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回了梁山,立即派人给正在齐州一带绘制地图的石秀下达命令,令其想办法联系齐州农民起义的首领。这些农民起义虽然难成气候,但是若有鲁智深暗中相助,消灭这支官兵却也并非没有可能。
官兵又在林家庄外驻扎了良田,这才拔营前往齐州。在这两天里,鲁智深自然没少出血,不过却也趁机将这支官兵的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而其中一名没有品级的低级军官,却把鲁智深给镇住了,这名军官便后世赫赫有名的韩世忠。
鲁智深怕只是重名之人,此韩世忠非彼韩世忠,特意着人将其过往经历打听了个清楚,再加上辛都指挥使辛兴宗的名号,这才确定这人正是一代抗金名将,后世赫赫有名的韩世忠。
鲁智深在官兵拔营时,才远远地见了队伍中的韩世忠一面,但见其人三十来岁,长着一张方形国字脸,浓眉大眼,四肢健壮,身材高大,威猛不凡,只是双眼中却有些郁郁寡欢,想来是因为不得志的缘故。
韩世忠现在仅仅是一名勇副尉,没有品级。按照历史进程,后年宋军大破方腊时,韩世忠与武松一同擒了方腊,虽然大半功劳被上司辛兴宗抢了去,但也因此转承节郎,成为从九品的军官。
看着韩世忠渐渐远去的背影,鲁智深心中充满了热切,如此一名帅才,鲁智深势在必得。于是,心中那消灭这支官兵的想法也愈加坚定。
在官兵走后不久,鲁智深便派史进和穆弘远远尾随在后,将其行踪牢牢把握。
待这些事情完毕后,鲁智深才鼓足了勇气回到水泊山庄,将自己与扈三娘之事,向张贞娘坦白。他本来以为张贞娘听后定然十分吃惊,没想到对方却一点也不意外。
张贞娘道:“前些日子,妾身见扈妹妹看官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便知道她心中有官人,只是不知道官人心中是怎样想的,才一直没有向官人提及此事。如今,有了这番因果,官人不娶扈妹妹也不行了,何况官人心中也有她。妾身这就张罗聘礼,选个吉日,前去提亲。”
鲁智深见张贞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问道:“娘子,难道你不吃醋?”
张贞娘闻言一笑,道:“说实话,妾身心中是有些酸溜溜的。不过,谁让我的官人是个英武的大英雄,那么招女人喜欢呢?唉!妾身若是吃醋,恐怕这一辈子都要掉进醋缸中,出不来了。”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官人能够如此在意自己,甚至连娶妻纳妾的事情也与自己商议,张贞娘心中已经很满足了。
鲁智深一把抱住贞娘,道:“娘子,委屈你了!”
张贞娘道:“官人言重了,现今有权有势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官人能够如此重视妾身,贞娘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贞娘的话,鲁智深心中满是愧疚和怜惜,他紧紧的将张贞娘抱在怀里,为自己心中的感到羞愧,对贞娘却是更加的怜爱。来自二十二世纪的意识,让鲁智深对漂亮的女人充满了,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这股,只是没有料到这股却被扈三娘彻底引发了,再也克制不住。鲁智深无疑是深爱着张氏的,但是这股却让他变成了一个多情的种子。
张贞娘感受到来自鲁智深的爱怜,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两人就这样抱着,过了良久,张贞娘道:“官人,扈妹妹的事情解决了,那师师和锦儿怎么办?锦儿对官人用情至深,师师姑娘对官人亦是有情。如今,官人要娶扈妹妹却要将她们两人置于何地?难道官人忍心看道她们伤心欲绝的模样?”
鲁智深闻言,不禁为难:“这……”
张贞娘道:“多情的官人,娶一个是娶,娶三个也是娶,索性将她们三人一同娶了吧。李妹妹温婉贤淑又貌美可人,妾身就不信官人一点也不动心。锦儿也是一个乖巧的丫头,虽然与两位妹妹相比,多有不足,但对官人用情至深,官人难道就忍心让她独自一人伤心难过?”
鲁智深听后,老脸不禁臊红。对于李师师这么一个尤物,是个正常的男人便会欣赏之意,或多或少都有占有的,鲁智深自然也不例外。对于锦儿,鲁智深虽无占有的,但也不忍心让她伤心难过。若是,鲁智深一直专情只爱着张贞娘,锦儿自然不会过于难过,但是如今鲁智深另有他爱,要娶扈三娘,锦儿若是知道后,必定伤心欲绝。而因为扈三娘,鲁智深心中的那份坚持也被打破,男人一旦不能专情,便会变得多情而博爱。
于是,鲁智深道:“一切由娘子做主便是。”
张贞娘闻言,故意道:“官人果然口是心非,上次还说对她们只有欣赏之意,如今怎么却……”
鲁智深被娘子嘲笑,不由恼羞成怒,道:“好呀,居然敢嘲笑官人,看我不家法伺候。”
说着,鲁智深一把抱起张贞娘,走向卧榻,放在榻上,便扑了上去。
张贞娘自然知道这‘家法’是什么,连忙挣扎着道:“官人饶命,现在可是白日。”
鲁智深却不理会,撕扯着衣物便要宽衣解带。
张贞娘道:“官人,真的不可以,妾身可是身怀有孕了。”
闻得此言,鲁智深已经火热的头脑,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爬了起来,慌手慌脚地帮着张贞娘整理衣物。只此一会,张贞娘已是钗斜髻乱,衣衫不整。
张贞娘道:“官人,你忍得辛苦么?不如让锦儿来伺候你吧,锦儿本就是通房丫鬟,只是官人一直没有要她。如今妾身无法伺候官人,正好让他来伺候于你。”
鲁智深听后居然不由心动,心道:莫非我真的是兽性大发?看来真的是忍得太久了!
想及于此,鲁智深不禁在心中鄙视自己,连忙脸色一整,装作恍然道:“啊!娘子,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说着,便落荒而逃了。张贞娘看到鲁智深如此狼狈摸样,不由抿嘴一笑,心中大乐。
却说鲁智深落荒而逃,出了水泊,独自一人策马奔向独龙冈。既然得到张贞娘的认可,决定娶扈三娘,那么在鲁智深心中,扈三娘已经是他的女人,鲁智深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多受半点委屈,多伤心哪怕一刻的时间。
鲁智深知道当日自己那句‘事急从权’定然让扈三娘十分伤心,所以,他要尽快让扈三娘不再伤心,不再委屈,让她早早的感觉到幸福。
鲁智深猜的一点也不错,那日扈三娘不顾女人的矜持,鼓足勇气承认自己是鲁智深未过门的夫人,却被鲁智深一句‘事急从权’伤透了心,这几日一直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一时间,也不再习练弓马,舞枪弄棒,而是仿佛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闺房发呆。
如此反常的行为自然让扈家庄上下诧异不已,扈太公甚至怀疑,自己这不让须眉的女儿莫非真的转了性,要做一个大家闺秀了。
这日,扈三娘独自一人待在闺房中,静静地望着窗外。表面上她是在看窗外的风景,但是从她空洞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她的目光是发散的,并没有着落到任何一点上。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只有在想事想的入神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扈三娘正是相思入神,才会如此这般。
扈三娘之于鲁智深,开始时是一心戒备,仿佛提防草寇一般,随着时间推移,戒心慢慢解除,却又变成了好奇、变成了欣赏,而随着这份好奇心,扈三娘不断地接触鲁智深,慢慢探究。可是,随着了解的深入,扈三娘越觉得鲁智深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于是,她愈发想探知这个男子,想解开他身上的谜。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扈三娘把自己沦陷进去。直到有一日,她发现自己满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个男子时,扈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对方,并且不能自拔。于是,她开始经常前往水泊山庄,表面上是看望林娘子,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看鲁智深一眼,即便是只看上鲁智深一眼,回来时她的心情也会变得异常愉悦,而若是没有见到鲁智深,她的心情便会变得非常失落,甚至会莫名的烦躁。
是以,那日刘都虞候问她是否是林庄主未过门的夫人时,她只是稍作犹豫便承认了,因为她也想知道,在鲁智深的心目中,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可是,鲁智深的一句‘事急从权’却让她失望了,她难过的想哭,但是当时却忍住了,因为她不想让鲁智深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于是,扈三娘策马飞奔,一路奔回扈家庄,进入自己的闺房,将所有的丫鬟及下人都支开后,她才无声地痛哭了一场。
想着自己与鲁智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哪怕是无意间一个眼神的交流,扈三娘都觉得十分满足,她发现这个谜一样的男子已经完全占据了自己的心房,再也出不来了。
想到此处,扈三娘不禁叹了口气:“唉!真是个呆子!”
这时,扈三娘的贴身丫鬟秋香急急忙忙从门外进来,听到扈三娘的话,不禁好奇道:“小姐,您在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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