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就是故意针对我家老爷的,今天,让你们进到府中,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出去了”杨秋朝着众人瞪眼,而后向后退了一步站定。
这时候,下人已经搬来一把椅子,杨秋逢迎着刚才进来的州主薄坐下,他这才又面对众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讨债人群中,又站起一人,一定都不惧怕。
“什么意思?你还来问我什么意思?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人是谁”杨秋道。
“想知道也不难,但也不是你能和他说话的,要想知道,叫你们家老爷出来,不然咱们谁都难看”那人也没有想着隐瞒什么,直截了当。
难看?
杨秋这次没有莽撞,而是低头询问了一下旁边的州主薄,后者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他这才又重新抬起头,面对众人道:“哼,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身后的是谁,在荆州的地界上,咱们老爷是最大,也不怕告诉你们,咱们杨家不只是在荆州,就是这江南河北行省,也没有怕过谁”
“难道你们还要杀人不成?”那人怒视。
杨秋笑道:“杀人?你以为我们不敢?你们要是乖乖的告诉我们你们受谁的指使,我们家老爷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
“哈哈哈,我怕说出来,你们家老爷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人非但没有害怕,却又是更高调起来。
“口气倒是挺大,看来我不动点真格的,你们是不会顺从了”杨秋说完,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把刀,直直的向那人走来。
而那个人也没有惧色,只是看向坐在哪里看戏的州主薄,冷冷的道:“你身为荆州主薄,主管刑法,就这样看着人草菅人命?”
“哼~”州主薄冷哼一声,扭过头,完全不理会。
“哈哈,知道害怕了吧,现在说出来,我就不用在你身上动刀子了”杨秋见此,停下脚步冷笑。
那人也是一笑,稳稳的站在原地,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杆细小的纸筒,道:“知道这是什么么?”
杨秋看了看,笑道:“咋的?你还想着放烟花,庆祝你自己的祭日么?哈哈”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杨家打手,都一阵哄笑。
拿着细小纸筒的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见他从旁边人手中接过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纸筒尾部的火捻。
一声清脆,直上云霄,在空中化作炸响,只不过,这相声与普通的爆竹不同,更加的尖啸。
嗯?
坐在椅子上的州主薄刘通眉头微皱,看向那个面带笑容,手中依旧握着纸筒的人,顿时面色呆滞。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这爆竹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有些似曾相识,在看那纸筒,更是有一种熟识,只不过在哪里见过,倒是让自己给忘记了。
在哪里见过呢?
正在较劲脑汁回想的同时,那人将纸筒丢了过来,稳稳的丢在刘通的怀中。
刘通接过,捧在手里端详,那张已经呆滞的脸,顿时一阵煞白。
跟着,双手不住的颤抖起来,随即传遍全身,紧接着浑身像是没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杨秋刚要大骂,这怎么还拿纸筒砸人呢,这又见刘主薄从椅子上掉下来,赶紧回身过去搀扶,心道,一个纸筒就能把你从椅子上砸下来,你这平时去红椿苑是有多勤快呀。
定是那些亲姐姐掏空了身子,不然怎会这么不堪一击。
“这...这...云...”刘通记得说不出话,双唇打着颤抖,就是在杨秋的搀扶下,也有些起不来身,双脚依旧瘫软的没了支撑。
“刘主薄,您这是怎么了?伤着哪里了?”杨秋很是郁闷,被纸筒砸到而已,你至于么我说。
“这...云...”刘通没了骨头的手臂,停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发紧,这呼吸都跟不上。
“心疼?”杨秋也着急,这刘主薄跟老爷关系好,这要是受到了惊吓,自己也要受罪,紧着抚摸刘通的心口,关切的道:“是心疼?伤到您的心了?还晕?”
“你...”
刘通说不出话,心中大骂,你才心疼,看着杨秋这样的蠢货,他倒是真想晕死过去,然后等着这件事结束,可这件事结束不了。
因为眼前丢纸筒的那个,是云真卫啊。
他是真的吓得不轻,说话都说不出来,着急,心急,脑子疼。
杨秋让人搀住刘通,扭头指向丢纸筒的人大骂:“你还真是有种啊,刘主薄你都敢伤,今天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吼完,杨秋就拿着匕首挥手上前。
也不知道是真的心急,还是真的看透了一切,刘通终于使出浑身的力气,一巴掌拍在杨秋的后脑上,紧跟着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腿,这一下正好让杨秋跪在了地上。
“刘大人”
杨秋一脸的懵逼,狗吃屎结束,扭头看向刘通,你这晕的还眼瞎了是怎么着?紧着压抑怒火,道:“你打错人啦~”
刘通终于想明白了,要是自己在不出手,让这小子这么胡闹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要自己控制了场面,没准拿些钱,还能把这件事摆平,要是伤到了云真卫,就算是搬来金山银山,你也别想着能脱身。
命才是最重要的啊,没了命,你留着钱有啥用。
就算给你陪葬了,也不是留给了后世的盗墓贼?
刘通大骂:“给我跪下,你们这群人都给我把手里的家伙放下,都给我跪下”
杨秋依旧一副懵逼脸,想要站起身,却被刘通踩的死死的,只听人家道:“不想死的太难看,就给我闭嘴”
“凭什么呀?”
杨秋不乐意了,你刘通是老爷的朋友,可你不是我的主人吧,你不能说踩我,就把我当成奴隶一样踩吧。
“凭什么?凭我是本州主薄,管的就是刑法”刘通此时,想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这时候不多贴一贴,还等着什么?
杨秋彻底懵逼了,你有病吧?
这人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是那一拨的,你这不是老爷请来帮我们的么,怎么这会儿有讲上刑法了?
“诸位云真卫大人,还请恕罪”
刘通压下了杨秋,这才躬身朝眼前人下拜。
“啥?”杨秋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云真卫?他们是云真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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