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国宝的嘴里还含着水。
顾则方看着王国宝，所有人的眼神都看着王国宝。
“这是两个人的作品。”王国宝吞下了最后的一口水，向顾则方笑道，“确凿无疑。”
“咚！”张小草头顶仿佛被人重重用锤头瞧了一下。
确凿无疑……确凿无疑……确凿无疑！
“请问，您是鉴定专家吗？”张小草不无讽刺地说道。
王国宝能够在半小时内赶到这里来不代表他是个好说话的人：“我说姑娘，我不晓得这两幅画中哪一幅画是你的，不过我要告诉你，艺术之中容不得半点虚假。就你这教养，水平再高，没有道德观念，可不行哪！”
“你！”这人显然是和柯然一丘之貉，张小草愤怒地看着这张红彤彤的老脸，原先对专家的敬仰早已消逝不见，“哼，我以为所谓的专家有多厉害。先前我以为是因为您的水平不过了了。现在看来不是，恐怕是人品问题！”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王国宝的脸被张小草的话激得更红，想要冲上前好好维护自己的权威和面子，却被一个及时挡上的男子高大身影拦在了前。
“我看国宝先生的工作结束了，也该回家了。”杨毅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国宝。
是……杨毅！居然是龙腾集团的总裁杨毅！
先前只在电视和网络新闻上看见过他，知道这年轻人眼高于顶，而且生性高调，没想到做人处事这么不招人待见！
王国宝虽然也向往名利，但是老姜能够一眼看出什么人是自己能够利用，什么人是能够在适当的时候拉自己一把的，当下也不卑不亢：“那是自然。”
不朝任何一人打招呼，径自出厅。
顾则方朝身边一人说道：“马上赶上王老，开车送他回家。明日带份厚礼过去。”
“看起来张小姐还真是有福。有大人物护着呢……不过，我想杨总应该不会因此而耿耿于怀吧？”柯然明显感觉到杨毅的两次出面是因为张小草。
虽然他没有直接严厉的斥责，但那看似的隐忍似乎更为可怕。
但她有一点是放心的，因为，大人物往往做事对事不对人。在张小草和元鼎公司面前，即使张小草更讨得杨毅欢心，但是合作的决定权在顾则方手里，自己先争取到合作的机会，往后多的是机会好好沟通。
商界上懂得竞争，能够在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合作伙伴，她不信龙腾会拒绝。
“我当然不会。”杨毅微微地笑。
柯然得意地把脸转向了顾则方，难得他是真正的公正，刚才他低声对侍从说的话她听见了，可见决定权交在他手是多么明智的选择———起码，对自己有利。
“顾总，现在可以宣布结果了吗？”
顾则方点头：“按照规定，为免竞选的作品涉及商业纠纷，所以现在予以销毁。柯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幅《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就要被当场销毁掉。”
“当然不介意。”柯然笑容满面，得意的她还想到接下来也要让顾则方———这个广告界的龙头老大来亲自宣布，让张小草从此彻底退出广告界！
是的，这棵野草居然和杨毅打上了交道，看起来杨毅对她有些好感。就算她以后会飞黄腾达，但是自己绝不能让她再在广告界！
自己要将一个太可怕的对手在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扼杀在摇篮里！正好借着顾则方的口。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