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事儿,我自己最是清楚。四少和白少都替我诊治过,姐就放心吧。”孟玄朗的话半真半假,多半是为了搪塞威尔苑用的。
这些天唐离玥和白逸可没工夫替他诊治,似乎孟玄朗就是一位透明人似的。
针对唐心身上药剂的药他研制出来也有些时日了,谁知唐心回到公寓完全出于沉睡状态,根本用不上。
燕城的疫症也早就烟消云散,孟玄朗像似一个完全被遗忘的人,就这样住在唐离玥的公寓,很少出门。
就连每餐都是有专人送来收走,他几乎见不着其他人的面。
孟玄朗清楚这些人的打算,言哥是忙的脱不开身。
那个被言哥视为心尖上的人,他更是无缘一见。
哪怕明知道这样楼上楼下的,可他不敢轻易的下楼,更不敢惊了任何人,让他们生疑。
“玄朗,他们有区别心也正常,只要咱们今后问心无愧便好。姐会陪着你,看着你一日一日渐好就知足安心了。”威尔苑的心远比人们看到的都要大,看的比许多人都要通透,这话是提醒自己,更是点醒某人。
“我先走,明日再过来看你。”威尔苑住另一层,是唐离玥的意思。
她没什么可计较的,能被唐离玥收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而当时金羽的话也不无道理,虽说这一整栋公寓住着的都是唐门的人居多,可人多眼杂少惹眼最为安全。
“嗯。”威尔苑前脚刚走,孟玄朗就靠在了沙发背上。
双手紧捂着心口,豆大的汗珠子不停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身体有一次药剂冲撞了,只能这么熬着,等这股子冲撞进过去,别无他法。
除非白逸那样的中医圣手愿意用银针替他扎针,可他实在不愿.....
孟玄朗就这样熬着,等着,脸色泛青,嘴唇苍白,跟中毒没什么区别。
有些人的恨来自每一次不为人知,日积月累就算再清明的人恐怕也会性格扭曲。
从小受这样的折磨,以前是威尔谦逊想要看他的笑话和狼狈,故意拖着不给他瞧。
后来就算有医生替他诊治也预示无不,落下了病根再也去不了根,而且试药的次数越见增多,每次发着的痛苦就会加倍。
没人懂他的难熬和无辜,他更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狼狈,于是一旦有征兆他都会找完美的借口避着人,自己独自熬着守着。
不是没替自己配过药,根本不管用,而且这样的冲撞还会越发的厉害难忍。
“笃笃笃......孟玄朗,你在吗?”敲门声响起,这样的询问显得多余,可也是礼貌不可或缺。
“那日远远的看你一眼,心里总有些犯嘀咕,今日询问了唐门少主,他让我来替你疏解疏解。”白逸的声音像女子一样的清脆,而且丝毫没有任何的遮掩和做作。
孟玄朗靠着沙发背听的再清楚不过,他却始终没有吭声。
恰巧赶在他犯病的时候出现,怎么都显得过于巧合。
孟玄朗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对于白逸他虽说很少相信他的医术,可始终无法完全打开自己的心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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