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剑日子太短,不过几日时间,剑中技巧全然不知,只是凭着一股勇往直前的锐气横竖劈砍,每一剑都不留余力,这种使剑手法乃是大忌,无法做到收发由心,不过,他却不在乎,剑术在高技巧在精,也要在临敌之时全数发挥方可,显然,他的战斗本能乃是天生的,每一息都在其中有不同的感悟。
一时间,对方疾风暴雨般的剑势,压的他只能被动躲避,胸口手腕几处渗出丝丝血迹,心间略微有些急切,却在这时,对方剑势在变,化为了尖锐,所有剑势一收,凝成一缕若有若无的华光,华光初绽,在黑夜里化为一道流光,向他扑来。
携剑而来的周全,眼中冷意越发凛冽,剑锋锐利,嘴角中一抹冷笑:“再不出剑,便死吧!”
谢晋周身暮然一顿,心间仿佛被针刺般的难受,脑海却一片空白,听见这一道冷厉的回声之后,脑海中一顿......
紧握剑鞘的手指瞬间动了,沧浪一声,长剑颤鸣而起,犹如跃出水面的鱼,自前方一挽,卷起咧咧穿林罡风,对着急射而来的剑影刺去。
他习剑日子太短,不过几日时间,剑中技巧全然不知,只是凭着一股勇往直前的锐气横竖劈砍,每一剑都不留余力,这种使剑手法乃是大忌,无法做到收发由心,不过,他却不在乎,剑术在高技巧在精,也要在临敌之时全数发挥方可,显然,他的战斗本能乃是天生的,每一息都在其中有不同的感悟。
“铛.......”
双剑交击,化为激荡的风雷,灌满了他的胸膛,胸膛中好似被巨锤击中般,一股胀气涌起,不做停歇,谢晋身体本能的沿着某种莫名的轨迹,在次一挥,剑影如虹,升起片片雾花,朝着对方掠去。
剑势精彩飞动,寒意无边,在对方眼中化为虹芒,周全收起戏谑,正色的瞧着对方来势凶猛的剑光,便挥起长剑直直刺去,却让谢晋感觉全身危险无比,就在双剑再次交击之时,谢晋越感危机,脸上大汗如珠,强行的变幻了轨迹,这一变不要紧,他整个身形都暴露在对方的剑下,对方长剑如约而至。
“糟糕!”
谢晋惊惧,对方长剑向着他左下肋骨刺来。
“危险!”
就在此时一阵莫名的意动,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向着另一边轻轻一晃,贴身擦过剑身,左下肋骨的衣服被平滑的消去,他惊异的立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中只余劫后的庆幸。
“砰砰......砰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逐渐升起,犹如欲要破土而出的春芽,体内真息自中丹田的气海之中疯狂窜涌,最后一道惊雷声响彻心底。
“轰!”
真息转化为澎湃的力量,他只觉周身一顿,变得轻灵,接着脚步一退一进之间,手腕掠起,转了半圈,一道透明的光华自灵台铺洒而下。
当即,手中的利剑再次一挽,激射而去。
“当当当当…...”
对方所有的剑势被他挡下。
周全见他只是随意拨弄几式便化去了他那全力的剑势,随即便左右躲闪之际观察着谢晋的剑势轨迹,过了半响却见对方剑势丝毫未减退,反而越发凌厉,此时他心下十分着急,对方剑势似乎是杂乱无章,却又处处透露着精妙的深意。
周全所有剑势皆被谢晋的剑势包围住,眼看支撑不下去,对方剑意之中隐隐透着浩大广阔的意境,所有的剑路皆被对方前一刻堪破,从而只能陷于被动防守。
若是与他对拼剑术,最多在撑个半炷香时间,那人想了想,见谢晋修为只是明气境界,与自己炼体境界修士还相差整整一个层次,他眼神一转便有了计策。
他当即扔下了剑,手中暗捏法决,一道道淳厚的真息附在身上,以他炼体境界的修为,在辅以多年修习而成的先天罡劲护身,挡住他的剑势,想必不难。
随即灌满全身的真息化为一面镜子般,迎着剑尖用胸膛一挡,以力破巧。
“咔......”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长剑猛然的刺入他的左肩处,周全大惊失色闷哼一声,口中气喘连连,接着溢出大片鲜血,罡气便被破去。
情势早已转换,谢晋由守为攻,逼的对方直直后退,周全也没有想到,看似普通的剑术,也没有太多章法,只是与之相接的时候却能感受到其中锋锐的气势。
人有心性,剑有剑性,心性与剑性,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想通的,有什么样的心性便会长生什么样的剑性,自然会在使出的剑中提现出来。
谢晋便是如此,虽然习剑日短,但却对于这种生死之间,瞬间抉择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快感,只有天生具有斗性的修士,才能有着这种感觉。
没有丝毫停顿,谢晋对着周全全力抵挡的方向全力刺去。
剑刃极快的闪过,噗嗤一声,把对方左肩处近乎刺了个透穿,对方神色一顿,来不及反应之际,脚步一跃来到了对方眼前三寸处,眼中精光暴涨,摄人心魄的犀子卷起了涟漪,如同波浪般向着周全眉心覆盖而去。
“惊神刺!”
一道低沉的冷喝之后,自谢晋的眼中一道喷薄的雾气升起,雾气中点点霞云染缀,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闷雷,犹如九幽魔音般森森发寒,他感觉一道虚无的丝线摄入眉心处,接着灵魂深处传来片片割裂声,继而神色痛苦的无声嘶吼,脸上青筋暴涨,五官扭曲,溢出血液。
周全神色狠厉的盯着谢晋,却说不出话来,随后捂着头颅摔倒在地。
“你……”
话音徐徐的飘落在夜空中,再也没有声息。
“呼哧呼哧……”
谢晋执剑半跪着,口中呼吸不畅,显然是方才真息消耗过度所造成的缘故,他不敢再多停留,待心间生起新力之后转身逃去。
谢晋心知此次无比危险,若非对方托大,此次怕是要栽了。
他那惊神刺只能在对方毫无察觉之时近身使用,若非如此,便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不会有,而且是如此耗费心力,此间他一身疲劳,四肢酸痛心力交瘁。
夜色中一道人影穿梭,跃入一座巨大的府内,府邸青石高墙,红灯艳火,正是青元府,
谢晋跃入府内之后沿着绿树,经过楼台水榭来到大殿之处,大殿之中正亮着火光,便走了进去。
“老谢!”
“谢兄弟…...”
第一道是许空玄,他自回府以后便一直惴惴不安,便把事情汇报了他的父亲许还山,第二道便是许还山与王玄辅,洪稚先几人的声音,见谢晋此时全身无恙,这才长舒一口气。
谢晋见事情已经惊动了许还山,想必事情不小,便脱口问道:“这叶阙到底是何许人物?”
许还山显然已从许空玄那里了解到此事的全部,便沉声道:“这叶阙乃是叶元深的独子,此人向来睚眦必报,这次伤了他的儿子,此人必不会善罢甘休。”
谢晋听罢,开口问道:“此人修为如何?”
“叶元深的修为到是与我相差不多,都是分识大圆满境界的修士,若是如此的话到也好对付,只是…...”
“只是什么啊爹!”
许空玄见许还山停顿了半响,一时不耐烦的问道。
“着什么急,还不是你惹下的祸端…...”
许空蝉见父亲训斥,便冷笑道:“是我惹的祸,不牢你费心。”
谢晋见他父女二人关系并不融洽,便在一旁打着圆场:“许府主,此事确实与令郎无关,那叶阙在下亦见了,着实嚣张跋扈,不知许府主有何担忧之处,但说无妨。”
说完谢晋对着许空蝉笑了一下,便听许还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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