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笔墨伺候”
安道全提笔稍思便刷刷数笔写出方子。
安道全将方子交给张贞娘,然后道:“夫人只需按照方子抓药,煎服便可。”
“谢谢神医!”贞娘道谢道。
“林壮士,夫人的病也瞧了,方子我也开了。你看?”安道全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强盗窝里待了。
“神医放心,余下的诊金我立马奉上。神医是第一次来我梁山吧,这八百里水泊还颇有些景致,我这便命人带你四处游览一番。”
“这……”
“神医休要推辞,我们便这般说定了。来人呀,将六十两黄金送入神医房中,另外带着神医四处游览我梁山水泊景致。你们可要伺候好了,如果稍有怠慢,我定然重罚不饶。”鲁智深不待安道全反驳,便招来手下,将他领了出去。
想要离开,等贞娘的病好了再说吧。鲁智深暗道,过个一两年,让你离开恐怕你也不离开了吧。实际上,鲁智深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安道全离开。
安道全只能叹了口气,跟着下人离开。
“官人,这神医医术真的如此高明,只一个方子便能看好我的病?只是诊金也太贵了,居然要六十两金子?”待安道全走后,张贞娘问道。
“是呀,这也太贵了吧,即便是京城里的名医也不敢要如此高价的诊金呀!”锦儿在一旁符合道。
“他的医术很好,在建康府可是有名的神医。这张方子应该还管用,娘子只管派人去抓药煎服便是。”鲁智深笑了笑又道,“他要的诊金可不止六十两,在建康府我已经付了四十两定金了。”
“啊!看个病要一百两金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锦儿一听不禁惊声道。林娘子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若在东京之时,这百两金子林府可是拿不出的。想当初,鲁智深买刀,仅一千贯便要找人借钱。
“区区百两黄金算什么,只要能看好娘子的病,解了娘子心中之忧,别说是百两黄金即便是千两黄金我也奉上。”鲁智深面带微笑,铿锵有声。听在娘子心里,自然是无限情意。
“好了,锦儿你去抓药,然后给娘子煎服。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鲁智深离开后,锦儿一时感慨道:“夫人,官人对你真好,锦儿要是能有这样的夫婿,此生也无憾了!”
“小丫头也长大了,知道思春了,我让官人纳你为妾如何?”林娘子在一旁调笑道。
“哎呀,夫人嘲笑锦儿,锦儿不理你了,锦儿要去抓药了。”说着,小丫头飞也似地逃跑了。
……
鲁智深在聚义厅中命人去寻王伦。
王伦进入大厅后,快步上前,施礼道:“大哥,你让我去清河县寻找的那位潘姓女子我已经带回山了。”
“哦,说说具体情况。”
“是,大哥。前些日子,我按照您的吩咐到了清河县,四下一打听,果然有个周姓大户家中有一丫鬟,姓潘名金莲。这丫鬟生的极美,这些年渐渐长大,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便被周员外和他的大公子垂涎,那周员外的夫人是清河县有名的醋坛悍妇,自然容不下这小丫鬟。小人便上门而去,只花了少许银子,便从周夫人手里得到了这小丫鬟的卖身契,将之带到山上。”
“好,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功劳暂且记下,下次一并赏你。另外,命人好好照顾她,万勿慢待!”
“是!”
“去忙你的吧!”
王伦领命离开。
这潘金莲鲁智深将之弄来却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将其暂时留在梁山。在鲁智深看来,潘金莲不过是一美貌女子,而且是一位命途坎坷的美貌女子,若不是有那许多坎坷的经历,断不会成为人人唾骂的。
王伦离开聚义厅,脑海中还在想着鲁智深为何特意命他去清河县寻来那美貌丫鬟,带上山后却又将之藏起不见。王伦观林娘子并非醋坛悍妇般人物,自是思之难解鲁智深为何有这番举动。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林娘子并非表面看的那般,否则这人也就不用如此小心了。
想到此处,王伦那颗本已消停的心,突然产生了一丝他念。鲁智深此时在梁山威望如日中天,王伦自知根本无法动摇鲁智深的地位,而且他也没有产生二心的勇气。
不过,小小的恶心一下他也好,聊以安慰,也算报了被赶下梁山大头领宝座之仇。只是这手法却要小心,万不可被其发现端倪。王伦暗自筹划,对潘金莲的看护自是要精心准备一番。
于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张贞娘散步时偶然间看到了出来透气的潘金莲……
鲁智深离开聚义厅,来到蒸馏酒厂,这十几天来,酒厂的蒸馏设备又增加了两套,鲁智深相信随着工人们技术越来越熟练,蒸馏设备的烧制成功率会越来越高,蒸馏酒的产量自然会迅速增加。
这十数天来,蒸馏酒厂已经带来近五千贯的利润,这些钱可足够两千多人吃穿一月之用,以往梁山最大的隐忧‘入不敷出’的情况自然不复存在。
鲁智深叫来朱贵,又吩咐了一些事宜,重点提醒了保密事项,让朱贵万不可懈怠。朱贵自是领命。
鲁智深从酒厂走出,准备去看一下士兵训练情况,行走在路上忽然听到阵阵读书之声,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到学堂一看,于是中途变道,往读书之声传来之处走去。
这学堂是鲁智深按照记忆中的教室设计的,课桌、板凳、讲台和黑板一个不少。站在窗外,看着学堂中偶尔有些调皮的学生在下面做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鲁智深心中一暖,不禁想起自己上学时的情形。
在上面授课的老师是王伦找来的落难秀才,正在讲授的是沈括的《梦溪笔谈》。鲁智深曾听闻《梦溪笔谈》是一部奇书,便命人寻来,一看其中记载,才知宋朝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如此高地水平,比鲁智深想象中要高得多。于是便将这《梦溪笔谈》作为课堂讲课的内容之一。授课先生不解,鲁智深并未多做解释。只道,格物才能明理!并将‘格物致知,知书明理。’作为学堂训言。
鲁智深并未打扰先生授课,只是在外面悄悄地观看了一会便离开,随后向士兵训练之地走去。
鲁智深来到寨前校场。
鲁达和牛行正在领着七个连的士兵进行训练。如今五十个一组的俯卧撑他们大多数能连着做四组,个别厉害的能连着做六组,仰卧起坐、负重深蹲亦是比以往不知强了多少倍。近五个月的训练,这些兵士已经成为强兵,却还不是悍勇。因为他们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血。只有战场鲜血的磨练才能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精兵。
鲁智深只是站在一旁观看,并未打断士兵的训练。数刻后便离开,去寻找那十二名在时迁的带领下,正满山遍野奔跑,训练轻身长跑之术的通讯兵。
为了训练这十二名通讯兵,鲁智深专门为他们设计了绑腿沙袋,逐日增加重量,如今重量已经达到二十斤,这些通讯兵每天带着沙袋奔跑近百里,现在退下沙袋,每人都是‘飞毛腿’一般的人物。虽然还达不到‘神行太保’戴宗的速度,不过加以时日定然可与之一较长短。
鲁智深设计沙袋时,时迁也为自己做了一套,在训练士兵的同时也训练了自己的脚力,如今他的速度比以往不知快了多少倍。
此外,这些通讯兵还要训练的便是骑马之术。人马结合,相信这些通讯兵在以后的战争中一定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鲁智深十分期待。
很快,这一日便在忙碌中度过。
第二日一早,昨日接到鲁智深命令的张顺、石秀、时迁以及十二名通讯兵早早地来到寨前校场。
非是集合训练,而是鲁智深要再次下山。这次下山的目的地却是东京,此去东京只为一人,便是火器专家‘轰天炮’凌振,当然,如果东京火药局有更多可用的火器专家,鲁智深也不吝笑纳。
此外,如果有机会的话,鲁智深也像去会一会那青楼名妓李师师。
辞别众人,一行十六人扮作行商,驾着两辆装有几十坛梁山美酒马车,向东京城出发。
两日后,众人来到汤阴县,恰傍晚时分,便在县中寻了个客店投宿。
众人分作三桌,要了酒菜,便在大厅吃喝。却听众人议论纷纷,略一打听,便知明日县中有人比武决斗,而且是两名年仅十四五的名少年决斗,众人听后不由啧啧称奇。
却听那人说:“诸位莫要小看这两名少年。其中一个我虽然不识,但另一个的大名却如雷贯耳。此少年姓岳名飞,汤阴永和乡人,自幼师从名师,十二岁时便是汤阴无敌手,如今三年过去,他的武艺定然更加高强。据说那名与他决斗的少年,姓杨名再兴,年龄只有十四,比岳飞还小一岁,不过却是杨家将的后人,一身本领定然不凡。这明日一战胜负难料,定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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