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是御有史以来最痛苦的日子,体内血液空虚的就像挤不出一滴血般,干巴巴的表皮正在缓慢的干枯。
双眼此刻已经看不见一切,失明和疲惫让他躺在地上就像个病人。
他讨厌现在的自己,残破不堪想要恢复就必须吸血吸很多很多血,因为每次动用力量都要消耗大量的鲜血,每天甚至需要饮用血液供给身体否则马上就会死。
他虚空间里早已经空空如也,而作为他移动血库的萧静已经在大战中身死,就死在自己身边。
他是个不幸的人,周围的一切都会因为他而变的不幸起来。此刻无数的悲伤通过失明传递到他那脆弱的心里。
无数片段从脑海中不停歇的浮现,他经历过的一切,似乎都会伴随着友人的离去。
“不...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大叫惊醒了身旁的少女,她揉了揉眼睛走了过来将一碗温温的红色液体倒入御的口中。
“唔...”多么粗鲁的女人啊。
最近几天这个女孩都在自己的身旁照顾自己,而口中这温温的血水基本上是每天一次,她和自己是一个种族——血族。
获得血液的方式,可想而知她外出杀人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居然连小妹妹都打不过。
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大叔,别乱动。”少女拍了一下御的伤口处,疼的御呲牙咧嘴。
“哦”然而出口却格外平淡,也许是御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内心的脆弱吧。
明明身体已经如此脆弱了,却依然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真的很累。
他喝完鲜血后又躺了下来,人有时候一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
许多以前忽略而过的记忆被纷纷找了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刻苦铭心。
最后,,,化为一场怪诞的梦。
...
看着熟睡的男子,少女抿了抿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站起身,大步走出了这间茅草屋。
这附近是一处农场,养着一圈肉猪,而这里的牧民早在来到这里之前就被御冷血的夺走了性命。
如今尸骨就埋在茅草屋的后面,想起那时的眼神她就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拥有那种视生命为无物的眼眸。
平民的鲜血成为了二人活下去的食物,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正是因为此,这几天御才能喝到甜美的鲜血。
然而血液有时尽,尸体的血液早已经喝光了,最近都是用她自己的血在喂养这个病床上的男人。
看着少女日渐憔悴的脸庞就让人怜惜不已,怎么办她能感觉到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
如果自己也倒了,那一切都完了,这个家伙伤势丝毫不见好转。
自己必须行动起来,嗯。
她慢慢走出村落,看着来往的行人她有些畏惧。
马上就要天黑了,自己这个弱小又胆怯的女孩能做什么?
杀人?这个想法才刚刚浮现就快速消散。
她害怕,很害怕,她连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去捕猎高大的人类。
只要看着自己曾经的同族,她就下不去手,她可以杀死猪圈里的肉猪喝它们的血却不敢杀人。
看着正在伸向腰间匕首的小手正在发抖,她闭上眼睛怕自己又流出不争气的液体出来。
“听说了吗?城内似乎开始抓人了,听说居然连教会都惊动了。”
血族,就像忌讳一样弥漫在世人舆论中。
教会把血族归类为恶魔一类,并且发现绝对不姑息。
每天教会大教堂上总能听到他们的宣传口语,那些描述简直让本吸血鬼...讨厌极了。
“吸血鬼是邪恶的,他们是灾厄,夺走我们亲人的生命并且转化成与它们一样,这种邪恶的生物必须全部上火刑架”
“万恶的吸血鬼,它曾经夺走了我的弟弟,并且让他成为了一名作恶的吸血鬼杀死了我父母,我势要灭绝它们”
就在这样的渲染下,平民们士气高涨,纷纷积极响应教会的号召抓捕吸血鬼。
少女今日又是一无收获,那沮丧的身影迈着步子缓缓走进村落,走进那间偏僻的茅草屋,她斜眼便看见旁边的猪圈里早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一只活着的肉猪了。
从今天开始自己也要饿肚子了。
苦涩的样子在进屋前都掩饰掉了。
明天...自己一定可以的。
她又躺在那张冰冷的草席上,夕阳的残影总是如此凄美。
如今这名血族少女有些心事重重,她要为了生存而发愁。
而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她回来的路上带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此刻几名大汉正在缓缓接近这间茅草屋。
“如果有力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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