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到地下三层,秦掷感到楼下叮咣响声。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甚至让人感觉隐隐作呕。
秦掷一刻也不敢停留,现在楚歌和常明宇在尸鬼的群攻下并不能保证安然无恙。
“我说老哥……楚歌这也太……强了吧?”
白泽和常明宇贴在走廊的墙角,看着不远处挥舞着太刀的楚歌。
楚歌的战斗力和她娇柔的外表截然不同,尤其是她最擅长的这套刀法,更是运用的出神入化。
力量感爆棚的尸鬼在这精匠锻造的太刀之下好像被刀切的豆腐。
手起刀落,丝血不溅,在尸鬼倒下,相互离体的残肢落地后,粘稠的黑血才喷涌而出。
源力使得干枯的血液再次获得异样的活力。
“这算什么!这种怪物可以说是最低级的,对学姐来说一点都没挑战性。”
白泽有些哑言。
他刚才着实感受到尸鬼力量的强大,在尸鬼的猛扑之下,他甚至没有丝毫换手的余地。
“当然手中要有对付它们的武器。”常明宇看到白泽苦涩的表情,补充一句。
白泽似乎明白了什么。
即便是手中有枪的情况下楚歌也没有选择和这些尸鬼正面战斗,只是不停地在迂回作战,但白泽又搞不清楚为什么尸鬼会突然袭向他们?
“那把刀,你没感觉和其他刀有什么不一样吗?”常明宇问。
白泽想了想,突然想到之前楚歌握刀劈开子弹的场景:“不卷刃?”
那些在酒吧里持枪的不像是中国人,就算外国枪械的子弹大多是铜制弹壳,在那么近的距离连续劈开动量极大的子弹,再精铸的刀刃都不可能不起一丝卷刃,但白泽观察那把刀的时候却发现刀刃崭新如初。
“到不算傻。”常明宇得意地拍拍白泽肩膀。
白泽嫌弃地瞅了常明宇一眼。
“你知道的太少,该知道的啥都不知道,现在你和傻子也差不了多少。”
“这里是哪?”白泽现在才想起来,他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完全陌生的奢华房间的地板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不认识的常明宇。
“澜海市。”
“?!”
澜海市离他的家有七八十公里,白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两个腰子,确保还在后放心地喘了口气。
“放心,没人拐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欺负我没文化……”
“你们两个倒是谈得很愉快嘛。”不知什么时候,楚歌已经将这里的尸鬼清除得差不多了。
白泽放下他和常明宇的话题,跑到楚歌的身前:“没事吧?”
“嘛,弟弟还算体贴。”
白泽脸色一阵难看,还好光线昏暗,没有暴露出表情,就这样心里想着“算了算了,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也不亏”,一边骚着头一边呵呵赔笑。
“有东西!”
一旁的走廊里传来“咚咚咚”急促的声音。常明宇立刻警惕起来,双手握枪瞄向走廊尽头的拐角,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虽然急促,但不失节律。
“不像是尸鬼。”楚歌向常明宇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学姐,尸鬼是什么东西?”
白泽灵机一变,在很难单个吐出口的“姐”字前加了个“学”,对这种邻家小姐般的女生叫姐姐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
“嘘……”
楚歌将纤细的手指抵在白泽的唇上,白泽吃惊地瞪着楚歌,而楚歌却专注地看着走廊的尽头。
那个东西离他们越来越近。
常明宇手心已经握出冷汗。
尸鬼是没有理性的,它们发出的声音不会这样铿锵。
“好像还有些其他声音?”白泽轻声说道。
“轰!”
刺眼的光芒从走廊尽头喷涌而入,紧随着响起一阵墙体爆裂的声音。
令人熟悉的方式。
简单,粗暴,不失气势。
常明宇将手枪送回枪套,楚歌也放下太刀,只有白泽一人傻傻地看着发生的事情。
白泽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信息就是“Boss”来了,他下意识地就要转身跑路,但提前被楚歌拉住衣领,揪了回来。
墙体塌陷后扬起的灰尘中,逐渐走出一名肌肉硕壮,手提单枪的男子。
虽说这个人的身份已经被楚歌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楚歌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秦部长光临,有失远迎。”楚歌将刀收好,迎上前去。
“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秦掷明知故问。
白泽走到常明宇的身边,趴到他耳朵边小声问:“什么情况?”
“还能有啥!咱俩不用领盒饭的情况呗!”
常明宇拍了拍上衣的土,也向秦掷迎去,那可是他的老大。
白泽随着常明宇来到秦掷的身前。
山一样可靠。
这是秦掷给白泽的第一印象。
坚如磐石,稳若泰山。
“这就是校董们要的人吗?”秦掷看向白泽,“很有眼光啊,没想到穿着这么讲究,和照片上的一点都不一样。你好,我叫秦泽。”
将长枪换到左手,秦掷向白泽伸出了手。
“你……你好,我叫白泽。”
简单地认识后,秦掷看向楚歌小腹偏右的位置:“伤得严不严重?”
楚歌装得很像,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可身上的伤口还是被秦掷发现了。
白泽和常明宇这么长时间完全没有看出楚歌有任何异样,直到秦掷将伤的事说出口。
“学姐你受伤了?!”常明宇感到不可思议。
白泽也凑上去焦急地问着:“没事吧?”
“处理过啦,没事的。”楚歌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还是被发现了,不过……也好……”。
这时,只要稍微注意下楚歌毫无血色的脸色,就知道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是咒力?”
秦掷眉头一皱。
“真的没事啦,注射过抗阻剂了,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楚歌转过身冲着白泽笑了笑,即便是没有来得及进行DNA比对,但此时能看见白泽,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心安。
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了,楚歌希望这个可能是真的。
这时的楚歌笑得有些凄美,白泽一头雾水。
紧接着,楚歌无力地倒在白泽的身上,柔若无骨的触感瞬间侵袭白泽全身。
她倒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好在,这里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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