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娃娃,有意瞒着自己不然看他们送给老祖母礼物的事,云晔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这两个小屁孩儿,已经有了自己秘密一说。
窥探别人的隐私,终归是不好的,他可不想在自己孩子心中,留下这样一个不是很好的印象。
可是,你们这大晚上的那一本书,还在院子里假装的看,不伤眼睛么?
“没想到,你们兄弟二人第一天进书院,就这么喜欢上读书啦”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关心学习是一件很正经的事。
“喔”
不出意料的是,两个孩子同时点头,而后站起身拍拍屁股准本进房间。
他们喜不喜欢看书,还不是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可别让父皇以为我们爱看书”这是两个小家伙的心声,接着他们又互相眨了眨眼睛,心中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要是父皇这时候要背书,这可咋整?
“今天跟先生们学的知识,有没有牢记啊?”云晔的声音如期而至。
俩娃面面相窥,这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父皇,儿臣肚子疼”云越说完,一溜烟儿消失在院子里,留下有些震惊的云川,心中腹诽,这老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
“你是不是也肚子疼啊?”云晔故作关心,心说老二平时是一个吃货,可遇到学业上的事情,顿时机灵的要命,诶,真是愁人啊。
不喜欢读书,咋整?
“回父皇,我不是肚子疼”云川垂着头回答。
“嗯?”云晔疑问,那是哪里疼。
云川看着弟弟跑没影的方向,道:“我脑仁儿疼”
作为父亲的云晔,非常理解此时大儿子的感受,被一个这么亲爱的弟弟,来了个机灵,还真是有些意外。
关键是,他今天就想着买礼物的事情了,授课先生说的什么,讲的什么,真是没听进去。
这可咋整?
这时候,陷入尴尬的父子二人,或者说只有云川一个人尴尬。
迎来了他解救的钥匙,那就是自己的母后,东宫皇后佟鸳。
佟鸳见这对父子面对面站着,刚才他们的对话,早就进了耳朵里,她这是来打圆场的,毕竟皇上不常来,自己也是怪想念的,怎么也不能因为这个儿子耽误了吧。
“你们父子二人,是想着在这里站上一夜?用不用给你们拿一套被子来?”佟鸳开口了。
“皇后”云晔看向自己的大老婆,点了点头,后者还了一个微笑,来到她儿子的身边道:“还不去里面做功课,真想跟你父皇在外面睡么?”
“好咧”云川非常自然的走下了这个台阶,母后真是救命恩人。
“这小子...”云晔刚想说什么。便被佟鸳打断道:“身为母亲的我,自然会跟他有些交代,饭菜都已经做好了,我还当是犒劳自己的儿子,没想到还牵扯来一个大的”
云晔听了这话,微微道:“皇后,您这话说的,有些怪呀”
神特么又牵扯出来一个大的,怎么还要和自己儿子平辈是怎么着。
“皇上,是臣妾口误,今天就知道你会来,我特意做了好些你喜欢的菜品”佟鸳忍住笑意,刚刚真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有酒么?”云晔笑着上前,伸着脖子往云川的侧殿望了望,这小子正趴着书写,也不知道是真的复习课业,还是在装样子。
想想当初自己小的时候,叼着笔头子,坐在书本上,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可心里想的却是动画片,想想作父母真是难啊。
两人进了正堂,饭菜正在一点一点的端上来,云晔道:“川儿呢?”
“放心吧,他是第一个吃的,你现在吃的只是剩菜剩饭”佟鸳一句话,消除了云晔心中担心的念头。
佟鸳坐在一边,帮着盛汤,而后添饭,接着就盯着自己的男人,不说话,只是笑。
“你不在吃一点”云晔接过汤碗,喝了一口。
“都说是剩菜了”佟鸳百年一遇的发嗲。
云晔感觉有点不正常,抬头看着这位大老婆,诧异道:“怎么?有什么事?”
佟鸳没有动作,而是继续像一个小迷妹一样盯着自己的相公,含情脉脉的道:“已经许久都没有这样盯着你了”
“...”云晔不知道怎么接茬,话说,以前怎么没这样过,今天肯定有事。
“皇上,臣妾有一件小事”
“嗯”云晔嚼着嘴里的饭菜,真是不出所料,有事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佟鸳会用这么撩人的手段,不像她。
“老祖母大寿将至,臣妾在想,是不是可以让随州城中的廖家戏园的人进宫,来给老祖母助助兴,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佟鸳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现在大凉正在休养生息,国库里所有的钱都有了归置,自己身上那些用度,加上妹妹李伊人的,还是有些不够。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身为大凉国的皇后,居然都请不起戏班子,那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云晔听后,沉思了片刻道:“照办,但这件事要承包出去”
“嗯?”佟鸳有些不解,什么是承包?又是什么幺蛾子。
云晔笑道:“用最合理的钱,来做最合理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继续吃饭。
佟鸳不解归不解,可她的心愿以了,这皇上说的话,那都是金口玉言,反悔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她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男人说过的话。
第二天,云晔将这件事交给了郑源,后者领命走出皇宫,开始进行招标。
这件事一贴出去,都不用花钱,云晔早就打算好了,这是随州城乃至周边城镇戏园子百年难遇的大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想想就能知道,给皇上的奶奶唱戏,这份荣耀代表这什么,代表的就是名声。
只要能进宫唱这一次,那名声必然是远扬在外,这就是一个契机,让一个普通戏园子,一跃成为曾经进宫给皇家唱戏的戏园子。
到时候这名声打出去,那还愁着生意不好做。
到时候,慕名而来的人,还能在少数?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那都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
更不难想象,郑源将招标书发了出去后,当即就被第一个看到的戏园子撕了,其他对手谁都别想看到,这就是竞争好么?
只不过,招标书又贴了上去,下面写着,在招标结束前,撕毁者,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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