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真有股狠狠凑顾游方的冲动。

    “把他带到房里,免得出现其他什么事情!”陆凯抓住了顾游方,事情渐渐有趣了。他想的不错,顾游方与杜匀有种诡异的联系,这时候,杜匀手指上应该带了一枚鸽血红的宝石戒指。陆凯有些心痛,这可是一百万那。

    医院的杜匀的房间里,李依依总感觉着心绪不宁,她帮父亲处理过许多事情,但从来没有一件像这样使她感觉到心里烦乱紧张,她有些耐不住性子,抬头看了看床上的杜匀。

    睡在雪白被褥中的杜匀一脸安静,甚至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得意,她的白皙的左手放在被褥外,相比被褥显得更加洁白,她手掌中指上带着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

    这颗鸽血红宝石是杜匀的爸爸花了一百万从李子爵手里买来的,其实李依依不愿意让出来的,但是考虑到两家的关系,虽然她与杜匀暗地里相互较量,但是牵扯到性命上的事情,她退让了一步。

    陆凯送给她的鸽血红宝石,她一共制作了五枚宝石戒指,是为陆凯准备的。她曾经悄悄的送给了路菲儿一枚戒指。

    房间里突然点燃了清香,淡雅的香味进入她的鼻子中,让她心神略微安定些。她轻轻的站了起来。

    “依依,不要着急,事情还没解决,你先坐下来。”老头盘坐在房门的角落,他突然睁开眼睛道看着李依依说道。

    一旁静静守候的杜母和杜父听到李子爵口里的神人开口,他们也都睁开了眼睛,杜母急忙焦急的问老头:“邪先生,匀匀怎么了?”

    老头脸色深沉,摇了摇头道:“没事情,你们不要慌!”

    “这就好,这就好,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杜母谢天拜地的道。

    “本座在这里,当然没事!”老头语气蓦然转冷说道。对于杜母质疑他的道行,他深感不满。

    “放我出去!”突然,沉默之中,杜匀大声喊道,脸上一亮愤怒和痛苦,眼睛却紧闭着。听到这声大叫,杜父和杜母都惊了一跳,看着女儿脸色大变,一阵胡乱的呓语,都望向老头求救。

    “你们退一步,不要惊慌,本座于此,尔敢造孽!”老头双目深沉,一声猛吼,杜匀身体猛然一颤,躺在床上不动了。

    老头仔细看了看杜匀,却没有发现都匀身上有任何的脏东西附在上面,不过,她脸上表现出痛苦的神色,像是煎熬一样。

    “这怎么可能?”老头一时也没了头绪,这时他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摇了摇头,在杜匀床边慢慢念了一片安神咒,杜匀脸色微微平静些。

    “老先生,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老头任何一个动作都要被人当做一种暗示,摇头更是一种不好的暗示,杜母不安的问道老头。

    “没事,我只是微微有些疑惑。”老头有些尴尬,其实刚才是他感到自己学艺不精。

    “咄咄……”方面被敲响了,众人从诡异的紧张中恍惚过来。

    “依依,你去开门是陆凯。”老头抬头看了看,黄浊的眼睛射出一丝精光。

    李依依打开房门,果然是陆凯站在房门边。

    “陆凯,顾游方是不是有很大动静?”陆凯走进房间,老头问到他。

    “他一直都想要出来,杜宇也有诡异的变化吧?”

    “她刚才出现挣扎,但是我没有发现她身上有邪物。”

    “身上没东西,不代表其他东西没有,画,这里有画吗?”听到陆凯这样说道。

    大家都朝着房间找寻起来。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只剩杜匀的床上。大家都把目光放到杜匀的床上。

    “依依,你去。”陆凯打破了紧张的一刹那沉默气氛。

    李依依点了点头,走近病床边,双手放在被子上慢慢拉开被子。

    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拉开的被子上,可是白色的床背上没有任何的画。杜父和杜母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大事情。

    陆凯的脸色却显得更凝重了,这不可能,杜匀不会无缘无故发出顾游方的咆哮声。

    老头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件事情看起来不的轻松了。

    “大家都先出去一下,我想这件事情待会儿会有定论!”陆凯突然说道。

    “怎么,还没有结论,我女儿还有事?”杜母怀疑的看着书陆凯问道。

    “依依,你过来!”陆凯没回答杜母,对着一旁的李依依道。

    李依依听话的走到陆凯身边。陆凯对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李依依点了点头,不过也有一些疑惑。陆凯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杜父和杜母摸不着头脑,老头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陆凯,但是看到陆凯往外走,也都跟着陆凯走了出去。

    大家把房门关上了。老头站在陆凯身边生着闷气,他虽然心里想知道陆凯搞得什么,但是他又不好开口问陆凯,哼了哼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李依依神色不好走到陆凯身边,轻轻道:“被你猜中了!”

    其他三人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唱着双环,都有些忍不住了,杜母焦急问道:“依依,究竟匀匀怎么了?”

    “阿姨,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陆凯打断了杜母的话,推开房门走进房间中。

    雪白的灯光下,杜匀依旧面容安静的躺着。大家更是狐疑的看着一脸沉着的陆凯。陆凯朝李依依点了点头,李依依走到杜匀身边,将盖着的被子从李依依的身上掀开。

    众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床上,杜匀的肚脐眼居然画着一朵诡异的玫瑰,这朵玫瑰像是用鲜血画上去的。

    “这,这怎么会这样?”杜母慌了神,朝着陆凯看着。

    “不要慌,有办法解决的!”陆凯眼神镇定,倒是安慰了杜母不少。

    李依依轻轻将杜匀的身体慢慢翻转,她的背上赫然画着一副画,一副女人的图,图很妖媚,妖媚的像是让人有一种共鸣,画汁像是新鲜的,刚画上去的一样。

    “画汁融入血,用这种画汁在人体上画画,便永远留在人的身上。”老头皱着眉头道,似乎对这种东西很反感。

    画有深红,紫红,黑红,鲜红四种颜色,分别来表现女人不同部位的特征。要画完这样一幅画,需要很长的时间,可是,据陆凯知道,杜匀身边一直有人守着,她身上的画是什么时候画上去。

    陆凯冷冷的盯着那诡异的线条勾画的轮廓,这幅画画的是杜匀。

    “这,这画的是匀匀,这不可能,大师,你快救救匀匀!”杜母脸色大变,央求着老头。

    “怎么救?她身上的画是刮不掉了,除非将她背部上的皮肤刮掉!”老头冷哼哼说道,老头天生就讨厌这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画的是杜匀不错,但是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陆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家都摇了摇头。

    已经是大半夜了,医院里安安静静的,就是一点风声也会被听见了。最近几天医院一直有东西作怪,谁也不敢在这深更半夜在医院里走动。

    可是,医院偏偏多鬼,大半夜,居然有杂乱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人听到这声音,都用被子盖住头,头上一片热汗,却甘愿这样躲着,生怕被看见一样。

    脚步声一直走到了顾游方的房间,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鬼终于走了。这个人高约一米九,穿着一身黑衣,面庞看不清,医院里的灯忽明忽暗起来,显得更是可怕。

    守护在顾游方房门边的两名警察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一个魁梧的黑衣人,都惊吓一跳,本能的站了起来,只是,黑衣人两眼冷冷的轰击在两名睡眼朦胧的警察脸上,两名警察只感觉到头上一阵疼痛,头脑一昏就倒在椅子上了。

    黑衣人推开了房门,顾游方从床上,猛然间惊跳起来,他一双浑浊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隐藏在黑色中的人。

    “你是谁?”顾游方冷冷的喝道,他的声音中有些颤抖,显而易见他有些害怕。

    黑衣人睁开一双眼睛,瞳孔中射出浅浅的青色,他声音僵硬的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顾游方疑惑的看着黑衣人,然后极力的摇动头颅大声叫道:“你滚,滚!”顾游方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恐惧,他到底恐惧什么?

    “你到底恐惧什么?”黑衣人再次发出僵硬的声音。

    “你滚滚,滚,我不认识你!”顾游方大声厉叫道,他双手胡乱挥动,像是极力赶跑这个黑衣人。

    “我来救你,我只记得来救你,你必须跟我走,跟我走!”黑衣人逼近了顾游方。顾游方全身颤抖了。他从床上跳下来,想要躲开黑衣人,可是他失败了,黑衣人走到了面前,出手抓起了掉落地上狼狈惊恐的顾游方。

    顾游方像是猴子一样被抓起,黑衣人将顾游方扛在肩上,快步的走出房门。平静的医院中,暗中皮鞋踏动地板的声音在夜里又响动,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了。

    不过,很快,这种声音戛然而止。黑衣人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冷冷的盯着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黑衣人。黑衣人看着对面的人,突然像一只发狂的大猩猩,猛烈的向陆凯冲撞,这是种直接的碰撞。

    陆凯自知这样对战,他一定会吃亏,所以他躲开了黑衣人狂猛的攻击。同时,双手猛然向前抓去,锁住黑衣人的两肋,黑衣人身体猛然停下来。这个看起来高大的人气息并没有陆凯这样悠长,况且陆凯的手腕力量很强。

    黑衣人被一把抓住,忽然将顾游方丢在一边的凳子上。顾游方痛呼一声,竟然爬起来,疯狂的往外跑去。

    黑衣人这时如一头水牛挣脱陆凯的双手,横在陆凯面前,张开手再次向陆凯扑来,眼前这个黑衣人虽然高大大力,但是没有任何的武技。

    陆凯感觉有些轻松,双手猛然向黑衣人腹部轰击两拳。哪知黑衣人猛然变化,瞬间劈开了陆凯的这双拳头,并且反客为主狠狠一拳向陆凯的腹部攻击。

    陆凯一惊,赶快后退,黑衣人不再逗留,飞快的向医院外面跑去。

    房间里很安静,这是顾游方逃跑的第二天夜里,这里是李子爵的别墅,这是李依依的房间。陆凯安静的坐着,看着一旁李依依洁白的手指轻轻解开杜匀的上身的衣服,里面包裹的是一幅诡异的画。

    杜匀安静的睡着。他的目光至少平静的,至少他手里拿着的是朱笔,沾满了鲜红的朱砂。

    “好了,陆凯,杜匀就拜托了,你可不要看上眼了,就什么顾不得了!”李依依对着陆凯微笑着,她总是温和提醒着陆凯。

    陆凯突然猛然一把搂住李依依,轻声开口:“放心,我不会耽误事情!”

    “好了,救人要紧!”然后,李依依推开陆凯,转身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蓦然只剩下一男一女。

    他突然出现一丝迷惘,抓起一旁的朱笔,在那本来画了一幅的背部上开始行云流水一样舞动着朱笔,诡异的符咒从笔尖流转出来,他的符咒充满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楚,很快,新的符咒将那幅画遮掩的面目全非。

    陆凯额头上冒着汗珠,很累,他弃了笔。这种诡异的符咒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曾是他陪着他这样躺着的女人,可是他竟然弃之不顾这么久,这难道是一种讽刺。

    他呼吸着,她到底少了一份让他感动的美,她看了看她食指上的鸽血红宝石,她不应该戴上这枚戒指。

    陆凯看着鲜血般的戒指,从床上走下来,将被褥盖上了,然后很安静的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门外站着李依依,她狡黠的眼睛看着陆凯的眼神问道:“你怎么了?”

    陆凯强自镇定摇了摇头。

    学校里的生活除了不刻意去找快乐,只有平淡中一缕安静甜蜜。何况,学校的生活依然很苦。女生宿舍搬迁了,凌初月在学校外面独自租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不大不小,坐北朝南,可以看见初生的太阳,她甚至凌晨五点钟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寄希望看到日出的景象,可是她站的地方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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