙山山势险峻,道路曲折,上山下山只有道路一条,山前设下三道关隘,大队人马上山困难,那可真是易守难攻。
鲁智深命人大开寨门,见到门前的树阴下坐着一个脱的赤条条,背上刺着花绣的大胖和尚正在乘凉。鲁智深上前拱手问道:“师傅可是?”
那和尚起身拱手道:“洒家便是。”
“小可鲁智深,是这二龙山的寨主,师傅到此,可是要入伙?”
道:“正是。”
“请!”
没有想到鲁智深答应的这么爽快,哈哈大笑道:“寨主也是爽快人。”
鲁智深挽着的膀子,几个喽罗扛着的禅杖,一齐进了寨门。进了山寨,鲁智深下令,大开宴席,杀牛宰猪,欢迎入伙。
鲁智深首先端起酒碗道:“鲁师傅,我代表二龙山全体兄弟,欢迎你的到来,今后我们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银,如果我鲁智深违背了今日的诺言,死于乱刀之下!”说罢,鲁智深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笑道:“今后洒家一切听凭寨主安排。”
鲁智深道:“但有一条,不能违反我新制定的军纪。”
“军纪?什么军纪?也说来让洒家知道知道。”
鲁智深将刚刚颁布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给了知道,道:“只要不叫洒家今后再不喝酒就成,日后寨主要洒家往东杀,洒家决不往西打!”喝了碗酒道:“洒家有个兄弟被高俅那贼子陷害,逼的走途无路,现在在梁山安身,可是洒家听说梁山上的哪个鸟寨主王伦心胸狭窄,安不得人,洒家哪个兄弟在那梁山上一定是受够了鸟气,洒家想要我哪个兄弟来咱二龙山,不知道寨主能不能答应?”
鲁智深夹起一筷子肥肉送到口里,一边咀嚼一边道:“鲁师傅说的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江湖人称豹子头的林冲林教头?”
刚将一碗酒送到口里,听到鲁智深这么一说,酒还没有下肚,吃惊的看着鲁智深,问道:“寨主如何知道?”
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喽罗叫道:“俺们寨主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寨主早早就知道大师要来入伙。”
听了这话,更是吃惊,鲁智深忙道:“只要林教头愿意来我二龙山,我鲁智深一定大开寨门,亲自迎接,只是此时林教头在梁山,我们如何好去梁山挖墙角呢?”
面露醉意,将大手一挥,叫道:“什么他娘的鸟梁山,王伦不过个落第秀才,心中又容不得人,那是林兄性子好,若依的洒家,早就一刀要了哪个鸟寨主的性命了!明......呃——”打了个酒嗝,接着道:“明日洒家就去梁山,将林教头接过来,看哪个敢拦,来一个洒家杀一个,来两个洒家杀一双!”
鲁智深道:“我看还是先依鲁师傅的名义给林教头去一封书信,看看林教头的意思。”
“去什么书信?洒家从来就不会写什么书信,”话说了一半,提起一坛酒,故都咕嘟,大口的喝起来,喝了一半,又道:“明日一早洒家就下山。”
鲁智深见醉了,怕他又来个大闹二龙山,命几个喽罗先扶他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鲁智深还在睡梦之中,有个喽罗来报告说:“提着禅杖下山去了。”
鲁智深听了这话,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他没想到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已经走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了声“知道了”,又重新睡下了。
去梁山的当天下午,小喽罗来报告说,山下有两个人来投奔二龙山,说要入伙。鲁智深一听这话,知道是青面兽杨志与操刀鬼曹正来了,他急忙穿戴整齐,领着一班喽罗出寨迎接。
在寨门前,鲁智深见到一个汉子,约莫一米七八的样子,头上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托红缨,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褂衫,腰间系了条灰色腰带,腰上跨了条腰刀,提着条扑刀,脸上有很大一块青记,腮边微露些赤须。鲁智深料定眼前之人是青面兽杨志,他身后的那人就一定是操刀鬼曹正了。杨志正是因为被晁盖、吴用等人劫去了生辰纲,在一家酒店里喝闷酒,没钱付帐,打斗时认识了曹正。
鲁智深上前拱手道:“来者可是杨志杨制使?”
前面的哪个汉子道:“洒家正是杨志,不知阁下可是这二龙山的邓大王?”
鲁智深笑道:“这二龙山难道就是他邓龙家的产业吗?那赵匡胤能夺柴家的江山,我鲁智深就不能夺他邓龙的二龙山吗?”
杨志赶忙改口道:“原来是白寨主,洒家失敬了。”
鲁智深笑道:“杨制使不必多礼,如果杨制使愿意上我这二龙山入伙,那这二龙山也就是我们大家的,不是某个人一姓的二龙山了。”
杨志回头望了曹正一眼,对鲁智深道:“寨主愿收留洒家,洒家感激不尽,这位是——”
鲁智深截断杨志的话道:“我识得这位好汉,他是林教头的徒弟,祖代屠户出身,因为杀的好牲口,江湖人称操刀鬼的曹正,对吗?”
曹正道:“寨主如何认得我?”
鲁智深笑道:“我等命中便是兄弟,如何会不认识,来来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进了山寨再慢慢细谈。”
离了二龙山,走了数日,一路上难免饥餐渴饮,这日,看见一个酒店,枕溪靠湖。揭开门帘,进的店来。酒保迎上来,问道:“客官,要吃些什么?”拣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来,将禅杖靠桌放稳,道:“先打一坛酒来尝尝。”
“吃什么下酒?”
“先切五斤牛肉。”
吃了一碗酒道:“来,你也吃一碗。”
酒保吃了一碗酒,问道:“这里离梁山泊还有多远?”
“此间离梁山泊虽只几里路,却没有旱路,都是水路,没有船只如何去得?再则梁山是大王住处,如何去得?”
吃了口牛肉,道:“梁山上洒家有个朋友,特去寻他。”
这时,只听一个汉子道:“哪个如此大胆,敢去梁山,就不怕山上的大王把你的心剜去下酒吗?”
寻声望去,见说话的汉子,身材瘦长,长的一张双拳骨脸,三叉黄须。道:“洒家上山去自为找个朋友,又非与他梁山为敌,就算是那王伦有哪个胆量,也没哪个手段!”
那瘦长汉子道:“王大王虽没哪个手段,但他手下有个新入伙的头领,名叫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此人的手段可非比一般。”
道:“我要寻的朋友正是这个林冲。”
“请问大和尚法号?”
“!”
“莫不是三拳打死郑关西的提辖鲁达吗?”
“正是洒家。”
那汉子笑道:“请师傅给我进来,到里面说话。”
提着禅杖,跟着哪个汉子到了酒店后面,来到一个水亭上。那汉子向施礼,对面坐下,道:“小弟朱贵,江湖人称旱地忽律,不知师傅如何认识林教头的?”
将东京如何认识林冲,高太尉如何陷害林冲与野猪林他自己如何救的林冲都一一说了一遍。、朱贵道:“请师傅稍待。”说罢起身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向着湖泊的长空中射去。问道:“这是何意啊?”朱贵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果然过不多久,只见芦苇中钻出三支小船,径到水亭边停住。每艘船上站着三五个小喽罗。提和禅杖上了船,喽罗摇动船桨,小船直往梁山而去。
船至金沙滩,朱贵引着上山,上山路上,半山里见到了一座亭子,亭子上写着“断金亭”三个大字。再转过来,看见一座关口,关上摆着刀枪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檑木炮石。
喽罗先去报知。朱贵引着继续前进。刚前行不远,只见一个大汉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三十五六岁年纪的八尺汉子小跑下来。
“师兄如何来了梁山?”那汉子正是豹子头林冲,他见了高兴非常,握着的手道:“来也不先跟小弟说一声。”
“哈哈,洒家想你,不就来了。”
“师兄在野猪林救了小弟一命,那高贼子自然不会放过师兄,不知师兄现在在那里落脚啊?”
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要看看林冲现在在梁山过的如何,再下说词,故而道:“高贼子四处贴着榜文,要捉拿洒家,洒家只好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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