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雪满弓刀我爱你 > 雪满弓刀 第一章 九龙山
    雪满弓刀

    岁月着

    第一章九龙山

    马镇不仅是宿州、彭州两地间的重要驿站,也是淮河流域的第一外阜,下接徐州、南京,上接商丘、开封、洛阳等地,往来商旅、官府驿人甚至水师军队等无不需与此接洽。

    马镇重要尚不仅在于地缘,也是淮北平原地带饲马的集结地,当朝战马至少四分之一匹数由此地供给,第一功臣当数马镇首富马义荣。

    马义荣不仅是马镇首屈一指的富豪,也是五柳庄的庄主,同时人如其名,也是镇上最慷慨最大方最豪气归讲义气的人,镇民传说马义荣马庄主在一个风雪之夜一次就收留了二十几个从北方逃难来的人,不仅请来郎中给予治愈所带病疾,并把其全部安排在自己的马场里安排了活计、过上了新生活。

    镇上没有说得清楚马义荣发迹的来龙去脉,也没有人讲得出他来自哪里,也是传闻十几年前镇里一个很平静的早晨上,有人发现镇北芙蓉桥上停着装满大大小小箱子的几辆大马车,马上下来几个仆人家丁装束的人询问有无房屋可租可卖,有事者的带领下找到了马镇驿长,便买下了镇里最大的一处宅院槐柳庄,并更名为五柳庄,在镇民尚没看到养马有利可图的情况马义荣用着自己带来的几个马匹开始了建马场、饲养马匹的规划了,结果自是马场扩越在,马匹越来越多,有人称马义荣叫马三千,就是马义荣有三千匹一等的良马,也有人说是至少是五千匹,好几百亩地的马场黑黑的满是马匹,绝不止三千匹。

    人富出名,树大招风。有人想搞清楚马义荣到底有多少的马匹,听说明着进马场的连马场大门都没能进去,而偷偷进马场的却没有人出来过,彭州四杰听说与马义荣曾有过间隙,后来不知为何彭州四虎竟对洪湖人士宣布:马义荣庄主随时即用。马镇外阜可是四杰传统的势力地盘。

    这是马镇南效一个普通农家小院,简单的三间草屋,二间厢房。小院周围种上了一圈灌木,栅栏似的,三尺有余。一个五十余岁的清瘦老人蹲在院里的井沿上,叼着一根长烟杆,这是小院主人云青梅,他不时瞅瞅即将落下的夕阳,喃喃道:“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浓眉紧锁,清瘦的脸变得凝重起来。正在起身到院外瞧瞧时,听到远处有人哼着他熟悉的小曲由远及近传来,凝重的气色并没有得到缓解。

    来人走进院子,是位十七八的少年,粗布灰色衣裳,在二间厢房门前放下肩上挑着的两大梱木柴,转身说“云叔,我回来了。”

    云青梅依旧吸着他的长烟杆,低嗯了声,头也不抬说“饭在锅里,凉了凑合着吃吧,明天上午再把柴送去五柳庄!”

    少年垂首恭身道:“知道了。”转身走进其中一间厢房。

    用过饭,少年走进自己的卧室,瞧见茶几上油灯光暗淡,灯芯几乎燃尽,拿起一个小枝条,挑挑灯芯,卧室里立即明亮起来。躺在草席上,少年方才感到身上的疲惫,睡意渐浓,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儿,窗户上响起轻微响动,少年一跃而起,窗缝里依稀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向远处闪去,几个起落竟没有了踪影。少年心中暗喜,掀开窗户跃了出去。

    借着月光,少年看到黑衣人已经在前方站立,待自己奔到,黑衣人依然没有回头,喘息未定,黑衣人一团黑云似的朝自己直面扑来,少年不敢大意,脚尖顿地,侧身旋着身子朝右方闪开。黑衣人似乎了知少年有此一招,也突然朝左侧折去,双掌依然拍向少年面门。

    少年心里慌张,也没乱了手脚,随手拍出一掌,借着黑衣人递来的力道双脚触地又向左旋开,便脱离黑衣人掌风两三丈外,哪知少年刚想大喜,黑衣人便又扑到,掌式掌风均不变,少年暗喜,还是这招?两脚合并,右手五指并拢,以手为刀,“顺风切”侧身递出,黑衣人收起左掌,右手也以手为刀,改切少年右手腕。少年右手下移半寸,手式不变依然直攻黑衣人腹部。

    黑衣人腹部稍收,右掌也下称半寸自上下切少年手腕,同时左手攻出,从左侧切少年手腕,掌未到,少年已感觉腕部辛辣之疼,慌忙收回,双手扶地,左腿从后面贴地攻出,扫向黑衣人双腿,卷起地面残叶纷飞。黑衣人脚尖触地弹出,几个翻身轻盈起落三丈外,从容站定,少年起身站定,眼睛紧盯着黑衣人,虚式待发。

    黑衣人沉声道:“双仪掌最后一招切风三式看来你已经学会了。”

    少年嘿嘿一笑,道:“只是掌握招式,还不能连贯使出。”

    黑衣人点称赞许,道:“能学会已是难得,多加练习便可运用自如,同时还要用心研磨掌、剑及拳的变化关系,双仪掌实际上是从武当双仪剑法演变而来,当今江湖人只知一心练剑,殊不知掌剑拳同路,只是手中有无武器之别。武器与否,在乎双方对敌距离的远近,能融会贯通、有无同似自是常人所不能比。”

    少年听着黑衣人的声音时浑时细,显是有意压制,从第一次接触十几年来如此。黑衣人叮嘱过所都武功之事一是不可对任何人外传,二是武功未大成前万不可使用。少年虽然不能理解黑衣人的做法,也觉得有了武功而不能使用更是遗憾,但黑衣人既然这样要求可能自有他的道理,而他自己也稍稍懂韬光养晦、外形内敛的好处。但心里尚有许多疑问不能解答,想问却也不敢思易开口。

    黑衣人似乎瞧出少年心有疑问,不等少年开口便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这个时候不便给你解答,早晚你会明白的。”随手向少年抛过来一个东西。

    少年伸手接住,原是一本书籍,少年正想问是何书籍,黑衣人道:“这是本内、轻功练习法,以你现在的年纪已可研习了,双仪剑依赖好轻功相得益彰,而双仪掌、拳则以好内功为根,如此方能最大显示剑、掌、拳相融的威力。”

    少年接口道:“是”

    黑衣人突然厉声道:“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少年缓声道:“知道,我原本姓梅,叫梅龙,现姓木,叫木一龙,此生杀父杀母仇人是梅青风。”

    黑衣人似是对木一龙的回答还较满意,稍顿了一会,便道:“近来我事情要办,你只能自行勤加练习了,办完事我自会回来找你,好自为之吧!”,吧字未说完纵身向后飞出,瞬间便失去踪影。

    木一龙瞧着静寂的四围,长嘘了一口气,将书籍放在怀里,望着偏西的月亮,估计时间不早,演习了几遍双仪掌拳法便往回奔去。

    木一龙从窗户悄然入室,整理好自己床上的物品,躺下便睡。哪知刚一躺下,听到东屋里传出咳嗽的声音。木一龙暗忖道:“近两年总是这个时候听到云叔的咳嗽声,不是被发现了吧?”

    用过早赡,木一龙挑过昨天从同上砍下来的两担柴按照云青梅的吩咐送到五柳庄。

    五柳庄位于马镇东镇,庄前一街便是马镇最繁华的街道-玉华街,这里不仅店铺林立、富商云集,阜头站地,水河运道通畅,流动人员不计其数,驿站级别,人口却堪比彭州、商丘等州,更是东南西北各州驿站无法比拟的烟花赌场娱乐之地,均是周围各州地最大最豪华的。

    木一龙拍了拍五柳庄的后门,这是下人的专道。

    开门的是五柳庄后厨管家马三道,一脚长一脚短,后厨有人暗自称“拐脚马”,想必对对后厨人员极其刻薄。

    马三道见拍门的是个送柴的,本是微笑的脸突然阴了下来,满脸不肖道:“你是呀?那个快死的云老头呢?”未等木一龙回答,后背手转身离去,木一龙暗自好笑,也懒得答理这种人,身份高不了多少倒会狗仗人势不少。

    领了柴钱,木一龙数了数,竟比往常多了几文,心里乐极了,想着将多出的几文钱给云青梅打点酒回去,乐得走路姿势也蹦跳起来。

    突听一声厉喝:“干什么?瞎了你的狗眼?”

    木一龙一惊,急忙刹住脚步,一个十七八岁的配剑少年正怒视自己,身着锦衣华丽,质地想必昂贵,身侧站着一个绿衣少女,瞪着好奇的目光望着自己,脚下散着几个白色的瓷碎片儿,两后身后跟着几个身着白衣的家丁。

    木一龙顿时明白,想是自己乐极了没注意可能差点儿撞着他人,于是马上垂头认错,道:“对不起我实不是有意冒犯,对不起对不起……”

    锦衣少年恨声道:“说声对不起就行了吗?你打碎了我表妹的瓷孩儿。”

    绿衣少女怒道:“谁是你表妹,少臭美……”

    锦衣少年道:“表妹我……”,口气突然软下。

    绿衣少女哼了声,道:“你记住,我不是你什么表妹,你再乱喊乱叫,别怪我不客气,哼。”

    木一龙喃喃道:“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

    锦衣少年打断木一龙的话道:“闭上你的狗嘴,这是你这等下人所走的路吗?快赔我表……”,“妹”字未敢说出,突然改口道:“快拿钱赔来,否则我让你活来明天。”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身后几个家丁也把木一龙围起来。

    马三道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脚瘸了步速却不慢,几步拐到了绿衣少女的面前,低声下气、笑脸几尽谄媚道:“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他是个送柴的,刚才帐房里领了柴钱,是我管教不严,要罚就罚我吧小姐,他只是个送柴的,他叔叔今天病了,小姐你认识的就是那个可怜的快要病死的云老头儿小姐……”。

    木一龙突然有一种感动,这个他一向认识苛刻卑贱只会狗仗人势的势利老头竟还有这么可爱仗义的一面,说到后来声带泣音,几乎哀求了。

    绿衣少衣眼睛里立即充满怜悯:“马伯伯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瓷孩儿嘛,就是个玩具,不值几个钱,你们走吧!”,不待锦衣少年做也反映,当先走了,语音细翠,娇气而不做作。

    锦衣少年依然绷着脸,俨然将马三道、木一龙视成了敌人看待,朝着俩人不肖哼了声,恨恨地道:“哼,若不是我表妹心软仁慈,少不了给你们两个贱种一点颜色瞧瞧,别让我再瞧见你们,否则别怪我剑不留人,快滚!”

    绿衣少女突然转身怒视着锦衣少年,锦衣少年瞪了马三道、木一龙后,挥手示意几个白衣家丁跟上,赶追绿衣小女去了。

    马三道歉声道:“是是是我们这就走,小姐您慢走,彭少爷走好”,回头低身朝木一龙喉道“还不快走”,又哈声哈气地目送几个白衣家丁,最后一个家丁走过木一龙面前时,一把抓过木一龙手中的钱币,手上掂了掂,骂道“妈的怎么才为么点儿”,木一龙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儿,马三道已经拉着他的领子向后门走去。

    转过几个墙角,五柳庄后厨房已经闪现,马三道放了手,道:“知道后门在哪儿吧?快走吧!”

    木一龙道:“刚才的事谢谢马伯伯了。”

    马三道面无表情,与刚才俨然相反,摆摆手道:“算了,以后小心就是了,年轻人不能鲁莽。”语气虽硬,道理却很明。

    木一龙道:“是的,在下谨记了马伯伯,不过刚才那绿衣姑娘和锦衣少年是……”

    马三道忽然目光惊射,打断木一龙的问话:“打听这个干什么吗?多嘴”,语音稍顿,声音变得温和起来,道:“那姑娘是马庄主的大小姐燕诗祺,锦衣少年便是彭州四杰中的彭豹,这些江湖上的事儿还是少知道的好,安安稳稳地过个太平日子,幸许你们叔侄俩还是多活几年,对了,你在这里稍等,你叔叔上回送柴时落了件东西,你顺便带回去!”

    木一龙答道:“是。”心里却纳闷:“马庄主姓马,大女儿怎会叫燕诗祺呢?”虽有疑问却未敢问马三道,觉得那老头性格极怪,变化莫常。

    不一会儿,马三道从一厢房里走出,手里多了个灰色包裹,递给木一龙,吩咐道:“快走吧,回去别忘了给你叔叔。”

    木一龙道:“好的,我一定转到”,还想再说什么,马三道已经转身走了厨房,顷刻便听到马三道喉叫训斥人的声音。

    木一龙忖道:“这老头真古怪,性情变化怎么这么快。”将包裹挎在肩上,哪还记得打酒的事儿,径直朝着镇南走去。

    屋里院外均没有云叔叔的人影,木一龙猜想他的云青梅叔叔可能到田里去了,时值刚过盛夏,田里庄稼倒是要照看不少呀。拿起叔叔屋里桌子上的纸笔,留下字条,并将包裹压住字条一角,怀里揣上两个窝头,向远处的一个大山奔去。

    九龙山是淮北平原的最高最长山脉,树木岑深,枝繁叶茂,是马镇远近居民打柴、打猎的主要去向,南北延绵十几公里,最高山峰“乾山峰”距离马镇仅有不到五公里路程,离木一龙所居草房便不多三公里。

    木一龙来到“浣碧溪”,这是每天打柴必到处。“浣碧溪”有一眼清泉,常年自溢清水,凉爽甘甜,是五柳河水的源头。五柳河岸盛产一种长粒香稻米,远近闻名,煮饭异香扑鼻,据说只有此水方产出这么香的米。泉上有一青石,五六见方,约覆清泉半边,泉水便是从石下溢出,加之该泉四围树木参天、遮阳避日,阴暗无光,沁得青石也清凉无比。

    木一龙此时正盘坐在青石上,从怀中掏出黑衣人给他的书籍,封面赫然书着《金摩经》。

    木一龙不觉奇怪,黑衣人不是该书籍是联系内功和轻功的吗?为何是《金摩经》?木一龙曾听云青梅讲起,这《金摩经》是少林寺吃斋念佛的诵读经书,是整日没事拿来消遣、所谓净心灵、提高内心修为的,怎么会是内功和轻功心法?心里纵有疑问,现在无处求解,还是打开翻阅再说。

    首页是锲子,大致讲解该书内容概要,全书五章,第一章讲如何清心、打坐、剔除杂念进而沉入思想修为境地,后四章讲述如何集气、运气,然后由内气变内力。木一龙本是随意翻阅,不想越看越觉得书中奥妙无穷、渐入佳境,仿佛已置身于另一天地,那里繁花锦簇、歌长莺飞、清幽碧静、动植兴旺,更有不计其数的花蜂萦蝶轻盈飞舞,凡体置身于此,自是超凡脱俗、犹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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