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到江南再到云南,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韦小宝和苏荃相处也有些时日。
“其实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姓龙的啊?”
“与你何干!”
“喂,姓龙好喔!龙精虎猛,龙马精神,龙争虎斗,龙那么威风,当然姓龙好啊!”韦小宝蹲在溪边,抱起溪水漱了漱口。
“别吵,再吵我割了你舌头!”
“哇,你这么毒啊你……”韦小宝心里想:赶了半个月路,老子天天当你的拐杖,巴不得你的腿破伤风流脓溃烂,叫你那么皮肤白嫩!老子可怜你一个女人家孤苦伶仃的,到头来还要杀要剐的,真是气死爷爷了!可想想,趁她现在心动不便,如果不溜那等她的伤好了就跟难跑了。想到这,小宝蹑手蹑脚往树后面挪去……
“你再打算走我就剁了你的双腿!”
韦小宝这回可憋不住了:“神尼你要杀,我你也要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老兄?”
“我跟你是私人恩怨,你在宫中坏我大事,还想置我于死地……”
“喂……那次是皇帝说的放箭可不是我啊,四十二章经的事也是海公公逼我的,我中了他的毒,没办法才和你作对,冤有头债有主,关我什么是你说对不对……”
“你过来。”
“马上!”小宝听出苏荃话中语气平常,并没有半点怒气,赶紧加几钱力卖乖跑过来,“算我不懂事说错咯,有啥吩咐?”
“扶我起来,”苏荃伸出玉手,小宝连忙使出宫中伺候皇上那股劲头,好生将苏荃扶起来,只是神尼那一口咬的深,苏荃没站好跌入小宝怀里。小宝忽然只觉微风灌来一股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孔,不由在苏荃身上嗅了嗅,不由自主瞪大眼赞道:“好香啊!”
苏荃吃了惊觉着失态,一把将小宝推开背过身去,韦小宝不解:“说你香也生气,难道说你臭压?”
苏荃自小受师父好生栽培,又练的是神龙素女功,自是碰不得男人,方才贴身韦小宝身上那股几天不洗的男人味教她心如鹿撞,背过身是怕韦小宝见到她那副样子。苏荃稍稍冷静,许诺道:“如果你扶我回神龙教,或者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啊,这么好?多谢多谢,事不宜迟,走吧!”韦小宝心里想,我在宫中坏你大事,害你无法取得《四十二章经》,你会放过我,唉,我韦小宝怕是要折在这妖女手上了。想到这里,韦小宝也有些阔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苏荃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帮吴三桂办事,但天下汉人将吴三桂视为卖国贼,你们为什么……”
“平西王爷对我神龙教恩重如山,我们难以报答……”
“喂喂喂……他对神龙教恩重如山而已,又不是对你?”
“关你什么事!是我师父说的,师父的话我就要遵守!”
“万一你师父晃点你呢?”
“什么是晃点?”
“就是骗你。”
“那你会不会晃点你老爸呢?”
韦小宝头也不回:“我要是知道我老爸是谁就好了。”
苏荃听罢,才知道韦小宝竟然没有父亲,一时想起自己的身世。她自小不知父母,是师父一手带大,虽说师父养育深恩高重,却对亲生父母难以忘怀。气氛尴尬,韦小宝赶紧说话笑缓解气氛:“会啊,看有没有好处!”
“如果有好处呢?”
“点到他慌!”
“卑鄙!”苏荃一掌拍在韦小宝后脑勺,打得他掉到旁边的溪流里去……
……
数天后,韦小宝终于把苏荃带回神龙教。
“恭迎教主圣驾!”神龙教众纷纷下跪,“神龙教主洪福齐天!”
“哇,要不要这么大派头。”韦小宝嘀咕了声,却见人群中有个人低头跑过来在苏荃面前跪下,报了声平西王世子和平西王特使冯锡范在教中等待多时。苏荃的脸色连忙变了,也不换洗,连忙说道:“快快有请!”
韦小宝心想:“不得了,这回真是送羊入虎口了!那吴狗熊与我有牙齿印,这神龙教又是他的走狗,我得快快躲起来!”韦小宝连忙找了个人堆后方躲了起来,只见外面走进两个身穿官府的男人,其中一个当然就是他熟悉的吴狗熊了,另一个面生,但虬须鹤发却眼神锋利,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韦小宝忽然想起探子传来的消息,说平西王府中有一高手,乃是和如今闻名天下的陈近南师出同门,武功相比更是不知谁高谁低!韦小宝心里当然是觉得师父陈近南武功天下第一,这冯锡范不是他的对手,却师父不在,自己更要躲好,莫要叫吴应熊发现,到时候就算她苏荃良心发现不对付自己,这冯锡范也要讲自己大卸八块!
“承蒙教主在客栈相救,小王才能脱离老尼姑的魔爪!”吴应熊今天好不威风,毕竟在自己的地方,说话都大声了几分。那副嘴脸,躲在背后的韦小宝真是咬牙切齿,心里想:明明点了他的穴道,为什么他能溜走?对了,肯定是阿珂姑娘!
吴应熊并非她苏荃所救,苏荃当然听出了吴应熊话里的意思,虽说平西王对神龙教有恩,但这是神龙教的地盘,不可丢了气势:“世子这是讥讽本座打不过那个老尼姑?”
“教主言重了!”吴应熊这时转脸瞧了一眼冯锡范,却见冯锡范埋头喝茶,心里有些没底,只好故作冷静,“父王今日起兵在即,有感神龙教近年来帮助本藩招兵买马,训练人才,功劳甚高!所以叫冯老师陪同小王前来问候,特赐教主御酒一杯,封教主为‘护国圣女’!”
苏荃心里忽然没底,以往平西王轮功赏赐,无非是金银首饰,以作神龙教运作资本,今日只是一杯酒?背后韦小宝也奇怪,这次虽然是王子两人前来,但这冯锡范武功深不可测,这神龙教本来就是平西王的地盘,为何还不放心王子来这里,非要带个武功如此高的高手?
但是,这杯酒赐下,虽然不明不白,苏荃却不能不接,只好道:“谢王爷和王子!”
“赐酒!”
苏荃拿起那小巧的玉杯,犹豫了一下。冯锡范瞧见苏荃迟疑,便道:“老夫上次有要事在身,未能陪同世子上京,劳烦教主辛苦了!老夫自罚一杯,先饮为敬!”
古来客气劝酒难以招架,又是平西王府的人,苏荃这下骑虎难下,虽然脸上微笑,但心里七上八下间,还是抬头一口将酒喝下。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韦小宝看在眼里,这下真的觉得不对劲了。
“哈哈哈哈,好酒量!”冯锡范和吴应熊见酒已经被喝下,真面目也就露了出来,冯锡范满脸冷笑,“素闻神龙教‘神龙素女功’一代传一代,百毒不侵,功力精纯,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回事?”
苏荃淡淡一笑:“区区素女功,何足挂齿呢?”
“那,老夫也想知道,神龙素女功是否可以抵挡天下第一奇毒,无色无味的奇淫合欢散?”冯锡范说罢,冷笑几声。
“冯锡范,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荃才说罢,只觉自身体温忽然有变,不由惊愕!
“神龙教恃功自大,横行霸道,王爷早就看不过眼了!下令老夫将你们全教铲除,一网打尽!”
“呵呵呵,冯锡范,你这为免也太过自大!来人,抓住他们!”
却是场中所有人无一动作,苏荃暗叫不妙!忽然,座边四护法全数把剑,架在她四周!原来这些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了吗?”苏荃本来还有些自信,但是体温既然忽然升高,真气开始凌乱,登时慌了。吴应熊站了起来,一脸得意:“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攻陷神龙教,现在所有教众都效忠了我,冥顽不灵者,通通都处死了!”
“龙儿,老夫走遍天下才找到这种破你神攻的奇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发热?呵哈哈哈……”
苏荃只觉视野开始模糊,试着去运功压迫毒性的侵犯,却是一阵耳鸣,听不到别的声音。她只好试着催动经脉,让神智清醒些。
“天亮之前,必须找个男子交合,否则你就会全身经脉爆裂身亡!呵呵呵,老夫或许可以帮你这个忙,哈哈哈哈……”
却是两个潜伏在叛党之中的教众仍然忠心,仗剑便来救驾,但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便死在乱剑之下!
慌乱招架中,苏荃瞧见混乱中韦小宝在拉扯着一匹马,想起这人还可信任,便轻功脱身向韦小宝掠了过去……
………………
“哎呀……”
韦小宝回过身,只见苏荃虚弱地伏在地上,一阵无语,想起这个女人差点拉了自己当垫背的顿时气不打一处,却也不忍看她自生自灭,于是回头来扶她:“唉,怎么样了你?”
“我打出了神龙血遁大法,现在毒气攻心……”
“好了好了,我帮你揉一下胸口吧。”
“走开!你别碰我!”苏荃一惊,竟把小宝的玩笑当真。韦小宝转身悻悻走开:“算了,谁稀罕!你爷爷的,一早说过有好处老爸照样会晃点你,现在只有我没晃点你,你还好心打雷劈……”
“别走……”
“又怎么?”
韦小宝那一脸回眸,那眼神便刻在苏荃心底。苏荃心里想:“这人虽然讨厌,但说话真心在理。我神龙教对平西王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还是遭灭教之祸……难道我真的如此命苦,要死在这里?”
忽而抬头,不知是毒性发作还是心里对小宝的好感升温,苏荃瞧见韦小宝却是变了个模样,身穿锦衣手拿折扇,风度翩翩:“贾宝玉?他若好生打扮,也是俊俏……”
苏荃再也耐不住毒效,一改冷艳,露出了一副女人味满满的温柔媚气,招呼小宝过去。此情此景,韦小宝心想,莫非她要拿我来解毒,那倒不错,毕竟她长得还行……
“蜘蛛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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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方昊和神尼等人已经辗转到了云南,得知神龙教覆灭,教主圣女所去无踪后,神尼一阵伤心难过。
“小宝是天地会的香主,年纪轻轻,本来大把前途光景,岂知如此凶多吉少……”
“神尼放宽心,小宝机灵多变,为人圆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或许他救了神龙教教主,神龙教主不舍得杀他,只是现在正在躲避吴三桂而已?”
“方公子,我们相处也有多少时日。你是名面上是清狗官员的兄弟,贫尼不便与你再作同行,否则叫满清走狗知道,定叫你受罪。”
一旁阿南也说:“这大半个月多谢伊莎姑娘和沐王府两位小妹的照顾,师父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要分别了。”怎料神尼却说道:“阿南,你面生,你就留在方公子身边,随他们前去云南!听着,一定要抓住阿珂和吴应熊这对奸夫!”
“师父!你伤势未好,怎能叫徒儿离开?!”
“为师行走江湖几十年,难道连这点小伤也自理不了?但一想起阿珂这个孽障,为师就生气!当下为师不方便去平西王府将那对狗男女抓来,你随着方公子身边,自有机会接近平西王府,到时想办法将这二人掳走!”
方昊这会儿郁闷透了,行走江湖的人就这么不拘小节?不说我能进平西王府,就算是进去了,你要是抓走了平西王世子,那这个债最后还是落到我头上……倒不是方昊贪生怕死,只是他不喜欢被利用。但阿南这个姑娘若是随自己而行,自是千金难求,要是一不小心攻略了,带回家洗衣做饭也是好事呀……
“就这样罢,阿南,为师过段时间要去七星崖养伤,为师在三里外的驿站等候你的好消息!不教训她难泄我心头之恨!”回头,神尼跟大家一一道别。沐剑屏上前惜别:“神尼,不如到沐王府去休养一段日子?声哥哥甚是敬重您,定会差人好生照看的!”
“贫尼此次行刺清军,掳走平西王世子,已经得罪了清狗和反贼吴三桂,去沐王府那是连累了你们,万万不可!就此告别吧,郡主珍重,代贫尼向你家少主问好!”
依依不舍送走神尼,阿南迫不及待地建议赶紧去平西王府。只是目前未知小宝有没有找到多隆,自行去求见平西王吴三桂,无理无由。于是打算先去找到韦小宝为妙。
好久,终于打听到了公主落处的地方凤仪楼。不是巧合,方昊查过系统,得知小宝已经在凤仪楼了,便向门外士兵请求进去。
……
“多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到时你会见到一个化妆成朝廷大官样子的人,他就是陈近南!你把特别暗号给他看,他就会给你样东西……”
“报告韦大人,门外有个自称韦大人兄弟的人带着几个女子求见!”
“我兄弟?难道是方二哥?”
“回大人,那人自称方昊。”
“是他!快请快请!”久别重逢,韦小宝极之高兴,却也不忘叫多隆先行离开去办事。
见来的是方昊,但后面跟着四个姑娘当中三个未曾见过,韦小宝心想:二哥果然和我是同一类人,半个月不见便俘虏了三位美女!
“小宝,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听说神龙教的人把你抓去,你可没事吧?”韦小宝嘿嘿一笑,摆手说:“没事,小宝我英俊潇洒,又怎么会有事呢?公主,这就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方昊方二哥!”
“草民参见公主!”方昊连忙抱拳鞠躬,好在韦小宝拉住他,说自己人不要见外,又问那三个妹子是啥身份,方昊打了个眼色示意不好外说。
韦小宝屏退所有下人,就连公主也打发走,带着方昊一行人来到客栈偏隅房间。方昊叫伊莎到门边把风,才道:“你被神龙教圣女抓走的时候,我刚刚到场,却来不及就你。我们见过神尼……”
“神尼不是……”韦小宝一激动,差点说漏嘴,见阿南在连忙改口,“神尼还好吗?”方昊打了个眼色给韦小宝,说道:“是不是你事先知道神龙教会来,想用药控制吴应熊,却不小心被神尼碰上了?”阿南一听,这样是韦小宝下的,本想发作生气,却听到前因后果,又生不起气来。
韦小宝的目光在阿南和方昊之间转了一圈,见方昊的话阿南全部接受了,心里对方昊的感激更深一层,连连点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二哥!对,没错!只是害了神尼……”
“神尼没事,毒我已经让伊莎解了,只是神尼受了伤要休养一段时间。对了,阿珂姑娘被吴应熊那狗贼骗走了,阿南这次跟我来,就是为了把阿珂带回去……”
韦小宝连忙把方昊拉到一边,低声道:“喂,二哥,你明知道我看上了阿珂姑娘,你还带她来搅和?我这次也打算把阿珂带走的,你这不就……”
“这回我们兄弟俩又想到一处了,我看中了阿南姑娘……”
“呃呵呵呵……”
二人想笑不语,心里明白。韦小宝击掌两声,只见楼上走下一个头戴黑帽身穿白衣的“男子”,韦小宝亲昵地拉过他的手,介绍到:“她便是神龙教主!龙儿,这是我二哥方昊!”苏荃虽然比方昊还要年长两岁,但却十分礼貌地随小宝叫了声二哥。
“小宝,你这回真是因祸得福,抱了个美人了!”
“二哥你也眼光不错嘛……对了,那俩姑娘是谁?”
这才想起,方昊顿了顿低声道:“这俩妹子是沐王府的人,虽然都是反清复明誓杀吴三桂,但跟你们天地会有些牙齿印。对了,你的身份是神尼告诉我的,那俩姑娘暂时还不知道。”
“恩,好的二哥!那接下来二哥有什么打算?”
“那俩姑娘就这样离开怕是要叫天地会的人抓住,所以我想留她在身边些许时候,等事情过去再做打算。”
“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派人在这里留几个房间给你们吧。不过,时间别太长,我怕师父会来找我。”
“恩,我有分寸的。”
“对了,二哥你既然救了神尼,又知道我是天地会的人,想必也清楚当中利害关系,不知道你站在哪边?”
“哪边?”方昊明白小宝的意思,满清和汉人之间选择一个,这是韦小宝给他的问题,其实也是韦小宝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一问其实就是在他身上找个答案罢了,于是道,“我哪边也不站,做个自由人。”
“我又何尝不想当个自由人……好了,不说这些!”韦小宝将方昊拉回众人之间,“接下来,我奉命将平西王府上下搞得鸡犬不宁,很快吴三桂就会起兵谋反,到其时,康熙师出有名,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方怡不解:“你是哪派的人,为什么要致吴三桂死地?”
韦小宝灵机一动:“吴三桂以前勾结神龙教,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还让龙儿将师太打伤,这回龙儿是我的人了,自然算到吴三桂头上!二来,吴应熊这人诱骗阿珂姑娘背离师道,叫师太伤心,更是要他吃不了兜着走。第三,吴应熊在京城坏我好事,早有牙齿印,后来还想加害龙儿,就算不为自己,也为龙儿报仇!”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但阿南对韦小宝开始信任,也得到了龙儿的芳心,至于沐王府的方怡和沐剑屏,反正敌人相同就是暂时的朋友,自然也不歧视韦小宝。
这个韦小宝也颇有趣,杀鳌拜在先,现在又对付吴三桂,倒也给天下汉人大出气一番,若不是满清走狗,定是一条好汉!方怡如是想。
傍晚时分,方昊坐在院子里喝闷酒。改写剧情容易,要让剧情一成不变走完,这才是难题。方怡和沐剑屏这两个未知数出现,自己舍不得放手,又害怕留在身边会改变接下来的一切,这是一个很大的烦恼。方怡沐剑屏不喜欢见到那些清兵,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伊莎习惯在炎热的傍晚洗个凉水澡,小宝有事出去还没回来。所以院子里就只有方昊一个人。
“公子何故喝闷酒?不知道有何烦恼,阿南可不可以为公子分忧?”
“这是酒吗?我家乡连一种药水都比它要浓。”方昊放下酒杯,“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有点担心神尼的安全。毕竟这是吴三桂的势力范围,恐怕吴应熊早已派人通缉你们了……对了,这些时间你就别四处走,便是吴应熊认出了你,也不敢在小宝面前动手。”
“多谢公子,要公子和小宝师弟为我冒险,阿南心里实在不安乐。”三两次接触下来,阿南也对韦小宝改观,其实并非深仇大恨,而且杀了鳌拜,又是天地会的人,阿南已经接受小宝这个师弟了。
“不客气,你是小宝的师姐,小宝是我的兄弟,你也就是我的师姐。师姐的事怎不是我的事呢?”
“其实公子不必担心,早些日子我已经传信通知同门曹、路两位师兄,相信这几天便到昆明与师父联络,两位师兄武功了得,定能护师父周全。”
“如此甚好。”
“对了,阿南师姐,若是找到了阿珂师姐,你打算怎么办?”
阿南垂头叹气:“我于阿珂在师父座下一同长大,她性子单纯善良大家都知道,又怎么会怪她放走吴应熊呢。说到底,还是吴应熊把她骗了,师父虽然生气,但却是最爱阿珂这个徒弟,舍不得惩罚她的。”
“看来阿珂的确是神尼最爱的徒弟……”
“但师父生平最恨的人吴三桂便是其中一个,如今阿珂竟然为了吴应熊背叛师门,便是师父心里原谅她,门规不可动摇,阿珂从今以后再也不是我的师妹了。”
方昊虽然表面惋惜,但心里替小宝高兴,若非如此,小宝怎能追到阿珂?但方昊看上阿南,却见她侧脸面目如水,虽神色黯然却添上几分动人,心中大动,虽说阿珂为一代祸水陈圆圆之后,但比起阿南的知性,却是少了几分美。
“公子?”阿南见方昊没有动静,忽然抬头和他对上眼睛,看他呆着的样子失了神,先是一笑,但瞧出了端倪的她不由小脸一红,“公子!”
“啊?”方昊忽然回过神,毕竟刚刚喝了些酒,虽说不醉却也有些失态,暗道酒能乱性,“对不住,失态了!”
“对了,相处这么久,都没问公子家住何处,是何方人士?”
这些事方昊不好编,也不好骗,只得胡混过去:“我住在很远的地方……反正就是很远了,至于人士嘛,祖籍广东……”这可没编,他本来是广东出生长大,只是后来随父母出国到美国加州定居了一段时间而已。
“这么巧,我祖籍广东韶关人士!”
“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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