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海洛因，有10克重。你老实交待，你其他地方有没藏毒？有什么联络人。我们一贯采取坦白从宽的政策。”张有为循循善诱。
“我没有藏毒。”张小草说。
“10克重，大概也就判个三年刑吧。不过你要是还有我们有所隐瞒的话，真相一出来，我们看你这么年轻想为你多说话，都说不了啊。”
“我没有藏毒。”
“你说你何苦这么倔强呢！”张有为看着张小草，“看你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毒瘾？不过事实很快就会出来，关你个几天就有数。看你这么死鸭子嘴硬，最好不要叫我知道你吸毒，不然有你受的……”
“我没有藏毒！”
张小草腾的站了起来，朝张有为怒吼道。
“你嚣张什么！”张有为一个巴掌甩过去，这些年还没有人敢在他头上撒尿的。
那反手的一个巴掌甩过去，张小草的左脸立刻出现了三个红通通的手指印，张小草的鼻血也顺势流了出来。脸一下子好像肿了起来。
“你是人渣！”张小草愤怒地大喊。
“我还真不信了我！”张有为又甩出了权威的一巴掌，杨毅握住了他的手腕。
“往后有你受的。”张有为甩甩手，走到一边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揩到张小草的血。
张小草鼻下的血汩汩直流。
杨毅看一眼张小草：“没事吧？”
从一边递了餐巾纸给她。
张小草没接，但眼泪哗啦一下流出来了。
杨毅母亲本来对张小草颇有意见，这时候看张小草这副可怜状，也不再说什么，淡淡说了声：“杨毅，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还呆着做什么？”
率先出了审讯室。
柳淑芸看也不看张小草一眼，紧跟着出去了。
张小草自动仰起头在拍自己的额头，一边不住用袖子揩着不断涌出的鼻血。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想给我泡茶的时候，把那包药粉倒进茶里？”杨毅轻声问。
张小草没有回答。
“我相信你没有藏毒。”杨毅的话使张小草拍额头的动作缓慢了下来，但接下来的话使她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是照你所说的，柳淑芸叫你给我下春药，难道你就按照她所说的吗？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张小草的眼泪逆流到了地上。
“我喜欢你，爱你，对你一种特殊的感觉。是因为我感觉到你的内在很有原则，我和你一起能够感觉到生命存在的价值。但是我想我……实在不明白你，有的时候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如果那就是你所说的爱，我真的……”
杨毅喉咙里似乎一哽。
张小草的心被撕裂了开来。
“也许你不知道，我很早就见过你，你是我来D市的真正目的……”杨毅这话叫张小草手里的动作一滞！
“我为了验证一个人的理想和现实差别有多大，想要真正为自己活一回，所以我一面延缓家里人给我安排的婚姻，一面在未婚妻的眼皮子底下追求我所谓的那份爱情……”
“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杨毅说完这话，把餐巾纸硬塞到了张小草手里，转身也离开了审讯室。
张小草鼻中流出的血忽然奇异地止住了，但是地上却早已开出了朵朵绚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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