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愧是嫣儿姑娘,眼力果不一般啊!”
在那位叫刘妈妈的人走后,余温铭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而旁边的那位丫鬟一脸吃惊的望着余温铭。
“说吧,找我什么事啊,要是说些废话,还请出门左转。”
看着余温铭,沈嫣儿一脸的冷漠说着,和刚才在那大厅沈嫣儿简直判若两人啊。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先前在那大厅之内,嫣儿姑娘所弹奏的寒月初升,甚是动听,我”
“出门左转,芳儿,送客!”
没等余温铭说完,沈嫣儿就下了逐客令,而那个叫芳儿的丫鬟也向自己走了过来。见到自己要被赶出去了,余温铭马上不绕弯子了。
“嫣儿姑娘,嫣儿姑娘!别急别急,你先听我说完再赶我。”
此时沈嫣儿给了那个丫鬟一个眼神,那丫鬟马上停止了动作,在那静静地盯着余温铭,而余温铭被这么一人盯着,还有点不自在。
“嫣儿姑娘,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嫣儿姑娘,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说着话,余温铭紧盯着沈嫣儿的侧脸,希望沈嫣儿能看着自己,最好能看着自己眼睛回答,这样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违心的话,不然也不好想对策了。
不过沈嫣儿除了刚刚自己刚闯进来时看了几眼自己,就再也没有看向自己了,眼神始终在那闪耀着的天空。
“这是我自己的生活,外人不需插嘴!”
“哈哈,嫣儿姑娘果不一般啊。嫣儿姑娘,我猜你一直想逃出这个鸟笼吧!“
沈嫣儿微微一瞥,不过又马上看向了满天繁星,说道“你怎么得出我是想逃出这个鸟笼的?”
余温铭心头一笑,看来猜对了,这事有戏。“嫣儿姑娘,这其实很容易看出来的。我想嫣儿姑娘不是自愿当这个花魁的吧!还有那个卖艺不卖身,你觉得从古至今,有多少青楼女子是真的只卖艺不卖身吗?就算你坚持不卖身,这最后不过成了这儿老鸨把你炒热的噱头,等你风头开始下滑的时候,我想,老鸨应该会想办法动些手脚,比如下点春药之类的,把你高价~卖出去。你说,有可能吗?嫣儿姑娘!”
“然后呢?”
余温铭微微一愣,‘然后呢’,自己的终生大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这可是在青楼啊,一名花魁在失去处子之身后,即便风头大不如前,但为了生计,老鸨也会开始慢慢逼着接客的,最后年华消逝,说不定落得个和平常青楼女子一样甚至当街拉客啊,这沈嫣儿居然这么不在意吗?
“嫣儿姑娘,你难道就不担心你的未来吗?”
“未来?哼,要真是有未来的话,我当初就不会来这儿了!”
余温铭在心里笑了笑,有故事,这可是逮到个好机会,要是能让她把所有事都说出来,说不定自己就征服了她啊,美人嘛,那个正常的男人不爱,虽然可能对不起陈思成,但能不能征服还是两回事,要是成功了,陈思成那儿到时候再说!
“不知嫣儿姑娘经历何事,不知能否为在下细细讲诉,在下说不定还能解开缠绕姑娘多年的心事!”
沈嫣儿摇了摇头,头上的的青丝这时也被这微凉的夜风吹起,衣袖也在随风轻轻的拂动着,仿佛这是天意一般。
“不必了,公子还是请回吧,芳儿,送这位公子下楼!”
什么情况,怎么还是要撵自己走啊!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余温铭此时心里一团乱,乱到不知道下一步是该乖乖走出去还是继续呆在这儿。
“嫣儿姑娘,能否告知在下理由,让在下也明白是在哪里惹的姑娘生气了!”
此时,余温铭期待已久的眼神终于对上了,因为沈嫣儿转身了。不过这也意味着余温铭一会儿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公子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这天!好了,公子,你可以走了!”沈嫣儿依旧冷言相待,不过与其说是冷言,还不说是那种看破世俗却又无可奈何之言啊。
“最后一句,嫣儿姑娘,在下叫余温铭,不知嫣儿姑娘真名能否方便告知在下!”
沈嫣儿在一瞬间惊住了,不过又马上恢复原样,身在情场的的她怎么会犯这种让人看透自己的低级错误啊。
只见沈嫣儿回了头,继续仰望着天空。突然,在不远处,那绚烂的烟花不合时宜的在天空中炸裂开来。
“公子,请吧!小姐吩咐了,送公子下楼!”站在一边,看准时机的丫鬟走了上来,准备“送客”了。
“不劳芳儿姑娘费心了,在下自行下楼便是!”
说完,余温铭缓缓的转了个身,期待着能发生奇迹,那个沈嫣儿能叫住自己。不过,直到余温铭踏出大门,都未曾听到后面的呼喊。在出了门口后,便加快了回房的步伐,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在他看来,此行的最大收获就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至于她记没记住那都还是个问题,什么真名假名,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显得不那么尴尬罢了。
“小姐,那人走了!”
沈嫣儿还是没有说话,不远处的绚丽烟花映在她那湿润的瞳孔里,竟显得格外绚丽。
回到了房间,陈思成依旧趴在那桌上,一旁陪酒的女子在那嬉戏着,直到看到余温铭进房为止,才停下了下来。
见到此状,余温铭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下去吧!”
这时,这几位女子就有些不愿离去了,在那扭扭捏捏的,说是要接着伺候自己。余温铭也知道,这不过是寻要讨赏罢了,先前陈思成不知为何,竟喝成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她们拿不到赏银,陪了这么久,连多余的油水都捞不到,怎么甘心离场啊。可余温铭身上是真没带多少钱,从袖口里掏出十两银子给了她们,她们依旧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那眼神仿佛在说道‘啊,穷鬼一个,还敢来这儿!’。果然,在接过钱后,谢过余温铭后,直接就下去了,头都不带回的。
余温铭心里也是暗骂着、还嫌弃老子,要不是现在手头紧,为了赚钱买官,你们这些女子,买回去当下人我都嫌。
天色已晚,余温铭是不想把陈思成给搀回去了,这不就有现成的床吗。于是乎,把喝醉的陈思成往床上一扔,把被子一拉,再关上门,自己回家了。
“我回来了!”
推开大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间房是亮着灯的。余温铭孤单的身影一转,默默地把大门给合上了。
原来回家的时候,再不济也有王凝来迎接自己啊,现在,整个院子就只有自己了,回来的一声习惯的招呼声没人回自己了。此时此刻余温铭突然下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为了在这之后,家里至少还有为自己嘘寒问暖的人。
躺在床上,倍感无聊,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余温铭觉得回到家才是夜晚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余温铭比以往要起早了许多,不过院子依旧是那么的冷清,在街上买了点包子就当早餐吃了,接下来一天,余温铭计划着那上次看的那本没看完的书看完,毕竟以后说不定还要带兵打仗,别到了关键时候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就尴尬了。
咚咚咚·····
自家的大门被敲响了。余温铭瞬间警惕了起来,难不成那个韩月涛知道自己回来,所以找上门来了,昨天明明已经很小心的,不应该被看见啊!
带着疑惑,余温铭没有马上去开门,而是从后门绕了出去,慢慢摸到前门,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大人,敲了这么久了,那位余都头应该出门了吧!”
·····
大门处,一座轿子落在了门前,前后围着数名仆役,还有一个在那儿不停的敲着自家的大门。余温铭此时倍感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等人物,出行居然坐起四人轿,而且还有看样子里面只坐了一人,随行的居然有六人,好大的架子啊!
看到在轿子旁边的人向里面的人说着什么,因为太远,余温铭听的不大清楚,感觉这人来头不小,准备再看看。但没过多久,在一旁站着的轿夫走向了轿子。看样子是要走人了,余温铭见状,赶紧走了上去,至少这波人看起来不像是是来找碴的!
“哎,你们等等,你们是来找谁的啊!”余温铭走了过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余温铭没有选择暴露自己身份,先问问他们的目的,再决定是否将对话进行下去。
站在轿外的人看了一眼余温铭,像看到救星一样,小跑着来到自己面前,而抬轿子的仆役也停住了。
“这位小友,你可知晓这户人家的主任人去哪了吗?”
来到余温铭面前的是一位略显苍老留着一脸胡子的男子。
余温铭当然不会直接说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可没这么傻,身在异乡不得不防啊!
“你找他什么事啊?我倒是知道知道他的下落,可我不能随便告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啊!出门在外,安全很重要!”
“哈哈,这位小友,你大可放心,我们是官府的人,前些日子,这座房屋的主人帮了我们一个不小的忙,在听闻这座房屋的主人回来后,我家大人特地前来道谢的!”
余温铭心里一愣,帮了人?我怎么没这个影响,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在灭了那伙盗匪后,一直在营里歇着不曾外出,怎么帮了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冒充官府可是重罪啊,这大白天的,又在街上,应该是真的吧!
“还请问你们找的这所房屋的主人主人叫什么吗?据我所知,这座宅子,不久前才被卖掉,可能我认识的不是你们要找的!”
“这~~
那位男子望向了轿子,在数息之后,什么都没发生,这时这人才转过头来,望向了余温铭,说道:“他叫余温铭,不知道和小友你认识的是否是同一人?”
余温铭惊讶了,连说个名字都要询问轿子里那人的意见,看来里面坐着的官阶还不小啊!“在下就是你要找的余温铭!”
突然,轿子落下来了,轿头微微一倾,一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你便是余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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