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和士兵们的惨叫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悲壮,这样余温铭痛心不已,此时他下定决心,他要替他的弟兄们报仇,不过在报仇之前,他得想办法活下来。
在众人慌张之际,余温铭发现这帐篷里没有任何的躲避的地方,唯一遮挡物就是搭这些帐篷的布条,它阻挡了这些人的视线,以至于这些人人不知道帐篷里还有多少活着的人。
在看着一波箭雨后,余温铭抓住这个间隙冲了出去,不过此时帐篷门口已经躺下了数名士兵了,还有一些则是在哀嚎中痛苦的爬向营帐里还活着的人包括余温铭,希望寻求他们的帮助,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在拼命的保护着自己,用刀打着这些射进来的箭矢,根本没有时间来解救他们,而这些倒下的人,不少是带着恐惧眼神,睁着大眼,在乱箭以及活人的·踩踏下最终丧命。
而余温铭则幸运的逃回了自己的营帐里,大手一掀,案桌垂直落在地上,而余温铭则躲在背后,等待这些人射完手中的箭,来进行最后的白刃战!余温铭之所以没有带着众人离开这个营地,那是因为这些大炮绝不能落在敌人的手里,陆陶费尽口舌借来的这些大炮用来杀敌人,不是用来杀自己人的,要是被陆陶知道自己丢弃了这些大炮,而且这些大炮还被用来炮轰自己的大军,那么纵使余温铭再怎么值得陆陶去培养,怕也只会成为这次讨伐失败的牺牲品,要是上的一个命令下来,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就算不砍掉自己的头,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怎么好过,更何况,余温铭更本就没打算过逃走,他要这群敌人血债血偿,不能让那些弟兄死的这么冤。
随着射箭的频率越来越低,余温铭也意识到外面的匪徒马上就要冲了过来。于是在没听到羽箭刺穿帐篷的唰唰唰声后数息时间,余温铭一把拿起就在自己旁边放着的长枪,一个猛子冲到了帐篷外面,而外面的人也是如他所想象的一般,各自亮出自己的腰刀,大吼着冲了过来。
于是余温铭赶紧组织着反抗的力量,不过大致看了看这些下属,还能站起来的不足一半,也就是说,这次他们只有三十余人,而敌人则是未知数量。
在余温铭无奈的笑声中,那些人也冲出了那幽深的的深林,冲向了自己这些残兵。
只见余温铭大吼道:、
“弟兄们,跟我上,杀死这些杂碎,给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在呐喊声中,两队人马交汇了,刀光剑影,不停的有人倒下,也不停的有人重新站了起来,有己方的也有敌方的,双方混杂在一起,鲜血也随着刀枪的挥舞在空中飞舞着。
而余温铭身先士卒,冲在了最里面,其余士兵也也是杀红了眼,在想给死去的弟兄们的报仇的想法的驱动以及余温铭的气势的鼓舞下,一个个即便身中数刀,也要跟着余温铭冲在最前方,保护着他的侧翼以及背后。
武器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挥舞着长枪的余温铭再加上身边弟兄们的护卫下,身边硬是没几个人能近的了身。不过终究是一群负伤的人,跟着余温铭向前冲的士兵没过多久就被白莲教的匪徒给冲散了,三十余人队伍很快就分成了几个小块,各自为战了。战斗一度进入白热化,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发出铿铿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双方所剩的人手也是不尽相同,战斗也收缩了起来,双方对峙着。
不过余温铭这边更为惨烈,三十余人,战斗到现在也就只有五个人了,但白莲教那边竟还有十余人。
余温铭趁着对峙的间隙,看了看自己的旁边的士兵,发现包括自己,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各自的身上被自己的鲜血以及敌人的鲜血染得通红,手上的刀剑也在滴淌着血液,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塘,等待着慢慢凝固。
而白莲教也因为错误的估计了余温铭等人实力,以及对帐篷内的人估算错误,把第一二波的箭都射向了最大的帐篷,也就是余温铭所在的帐篷,想着一把打掉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不过恰巧因为余温铭去野外解手,以及及早的发现了他们的,这才躲过一劫。
在箭用完后,他们一拥而上,希望尽快解决这群人,也好抢夺余温铭等人手里的大炮,击败陆陶部署在六同镇外围的军队。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总舵,白莲教上百年的基业都在这里,要撤也来不及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试图解决朝廷的这次大军压境,再慢慢想办法尽快把东西转移出去。
双方的情况都不容乐观,纵使白莲教这方远多于余温铭等人,但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因为他们可是见到了他们的实力,尤其是余温铭。因为他们所带的腰刀相比于·余温铭的长枪来说,实在太短了,再加上其余四人的严密保护,他们十余人很难一波打下他们,而且他们也注定会躺下更多的人。到时即便杀死了余温铭等人,这些大炮也很难由剩下的这些人抬回去,而且说不定半路上军队的追兵就追了过来,那他们这次行动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还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下次再来抢夺大炮,也就没这么容易,而且说不定他们还活不到下次,因为这些炮弹很快就会在他们身边炸裂开来。
就在双方对峙之余,突然,一个白莲教自以为找到余温铭等人的破绽的人,一个大跨步冲了过来,不过余温铭哪有这么傻,长枪一横,重重的击打在这人的胸口上,这人顺着枪的弧度飞了出去。而余温铭的手臂也因为用力过猛,被震的发麻。
“住手!”突然,一个类似于这伙人的头目警告了自己那些想要冲上去的下属,然后紧紧的盯着余温铭等人,开口说道:“这位将军,再这样下去,将军真的会战死的沙场的!难道将军这么年轻就想丢下一家老小独自离去吗?”
“那又怎样!这是我的使命,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再不离开,等我们的增援队伍一到,你们这些杂碎都得死!”余温铭恶狠狠的说着。
“将军息怒,我有一个好主意,不知将军可否细细听我讲述?”这人放下了腰刀,这样问着余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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