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面容，性感的身材，高贵的气质。男性的关键部位在若隐若现的雾气之间，却丝毫不减诱惑，那画中男子的眼神深邃，迷人，充满着热情与执着，深深注视的神情仿佛觉得正在看着每一位面画而立的观者，像邀请，更像是表达一份深沉的爱意。
“真美！”张小草丢下了画笔，第一次不想对一幅画再作修改。
杨毅快步走到她身边，看着，久久。
“你是我认为的最好的艺术家。”他从后边缓缓搂住了张小草的腰。
“胡说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工匠。”张小草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但毋庸置疑，这夸奖对她来说显然是最好的。
“工匠与艺术家的区别在于，工匠只提供了形式的精致，而你……却让一幅简单的作品呈现出情感上的美，是这么地……打动人心。我说，你是爱我的，对吗？”
“那你呢？”画中的男子眼神是那样热烈。
“相信你所见到的。”
杨毅重重一吻。
就让自己淹没在这醉人的怀抱里吧。张小草紧紧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份也许明天就要失恋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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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张小草终于从杨毅的怀里转过身，摸着他的脸。
杨毅把她的手裹住：“没关系。竞选你绝对不会迟到，一会我送你去。”
“但是我得……”
“没关系。最早熟络的，未必是最好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杨毅点了点张小草的小鼻头，“我相信你。”
“什么？”张小草这时候才想起顾则方维护自己的事，听杨毅的话，难道，他也知道？他会不会知道呢？
张小草的心里一寒！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张小草正色说。
“什么问题？”
“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经在元鼎的事？”张小草看着杨毅的眼睛，“别骗我。”
杨毅点头。
“你相信我吗？”
“我调查过，你是被冤枉的。”杨毅说。
他不是说，“我相信你，你是被冤枉的。”，而是“我调查过……”
“你调查过？”张小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应该很高兴在杨毅面前至少自己经得起调查，在证据面前，自己是清白的，但是他……居然去调查过！
他去调查……呵！说明他也不见得相信她。那又何必说着迷于她的品质呢！
亏她还以为他是与顾则方一样的人！
“是什么时候调查的？”张小草声音一紧。
“别问了，好吗？”杨毅看出张小草的情绪不对劲，试图转移话题。
“可是我想知道！”
杨毅叹一口气：“我们不要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了，好吗？”
“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
“我在游泳池边亲了你之后，有人说起你在元鼎的事。”
“为什么？”张小草摇头看着杨毅，忽然觉得他的陌生，“所以你就相信了？所以你想也不想就相信了，然后觉得一时冲动亲了我让你感到后悔，一定要去知道个水落石出！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你是不是连问的勇气也没有呢？”
杨毅默然不答。
张小草多少对杨毅有些了解，很多时候他的默然往往就代表了他不愿意欺骗，就说明：是真的。
“你对我的情况，了解多少？”
杨毅怜惜地看着她：“宝贝，别……”
“我不是你的宝贝！”张小草的眼里涌起泪来，“你查了我的资料是不是很高兴呢？知道我家境平凡，知道我在你们有钱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知道我的一切档案上所能够呈现的，也应该知道我被男朋友抛弃了吧？那知道不知道我是处女呢？……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不然照你那性格，肯定早就上了，不然会小心翼翼到今天吗？！……”
“张小草！”杨毅瞪了她一眼，看起来有些不耐烦，说的话也冷了几分，“你在说什么？你自己自卑不要什么都怪别人！”
“我没有自卑！”张小草奋力驳回，泪花四溅，“我只知道，我在你面前是完全透明的，是卑微的！这种感觉，你能够领会？你为什么不想到来问问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应该问问我的呀，难道不是对我的一种尊重吗？”
“我只知道事实。事实胜于一切雄辩。”
“但是假如事实是被捏造的呢？你能够确保你查到的事实是完全真实的吗？”张小草泪汪汪地看着杨毅。
杨毅沉默，半晌说：“我的调查不会出错。”
张小草眼睛紧紧盯着那吵架也不愿意像平常人一样大嚷的优雅男子，但却是那么地自负：“你告诉我，你爱过爱我？你查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吧？如果岳刚没有甩掉我，我理所当然认为他是我的丈夫。我现在还是这样的观念。谁亲了我，当然得娶我。何况你比岳刚还近一步，摸过我的……”
那个“胸”字还没说出口，杨毅一把搂过了张小草，吻上了她的唇：“我很高兴，你还是会这么想。我喜欢你的传统。”
“我爱你。”
杨毅一边说着，吮吸着张小草眼边不断滚出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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