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宋之无敌武僧 > 第三百二十九章:故弄玄虚
    鲁智深却不知周紫怡心中想法,只道她以为自己要落井下石,坐地起价,于是解释道:“周小姐勿需疑虑,我鲁智深堂堂正正做生意,并非落井下石之人。只是我观周小姐头脑精明,极有商贾天赋,来日成就定然不凡,所以想结交周小姐这个朋友。我不仅可以将这些酒全部卖于周小姐,而且还可以为周小姐提供百余名护卫。此外,每日还可为周小姐预留四百坛梁山美酒的份额。”

    “林兄为何要如此帮助我们周家?紫怡自问周家没有能够帮到阁下的地方。”

    听闻鲁智深这番言语,周紫怡才放下心来,知道鲁智深没有起那强匪贼意。在惊疑之余自然也产生了些许好感,就连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哈哈,无它,只为交一朋友尔。我鲁智深乃是绿林中人,最喜欢的便是结交朋友。何况,周家现在没有能帮到我的地方,却不代表以后没有能帮到我的地方。人生世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况且,我这番举动对你来说怎么也算是‘雪中送碳’吧?

    梁山美酒的生意我自然可以找其他如日中天的商家合作,但那最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锦上添花’又怎及‘雪中送炭’给人来的震撼,相信我这番举动定然能给周家,给你周小姐留下深刻的印象,若我鲁智深日后有事相托,你们周家自然不会推托。”

    既然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鲁智深索性爽快到底,做个‘真小人’,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来可以打消周紫怡的疑虑,二来也可进一步给对方留下爽直的形象。

    果然,鲁智深这般‘真小人’的举动给周紫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很早就女扮男装帮助父亲打理家族生意,各式各样的人见过不少,但如鲁智深这般爽直磊落,直言不讳的‘真小人’还从未见过。

    世人都爱称君子,哪个自认是小人?

    现在,周紫怡觉得鲁智深这番‘真小人’的举动,比某些自诩君子之人的虚伪做作,要可爱的多。

    对于南方即将爆发的起义,鲁智深一直在心中琢磨,琢磨着如何从中推波助澜,最大限度地消耗大宋朝廷的力量。而这种事情,鲁智深自不能直接出面,如此一来,培养一个代理人,自己做那幕后推手,则成了最好的选择。

    是以,鲁智深这般作为,绝非临时起意,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落难中的周家,正是此时培养成南方代理人最佳的选择。周家落难,鲁智深不仅要帮助他们度过困境,而且要让他们愈发的依赖梁山,慢慢地与梁山的利益绑在一起,最终离不开梁山。

    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能成功将周家变成梁山南方代理人,自然最好;即便不成,鲁智深也没有多大损失,只需另觅他方便可。既是如此,何乐而不为?况且,鲁智深虽无十分把握,却也有相当大的把握将周家与梁山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只是这番作为若成功了,却要苦了那许多江南平民。不过,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从不拘小节,要成就一番大事,又岂能顾虑这许多事情。”鲁智深如此这般在心中安慰自己。

    事情说得如此明朗,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鲁智深将杜迁、宋万以及他们那一百三十余名巡山兵,全部调拨给周紫怡,并且命令二人辅助周紫怡进行美酒押送事宜。至于钱酒交接之类的事情,本来是由朱贵负责,但他身受重伤,刚刚苏醒,自不能为,鲁智深便全权交给了曾经营过渔牙商行的张顺处理。

    而鲁智深自己,则趁着时迁还未到来,来到了自接上山后还未见面的凌氏兄弟的住处。

    对于凌氏兄弟,鲁智深却有些头痛。从《水浒传》中记载来看,凌振乃是宋江招安最忠实的拥护者,应该是一个对大宋朝廷愚忠的人物。不过,从他被擒获后便归附梁山的举动来看,此人又并非什么硬骨头,更无傲骨可言。

    此番将他们抢上山来,他定然也会屈服归顺,但若是一有机会,此人定然也会转身投入大宋朝廷的怀抱。

    是以,对凌振这个人才,鲁智深不得不用,却又不得不防。

    果然,看到鲁智深到来,凌氏兄弟表现的极为谦恭,称谨言慎行亦不为过,只有在谈到与火药有关的事情时,两人才偶尔会眼睛发亮,滔滔不绝。

    是以,一番谈论下来,鲁智深对二人既是鄙夷又是爱惜。鄙夷其情操,爱惜其才能。

    不过,鲁智深并非拘泥一格之人,虽然心中鄙夷凌氏兄弟为人,却也能重用二人之才能。

    当下,鲁智深许诺为二人建立火器研究所,专供二人研究火器之用。当然,这个火器研究所还只是一个蓝图,至少要等到打下祝家庄后才能成立。

    随即,鲁智深又对二人一番勤勉安慰,稳定二人情绪后,这才离开。

    又过了一日,时迁终于归来。

    鲁智深得知消息,连忙来见。两人一番面议,鲁智深胸有成竹。遂令时迁休息一日,而他则对鲁达等人略作了一番安排,第二日便带着时迁来到寿张。

    寿张县乃是大县,除了县令和县尉外还有主薄一名。这几日,时迁做那梁山君子之事,夜夜光顾三人府邸。便将三人府邸翻了个底朝天,想要找的东西自然轻易得手,只是没有料到却还有意外之喜。这意外之喜却是那寿张县张县令居然有将每次受贿行贿的时间及详细数目记录在账的习惯,虽然他将那本账薄藏得极为严密,但又怎能瞒得过时迁这个贼祖宗,自然被时迁翻了出来。

    寿张县,县令府邸。

    一名精瘦的汉子将一张请柬和一封书信交给守门的门子,那门子一看请柬,但见其上居然未有署名,只道未时三刻在寿星楼宴请县令大人云云。

    “我家大人衙门公务繁忙,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宴请的。”门子神态倨傲,眼神睥睨瞧着那送请柬的汉子。县令虽然只是八品官,官品不高,但却主政一县,乃是名副其实的‘县太爷’。这门子见惯了县中地主权贵的奉承,自然练就了一副势利嘴脸。

    “这位小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小哥只需将这请柬和书信送给县令大人便可。不瞒小哥,此封书信事关重大,小哥若是延误了,县令大人责怪下来,恐怕吃罪不起。”精瘦汉子道。

    这汉子虽然陪着笑脸,但这番话软中带硬,既有利诱又有威吓,那门子拿捏不准,何况又收了不菲钱财,只得拿着请柬书信入府禀报去了。

    此时,县令张大老爷正在府中急得团团乱转,上午刚有人送了钱财,照例他便去书房记录在册,却发现他那本精心藏匿的账薄居然不翼而飞了。当即宛如晴天霹雳,脑袋便懵了,接着又吓出了一身冷汗。那账簿中可隐藏着他最大的秘密,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正在张县令急的如热锅蚂蚁之时,门子来报:“老爷,门外有一人送来请柬和书信,说是事关重大,小人不敢怠慢,急忙送来,还请老爷过目。”

    县太爷正在为账薄不见之事心急火燎,此番门子来报,当即发怒,将这门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睁不开眼,只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口呼:“小人该死!”

    县太爷一番怒骂,发泄了情绪,这才稍稍冷静,忽然想到:自己账薄刚刚不见,便有人送来请柬书信,莫非两者有什么关联?

    想及于此,县太爷命门子将请柬和书信呈上,请柬寥寥几句自不必细看。拆开书信,展开一看,县太爷脸色却是剧变。那书信内容不多,只列了几个条陈,却是清晰地将他几次受贿行贿的细节及详细书目记了个清清楚楚,与他那不翼而飞的账薄之上记录的一模一样。

    县太爷连忙命人去索那送信之人,送信之人自是杳无踪迹。

    县令脸色变了数变,这才对正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门子打发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门子前番还在心中怒骂那送来请柬书信之人故弄玄虚,惹得自己被县老爷臭骂。哪料到,县太爷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不过,这门子却又那顾了这许多,连忙谢恩退了出去。

    门子走后,县太爷眉头紧锁。看着请柬书信,心中权衡再三,也不敢冒然行动。授人以柄,被人拿捏了身家命门,他又怎敢有激烈动作?万一不小心激怒了对方,他这个县太爷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刚到未时,县令大人的官轿便出现在寿星楼门前。县令下轿后,命轿夫们先行离开,自个进了寿星楼,叫出掌柜,只道,自己要在此宴请客人,让他将闲杂人等全部赶出。那掌柜虽然有千万个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父母官发话,怎敢不从,只得将客人全部请走。

    随后县令大人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入了二楼雅间,着急等候。

    未时三刻,鲁智深和时迁准时出现在寿星楼前。

    “大哥,我已查探好了,四周并无埋伏。”时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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