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酒的辛辣刺激着白泽的神经,令他喘不上气来。
“我说小弟你也太弱了一点吧。”楚歌不怀好意地笑着。
“饶了我吧……”
楚歌伸出她那双魔爪,一股脑地弄乱了白泽有些湿漉的头发:“叫姐姐。”
“——亲姐啊啊啊啊。”
“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落汤鸡了。”楚歌满意地点点头。
白泽万般无奈,对于他这个爱胡闹的“姐姐”,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暗暗叹气,等她胡闹完了再说。
“小姐,您说的都已经准备好。”不出两分钟,服务生回来了,维也纳酒吧为黑金级Vip提供的服务绝对不亚于任何一家五星酒吧,虽然这里没有五星级的。
“那么小弟,你先去把这身湿衣服换掉,别感冒了。”说着,楚歌把她刚才弄乱的白泽的头发整理整齐,“嗯,就这样,别跟个落魄的小狗似的,去吧,一会还有的是话要说呢。”
白泽离开吧台,跟着服务生来到后台,走过一扇彩纹华美的玻璃门后,白泽被那所谓的更衣室“惊艳”到了。服务生看出白泽在心想什么,说道:“先生,这里是我们为舞蹈演员提供服装的服装城。请放心,这里的很多衣服都是新的。”
“不不,随便帮我换一下就好,这样湿着实在不太好受。”白泽尴尬地笑了笑。
“您是我们尊贵的黑金VIP……的朋友,这里会为您提供最周到的服务。按照贵宾的意思,我们为您准备了几套衣服,请您试衣。”说着,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小型服装城,瞬间被八九个穿着同样西服的服务生填满。
“您放心,这里和维拉酒店是连锁的,我们都接受过五星服务培训。”
白泽被一群服务生左推右搡地拉到全身镜前,不知不觉中浑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遮住某部位的最后一块布料,随后被这群服务生飞快地试着各种衣服。服务生们到最后才发现这名兼具女生清秀和男生睿意的青年不管是穿什么衣服都很搭配。白泽简直就是一个衣服架子,但刚开始来的时候却像一枝挂满布条的破树杈。
“行了,就这身了!”
白泽亚麻色的短发,整齐的刘海,清澈的双眼,像是藏有琥珀似得明亮,高挺的鼻梁,身穿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扣子只松系了下面几个,上面却敞开着,露出健壮的小麦色肌肤,下身是一条深色的西服裤,毫无褶皱,整个人(都被迫地)散发出一种野性与不羁。
“很像是简约版的Prince!”为白泽选衣服兼职化妆师的服务生眉飞色舞地说着,但不出三秒后便了那种激情,是的,白泽是一个很好的衣服架,但是不论怎样看都让人感觉有些颓废,就像萎靡不振的缩水王子。
“算了,不管了,就这样了,我尽力了。”服务生打心底里放弃了再为白泽打扮。
“这身衣服您满意吗?”服务生颇有礼貌地问道。
“可以。”白泽没出息地照着镜子。他从来没有穿过质量这么好的衣服,甚至连牌子都没有见过,不过好像是和楚歌一个牌子的。在镜子前和服务生们各种眼光下自顾自地臭美了好一阵后,白泽打算回到吧台,他发现自己还是有着一丝能看的颜值的。
“先生,这边。”服务生提醒着连方向都走反了的白泽。真想不出来前台那位尊如公主般的贵宾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土里土气的朋友。当白泽在服务生的陪同下再次回到吧台前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楚歌的身影。
“先生,笑小姐请您去961号雅间谈一些事情。”服务生的一席话,令白泽的大脑出现了短时间的短路。过了一会后,白泽想起来楚歌确实说过要和他说谈一谈,只是没说在哪里。
“笑小姐说您去了就会明白的,这边请。”白泽再一次被服务生带到了小酒吧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白泽走在廊道里,深褐色的木质的地板和墙壁将不大的走廊圈得更加窄小,但镶嵌在墙里面的一扇用金色字写着961的黑檀木门却将它周围的空间显得十分开阔。
服务生退了下去,留下白泽一个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白泽赶紧拍飞头脑中的那只恶魔,带着疑惑推开那扇黑檀木门。是的,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用紫色的玻璃制成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种、五颜六色的酒水和楚歌一脸坏笑外,一切真的都很正常。
她要灌他酒?
白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走进去关上了门。
“来,坐姐姐身边。”
“姐,你没事吧?”白泽越看楚歌越不正常,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楚歌摇摇头,用一种略带挑逗的语气说道:“我很正常啊,所以说——你还站在那等什么呢?”
“姐!你想知道啥你就说,我知道的绝对都告诉你——可酒后是会乱性的啊!你要想明白!何苦牺牲自己用美人计啊!”白泽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某个部位。
“哐!”楚歌随手抓起一只原本在环形座椅上乖乖躺好的的垫枕,向白泽无情地甩去,虽没有打中他的脑袋,但还是紧贴着他的右耳狠狠地砸到了他身后的门上:“你那个被蛆虫注满了的大脑究竟一天天在想些什么呢?!”
听到楚歌这么说,白泽瞬时放心地松了一气,坐到了离她差不多有一米远的位置。
他可是亲身见过一伙色狼看上了楚歌曼妙的身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今天你不找我,我也是打算去找你的。前半场就算你请姐姐的,而这半场才是姐姐请你的,属于主角的舞台。”
“那主角不会是我吧……”这句话从白泽的嘴里冒出来,就像是没过脑子一样,但也确实是没过脑子。
“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楚歌变得严肃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也被放了下来。不知她从腿下的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摞厚厚的、带有时间气息的牛皮纸袋,放到了淡紫色玻璃茶几的上,递给白泽看。
一个十分扎眼的红色泥印牢牢地封死着牛皮纸档案袋,守护着这个档案袋里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都具备的时候才能浮现出的秘密。
当这个厚重的档案袋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起,显然使那秘密浮现出来的条件皆已具备。
白泽忽然意识到或许楚歌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姐,这是什么?”
“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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