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兰若寺里寂静无声。
孟林临摹着‘天火雷神符’，由燕赤霞输送着灵力。
之前他们试探姥姥实力时，所制作的黄色纸张符箓，就是由他书写，燕赤霞输入灵力。不然以他的实力，还无法制造那种高等级符箓。
不过，换做一个普通人，想要模仿他这样做，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这种程度的灵力控制力，除了孟林这种怪才，无一不是浸淫符箓一道数十年的人才能做到。
“这张符箓，完全可以帮我们解决姥姥。”燕赤霞边输送着灵力，边惊叹的看着孟林手中的符箓。
他们这个时代相比于林初九的时代，虽然不是末代，也相差无几。以林初九末代天师的实力制造出来的符箓，完全能对姥姥造成极大的威胁。
虽然只有一张！
“不愧是猪哥。”凌宇佩服道。
孟林听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双手精准的构划着符箓。
“天火雷神符。”
“火符。”
两种符箓他都画了不少，并且因为有燕赤霞输送灵力，这些符箓相比于他自己制造的来说，属性虽然还在普通范畴，威力却又提升了不少。
只是由于是在次世界制作，他无法携带出去。
“这应该是对符箓者的限制吧。”孟林一心二用的想着。。
第二空间里制造的符箓可以带入次世界，因为耗费时间长，并且是一次性消耗物，所以虽然能增强玩家的实力，却并没有达到逆天的程度。
可要是在次世界里，时间变化和现实中不同，无限制的大量的制造符箓，在带入其他世界，未免就有些逆天了。
这算是第二空间的调控，根据玩家当时行为，判断出是否会影响到第二空间的平衡，限制能否带出。
“公子，可否出来谈谈。”
兰若寺外深处，门房外传来聂小倩幽幽的声音。
燕赤霞闻言，冲孟林摇了摇头。
他的飞剑只能守护住兰若寺，想要在往外，威力会下降不少。
孟林捏起制造的一叠符箓，平静的摇了摇头，示意无事，站起身子。
走到兰若寺外不远处的竹林，他再次见到了聂小倩。
不用聂小倩说，其实他也已经猜到了聂小倩为什么来到这里。
“公子，难道你们为了任务奖励，非要杀姥姥么。”聂小倩向孟林问道。
“嗯。”孟林平静的点了点头，心想果然不出意外。
“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么，非要杀个你死我活？”聂小倩闻言情绪激动道。
她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玩家非要杀‘灵’，即使是知道了‘灵’拥有不下于人类的智慧，依然要挥起屠刀。
“公子，对一匹马你都能放它自由，为什么不能放过姥姥。”聂小倩情绪失控道，纤瘦的双手的乌黑色指尖，迎风便涨，面目都变得凶戾起来。
“我想解释了你也不会懂。”孟林低语道。
“不过，你应该是背着姥姥来到这里的吧，与其抱着赌博的心理，想要在这里杀我。不如回到姥姥哪里，明天一决死战。”孟林平淡的说道。
“你猜到我想杀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见我。”聂小倩冷静了不少，但情绪仍然有些失控。
“就像放走那匹马那样，见到我你可能会舒服不少，明天姥姥死后，你的愤怒也有了发泄的对象，不至于祸连他人。”孟林从背包中拿出两个水果，将其中一个扔给了聂小倩。
“卡擦”
“另一种口味，可以尝尝。”孟林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的谈论杀戮别人，你这个疯子，杀人狂。”聂小倩低吼道，将空中飞来的水果直接打落。
“疯子......么。”
“十几年前，他们的称呼和你完全相反呢......”
“看起来不给你解释清楚，你的心情是不会平静的。”孟林面色波澜不惊，向聂小倩平静道。
“放走那匹马，自然不是因为我一时兴起。面对任何生物，只要存在，拥有生命，我都会以绝对平等的态度对待他们。”
“你和姥姥都是‘灵’，知道了被你们杀害的人不过是一堆数据，所以毫不在乎他们的生命。”
“这在你们眼中，应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看着聂小倩复杂的神情，孟林没有利用道理去压迫她，继续说道。
“当然，你们是智慧生物，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他们的生命只是被创造出来的，连自我认知都没有，完全可以重复创造。并且重复创造出来的他还是他，没有任何差别，所以杀了也确实没有什么。”
“况且，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本就是生物为了自身能够存活，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智慧生物可以指责这种行为，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掠夺别人，是每一个生物的天性。”
“因为毫无生命种类不同，所以掠夺也没有什么。因为拥有生命和智慧，所以掠夺会有一种罪恶感。”
“曾经我也和你抱着一样单纯的想法，但是不掠夺别人，就只能被人掠夺。不管你怎么强大，山外始终有山，天外也一直有天。”
“掠夺与被掠夺，是每个人都需要被经历的事情。在你眼中姥姥是智慧生物，并且是你亲近的人，所以她不应该被掠夺。”
“但是对于我来说，他和那些猪牛羊没什么区别.......杀了她，我可以更好的活下去，让这种被掠夺的痛苦，不降临在我身边，这就是值得的。”
“我就是一个疯子.....不会因为喜欢猫狗，所以把他们的生命凌驾于猪牛羊的上面。也不会因为你们和人类一样拥有智慧和生命，将你们凌驾于猫狗之上。”
“所有生物都应该是平等的，任何生物都拥有享受生命的权利，因为赋予他们生命的，不是任何掠夺者。”
“杀死拥有智慧的数据，和吃下一头猪，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因为在我眼里，他们都想活下去。”
“放走马匹，在你眼里我是温柔的，实际上那对他的生命表示尊敬。”
“我为掠夺任何一个生物都感到愧疚，因为我没有权利和资格掠夺他们。但如果会伤害到我，或者伤害我身边的人，为了达到我的目标，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掠夺任何生物。”
“你.....”聂小倩心情复杂的望着孟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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