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白泽凝视着希瑶可爱的脸，有些看入了迷。
希瑶没有化妆，只是素颜，但即便如此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仔细地看她的面部，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你……我……”
希瑶完全没经历过这种情景，一下子被白泽弄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这才刚刚见面，就用这种甜言蜜语的强烈攻势，弟弟，有一手嘛。”楚歌笑眯眯地看着白泽，“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牵住她的手吗，小老弟，你还是涉世不足啊。”
“呃……”
白泽的脑袋，现在也是懵的状态，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希瑶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小手伸向他的手，然后反握住他的手。
“没想到珞也很主动呢。”
姬耀雪抱着膀站在一旁，也和楚歌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姐姐！不要在外面的时候叫我的小名！”
“好——好——”姬耀雪慢悠悠地说道。
“对了耀雪。”楚歌转过身对姬耀雪说道。
“嗯？”
“我想跟小希瑶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以吗？”
“当然，不过这种事你还是问她本人的好。”
“楚学姐是要找我吗？”
希瑶歪着头问道。
“毕竟你是和我弟弟有极大关系的人，有的事，我想和你聊几句，如果可以的话。”楚歌和颜悦色地说道，其中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
希瑶看了一眼白泽，征求着他的意见。
“如果你愿意的话。”白泽说道。
“嗯。”
希瑶带着不舍松开了白泽的手，然后向楚歌走去。
“楚学姐。”希瑶礼貌地跟楚歌打招呼，虽然这个招呼打得有些晚，却刚好合乎时宜。
“借一步说话方便吗？”楚歌总是站在她是否方便的角度询问。
“当然。”希瑶面带着微笑回答道。
“正好我也有话对学弟说，你们慢慢谈吧。”姬耀雪向白泽走去，和楚歌截然相反，一点都没寻求白泽的意见就直接谈话。
“我们天台说吧。”
楚歌转身向电梯走去，在苍翼医学院，电梯可以直接升到顶层，希瑶跟着楚歌走进电梯，来到顶层的天台。
“学姐，有什么事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你也不用掩饰你原本的性格了。”楚歌走到天台的防护栏旁，看向远方太阳将要升起的方向。
“学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希瑶缓步地走向楚歌，在她身后大约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你是掩饰不过我的。”
“怎么说呢？”希瑶变得警惕起来，开始露出些许微不可查的敌意，“学姐的话，希瑶不是很懂。”
“我有着天生带来的「剑心」，懂了吗？我希望你能够跟我说实话，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学姐……这是什么话？”
“虽然表现得关系很亲密，但是却充满着违和感，你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告诉我。”楚歌将右耳的头发撩到耳后，转过身正视着她，“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风吹拂着楚歌的长发，将她披散着的长发吹拂得飘舞起来，天台上，除了风声，其他的声音一点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打算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希瑶放弃了对抗，弱下了气势，和她对视，时时刻刻都会感到她的眼神中有着无数直刺心扉的利剑随时待命。
“为了能够见到姐姐。”
“哦？”
当希瑶坦白交代的时候，楚歌也相对着不与她针锋相对了，发散着原本对待后辈的姐姐的温柔。
“为了能够和姐姐在绯羽相见，我不得不选择白泽，我其实是，最讨厌男性的，但是没办法，我要想和姐姐在一起，只能选择他。”
“为什么？”
“因为另一个人的限制。”
“是预科班的事吗？”
“姑且算是吧。”
“如此一来，也就能够理解了，是琳娜吧？”
“学姐怎么知道？”
“而且还包括在必要时刻卧杀他的指令吧？”
“我……”
希瑶羞愧地垂下了头。
“回答我是不是？”
“是……但是！”希瑶猛地抬起头勇敢地直视楚歌已经有些愤怒的眼神，“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掉他！他虽然很多时候很惹人讨厌！但我没有讨厌到他到那种一定要他死的地步啊！”
“如果形势所迫，你一定要杀掉她才能完成任务的时候，你怎么选择？”
“我……我是不会杀他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他……我虽然人格有着严重的缺陷，但是我知道，如果要没有他，我可能连绯羽的大门半步都进不来，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在做着那种一天接好几次委托任务的生活，我可能会随时死在委托中，是他给了我希望，我……绝对不会杀掉他的。”
希瑶回想着和白泽相遇、一起执行委托再到现在的所有过程，全都历历在目，说完，一颗豆大的闪烁着月光的眼泪自她的眼角垂落。
她不是不想喜欢白泽，而是在她灵魂的深处，有着对男性深深地厌恶，只不过这种厌恶，她感觉得到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知道这一点就好。”
听到希瑶这么坦率地说出一切，楚歌欣慰地向着她走去，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我可以原谅你，原谅你瞒着他的这些事，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对他好一些，毕竟他是你的初恋，不是吗？尽管你不是真的喜欢他，但至少他是你第一任的男朋友不是吗？”
“嗯……”
希瑶将脸埋入楚歌的怀中，泣不成声地抽噎着。
她知道，她是无法理解想要喜欢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心喜欢的痛苦的。
自那个鬼族男孩在她儿时的心中留下穿透灵魂的恐惧之后，她便对所有的男性有着莫名的厌恶之前，就好像是本能地排斥异性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在面对白泽的时候，减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楚歌从她的背后环住了她的头，轻轻地顺着希瑶顺滑的黑发。
“白泽学弟，好久不见啊。”相对于楚歌和希瑶那个孤僻的地方，姬耀雪和白泽谈话是地方则是普通了许多，这里就是之前白泽和希瑶通电话的吸烟室的外侧。
“上次相见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呢。”
“那个时候，真的很抱歉，我们原本只是打算闹着玩玩，却不料稍微过火了一些。”
显然，姬耀雪在为那几名壮汉向他和楚歌开枪的这件事道歉。
“学姐不用在意了啊，各为其主。”
“学弟能够这么开明，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今天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谈谈我妹妹的事。”
“珞的事吗？”
“嗯，那个孩子……”姬耀雪说道一半就稍微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个孩子是后天的人格缺陷，她不会对任何事物感到害怕。”
“而且……她对男性是出于灵魂深度的厌恶。”
“厌恶男性？”
“我这个妹妹她经历过一些特殊的事情，很多事情，我也不好跟你透露，唯独她会成为你的女朋友这件事情，让我格外上心。虽然有一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小心一些。”
“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大关系吧？如果说她要是有着其他的意图，我也不可能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不是吗？”
“没准到时候你就该明白了，总之小心一些，我这个妹妹，基本上可以说是经历过几次生死的人，她要想隐瞒一些东西，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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