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回到自己的空间里休息了,方昊和伊莎赶去约定的村落。不过未到村落便见阿南在分头行动的地方等候。
“剑屏他们呢?”
阿南在前面领路:“剑屏妹妹跟陈前辈去前面找到了落脚点,她担心你们找不到路,让我来这等你们。”
“那我们赶紧过去,这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伙势力,只怕出了意外陈前辈一个人应付不来。”
“嗯嗯!”
三人兜了一段山路……
“前面有间废弃的破庙,陈前辈和剑屏……”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三人细细一听,是金属交接的声音!方昊顿时心里一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立刻快马加鞭!只是夜色昏暗,手中的火把忽明忽灭,山路路况复杂,一不小心马便打了个趔趄!方昊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便是急忙间双手护住了头避免了脸着地,也擦破了额头。
“方昊!”
“方公子!”
伊莎从马背上跳下,轻盈落地,一把扶起方昊抱在怀里,发现只是擦破了额头,才放心。
“伊莎,快去帮忙,我没事!”
“好!”
阿南从伊莎手上接过方昊,立刻张开力场,踏空而去。阿南紧张地看着方昊再次询问:“你怎样了?”方昊站了起来,并没回答阿南而是抓起火把爬上阿南的马:“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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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某不想伤害昔日弟兄,请各位住手!”
“陈近南,你通敌叛国,于施琅狼狈为奸,偷靠清狗,人人得而诛之!”
“我陈近南顶天立地天地会的弟兄们最清楚不过,为何却听信风言风语?”
“郑二公爷的话难道是假的?便是假的,但你上了施琅官船,这有天地会弟兄们作证!陈近南!念在昔日恩义,我等也不想与你刀剑相向,劝你不要反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哼,跟你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话不投机半句多,刀剑相向在所难免!但天地会忠肝义胆,不要伤害那位姑娘!”
“可笑!谁不知她是沐剑屏最疼爱的妹妹,你为她求情,莫不是与沐王府也有勾结!”
“岂有此理,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鼠目寸光,往我陈近南仍当你们是弟兄……”
“废话少说,看剑!”
一旁抓住沐剑屏的两个人见陈近南寡不敌众,自以为他凶多吉少。此时的沐剑屏已经被点了穴昏昏睡去,却看沐剑屏娇俏可爱,有人色心大起,提议道:“这沐王府的小主好生娇俏,上次一见便是难忘,弟兄们何不趁机好好体会一番?若是离开了这里,只怕再无机会了!”
另一人却不敢苟同:“荒谬,这么做简直就是陷天地会于不义!你……”
“哼,难道你就不想尝尝这小郡主的美色!看你那直勾勾的眼神,只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人打断道
“你!”
一时间意见产生了分歧,那好色之徒竟突然发难,掏出匕首瞬间刺进了后者心脏,并迅速抱起沐剑屏窜出门口!
“香主!那人……”
方才处处质疑陈近南的人应声看去,只见好兄弟倒在血泊之中,心里大急!连忙叫众人停手,分出三人追了出去,连忙赶到弟兄面前:“郭庄,你……你可撑住!”
“兄弟,陈某略懂针术,可否让陈某……”
“你这两面三刀的人,请你离开!”
陈近南方才只是紧张人命,但沐剑屏的安全比这更重要,连忙夺门而出!
正巧赶到的伊莎见残影消失在破庙那头,这头又走出三人,然后便是陈近南,连忙赶上去问个究竟。陈近南脚步并不停:“剑屏有危险!快追!”
伊莎一听剑屏有危险,带着一阵风便飞了出去,便是陈近南轻功了得,也只能望其项背!
夜色昏沉,但精神力却是不受影响,伊莎很快便锁定了目标,超越了那三人追到了那个龟孙面前!那三人也随后赶到,分三个方向拦住了劫匪。
“我只要这个女孩。”伊莎冷冷道,“你是给我,还是要我硬来?”
那劫匪冷冷一笑:“小郡主要是离开我手心,只怕我马上就要死在你们手上了!都别动!否则我杀了她!”那人说罢,抽出那把带血的匕首,将剑屏扔到地上用匕首挟持着。
“你惹了你不该惹的人!”伊莎语气如冰般寒冷,只是一翻手,那劫匪便动弹不得!那三个天地会的人纷纷错愕,劫匪更是瞳孔放大恐惧万分!隔空取物尚且是个传说,现在隔空控制人竟然发生在面前,便是陈近南见过一次,也感到头皮发麻!
匕首从劫匪手上脱落,沐剑屏被力场提起,送到了伊莎面前。伊莎轻轻抱住她,旁若无人地来到陈近南面前,问道:“她怎么了?”
“只是点了穴,解开便好。”陈近南轻轻一点,剑屏便醒了过来。
“伊莎姐姐,陈前辈……方昊哥哥呢?我害怕……”
“他在赶过来,现在没事了,没人能欺负你,我说了算!”伊莎轻轻抚摸着剑屏的脑袋,温柔笑道。
“剑屏!剑屏!”
方昊正好赶到,剑屏见是方昊,立刻扑了过去!闯进方昊怀里的剑屏忍不住抽泣起来:“他们人好多,剑屏以为再也见不到方哥哥和伊莎姐姐你们了!”
陈近南把大概告诉了方昊,他安慰了几句,心里莫名的怒火膨胀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我告诉你们。我管你天地会有十几万人,也不管姓郑的躲到哪里。要是谁敢动老子的女人,就是康熙,老子也拧了他的脖子……”
说话间,方昊经过天地会成员的身边,抽出他的佩剑,来到那个劫匪面前:“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搞我的女人,说清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方昊虽然愤怒,但绝对不是失了理智,这人竟然敢杀同门,与沐王府和天地会作对,九成不是色心大起这么简单。
“哼,不就一死,你也别多废话。”
方昊手起刀落,那人便少了一只胳膊,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黑暗的森林:“就一次机会你也不好好珍惜……”停顿间,那人又少了只胳膊,“看来你小看了我的手段,啊?”方昊捡起那只右手,借着火把看到拇指上有一道伤疤,是旧伤,笑声如鬼魅:“哈哈哈,好好感受一下慢慢死去的滋味吧,东瀛人!”
“你……竟然!!!”
“东瀛人以太刀流成风气,收刀手法以刀刃朝上,如果不小心,便会划破拇指,所以你拇指上的伤口证明了这一点。再者,是否东瀛人我看你的脚便知。你,脱了他的鞋!”
天地会的人都傻了眼,见这人不好惹,只好照做。
“场面穿木屐的人,脚拇指旁边的间隙会很宽,脚板会变形,你的脚板虽然没变形,但你的脚趾证明了这点。”
“你不会知道更多!”
看样子是块贱骨头,方昊也懒得浪费时间,转头对陈近南和伊莎说道,“陈前辈,请封住他的穴,让他的血流的慢点。伊莎,控制他!”
陈近南今日第一次见这小子如此残忍,有些不愿意:“小兄弟,何必如此折磨他……”
“你做不做?”方昊打断并反问他,瞪着的眼光是如此的冷冽!陈近南背过手:“陈某绝不做如此冷血之事!”说罢,陈近南便离开,阿南见事不妥,连忙追过去。
“OK!”方昊指向那天地会中人,“你来!”
那人恐惧,只好乖乖照做,伊莎取出戴安娜借她用的真言鞭索,二话不说便绑在了那人脖子上。
“方哥哥,这太残忍了,你别这样!”
方昊把剑屏抱在怀里,用手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掏出一双耳机给她带上,切换了一首柔和抒情的钢琴曲。确认剑屏听不到看不见后,他开始审问:“说吧,你的目的。”
“天皇大人知道东方有一大片土地,所以派我们渗透,我们的耳目遍布各地,包括皇宫,也包括台湾……我们收到线报,知道上一任皇帝就在山上清凉寺,所以我们的目的是,挑起天地会和沐王府的斗争,煽动吴三桂起兵,让你们先起内斗。然后联同罗刹人进军,平分中原!”
“罗刹人也跟你们有关系?野心不小啊!”方昊顿了顿,“事情也清楚了,你们三个可以回去复命了。”
也不知那三人是不想走还是吓得挪不动腿,方昊见他们没动静,大喝一声:“滚!”那三人才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戴安娜!”
只见穿梭之门打开了个圈,戴安娜裹着浴巾露出了半个身,不耐烦道:“你搞什么!”
“明天,去给日本的天皇送钟。”
“明天啊?没问题,还有事?”
“没别的,早点休息吧。”
穿梭之门消失。
“继续,清凉寺里有多少你们的人。”
“不知道,他们地位高,我无权知道。只知道他们是一个浪人组织,听命于首领,而首领听命于天皇。”
“你们控制老皇帝,但是迟迟没动作……是不是想等康熙亲自来清凉寺,然后劫持他。”
“是的。”
“那你就想错了心。”方昊轻蔑一笑,“他没用了。”伊莎点了点头,直接用力场掐断了那间谍的脖子。
回去的路上,方昊执意背着剑屏走,叫伊莎心里有些情绪。但是方昊不时给伊莎一个眼神,却又叫她心里安稳。她知道,在他心里,自己一样重要。
从三人口中得知日本间谍渗透这一重要信息,那不知名的香主带着人连夜离开。破庙便成了这几个人相对妥当的过夜之地。
大家一整天下来都十分疲惫,剑屏很快就睡着了,陈近南和方昊满怀心事地进入浅眠。他们约定轮换守夜,这两个时辰是伊莎和阿南。
“伊莎姑娘,你可见过方公子如此残忍的一面?”
“我也是第一次……怎么,你好像在害怕他?”
阿南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不相信方公子是个残暴血腥的人,但刚刚那一幕真的很可怕!”
“我以为在这冷兵器时代,行走江湖的人都习惯了血腥杀戮……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那样。”
“嗯,像是师父,剑术高超,武功高强,但她对敌人从来一剑致命,即使是仇人,也不会下如此残忍的痛手!”
“不过,你别忽略了前面哦!”
阿南想起方昊一开始的那一段话,虽然后来被那残忍的印象盖过,但却是记得清楚。
“他是痛恨那人伤害他爱的人才发怒发狂。他曾跟我说过,每个人心底里都有一尊佛,佛像下面压着魔鬼,你如果推到了佛像,那你就要面对魔鬼。那个人,正是推倒了他心中的佛。”
“他爱的人……”阿南心里想,自己算不算是他爱的人?
伊莎擅长什么?当然是将人心里的各种情绪放大,她略施小法,阿南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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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方昊睡了两个小时就醒来,虽然又困又累,但守护这个夜晚是系列的责任。和他一起守夜的是陈近南。
因为晚上发生的事,陈近南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年轻人。方昊靠在墙上,也是一言不发。似乎晚上砍下那人两只手的事从没发生,方昊脑子里甚至没有一秒钟忏悔自己的血腥暴力,而是在联系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看来,东瀛人已经渗透了清凉寺,但是白天进清凉寺的时候,他们没有对我们下手,可是晚上却对那恶僧动杀戒,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明知道自己就是冲着老皇帝而来,但是却没有动手,如果结合东瀛间谍的话,似乎也说得通。但是……当中还有很多细节连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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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总舵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这妖女当真如此诡异?”
“亲眼所见!”目击伊莎超能力的人都纷纷点头,脸上均是带着恐惧表情。
“不管她妖女多大能耐,这次必须把老皇帝抓到手!”胡德帝眉头一皱,“这是国姓爷的命令,也是光复大明江山的重要条件!弟兄们,为了大明江山,我们必须抛头颅洒热血,义无反顾!驱除鞑虏,光复大明!”
“是!”
“那小郡主呢?”
“小……”那香主不敢说话,倒是手下接上:“小郡主我们没抓住,叫那妖女抢去了!”
这时候胡德帝一干天地会的人都不知道剑屏早已是方昊的女人,胡德帝更是问道:“那姓方的小子,莫非跟沐王府方家有关系?”
几个人见胡德帝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心想办事不力的罪名马上就推了过去,纷纷点头如捣蒜!胡德帝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难怪沐王府如今有这般嚣张气焰,原来有这几个高深莫测的年轻人!这般下去,便是光复大明,对国姓爷主掌天下也是十分不利!”
“是是是……”
“他既然是沐王府的人,又和陈近南密切关联。此人不除,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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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一阵窸窣声响传来,陈近南虽然闭目靠墙,却是浅眠,自然听到了声音!陈近南从身旁取过一枚石子,弹向方昊。
“嗯?”
方昊睁开眼,但见陈近南盯着墙角,再仔细一下,也听到了轻微的声音。
“你先进去,让大家起来准备准备!”
方昊转身进去,只见伊莎正在整理衣服上的纽扣:“醒了?”伊莎打了个眼色:“我也听到了。”方昊点点头,伸手把伊莎拉起来……
“出来吧,何必鬼鬼祟祟。”陈近南把双手别在背后,朗声道。只见那边踏空之声响起,胡德帝出现在陈近南面前:“好久不见。”
“原来是胡兄,如今的胡总舵主!”
“陈兄今日虽然落魄,但却是胡某最敬佩的人之一。”胡德帝踱过几步,“今日胡某有命在身,只怕不能和陈兄叙旧,便要刀剑相向了!”
“胡兄当日之恩,陈某不愿与你为敌,但要带陈某回台湾,恕难从命!”
“若你把沐小郡主交出来,胡某便放你一条生路,如果陈兄你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旧情!”
“你可知道这是在跟沐王府作对,于反清大业不利!”
“哼,今天既然划破脸皮,早就无法挽回了!废话少说,动手!”胡德帝一声令下,身后便扑出五人!陈近南不敢怠慢,赶紧擎剑招架,却是下一秒,那五人不能前进半步!
“胡德帝是吧?”方昊和伊莎在门里走了出来,“听说你是来抢我老婆的?”
“什么?”
“哦,你不知道,沐剑屏现在是我的人了。那现在告诉你了,还要抢吗?”
胡德帝亲眼看到面前五个弟兄动作僵硬在那,又见那小子口出狂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你到底是谁!跟沐王府有何关系!”
“跟沐王府有什么关系?”方昊还真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沐剑声未来小舅子的关系吧。”
胡德帝哪管太多,拖下去会越发不利,万一沐剑屏因此逃回沐王府,这对沐郑两家的合作会有天崩地裂的影响!胡德帝一声令下,身后数十人便冲了上来!
方昊知道接下来肯定会特别血腥,便拉着陈近南往门里去。
“我知道那些是您旧日弟兄,您下不了手,撇开他们现在干的是影响反清复明的坏事,他们要欺负我的女人。这事您就别管,交给伊莎好了……”
“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天地会了……我也不再是天地会的总舵主,我管不了。”陈近南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叫方昊有些想不到。陈近南叹了口气,又说:“看来我们也不必要再去天地会了,胡德帝若是死在这里,那天地会便已经军心大乱。”
“郑克塽早已被我送到康熙那里……”
“他……”陈近南先是一愣,然后冷静下来,“你把他送给大清也好,这样台湾的计划被大清摸个一清二楚,用他一人换百姓安生,也算是造福社稷了。”
“其实若非国姓爷对陈前辈你有知遇之恩,你也不愿意看到战火连天生灵涂炭吧……”
“……”陈近南默然。
“虽然吴三桂已经出逃,但是眼下不只沐王府郑家,还有东瀛和北边罗刹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际,满汉所能同心一致对外,百姓便有休养生息的日子,若是内部挑起战事,让外人得逞,只怕不但天下四分五裂,在罗刹鬼子和东瀛流寇的统治下,炎黄子孙怕是活得更惨。”
方昊一番话,陈近南没有一个字不服,仔细斟酌后更是恍然大悟:“大清入关以嘉定三屠扬州十日镇压叛党,若是叫那北边的罗刹或者东边的流寇进了关,只怕是更大的噩梦!方昊,你高瞻远瞩,让陈某大开眼界,不得不服!”
“也许我跟你们不同吧,年纪小但是想的多。说不上高瞻远瞩,只是多动几下脑子而已。”作为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又是知道鹿鼎记剧情的他,这些就是日常操作罢了,谈不上见解。
伊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胡德帝,只见胡德帝虽然神智清醒,但双眼却是充满了恐惧,只是挺直腰板装样子壮胆而已。方昊想了想,胡德帝是怎样的人他真不清楚,到底刚刚还跟陈近南客气了几句,虽然各为其主,但也不必要赶尽杀绝,既然台湾势力已经外强中干,他胡德帝的小命要不要也不打紧,倒不如给个面子陈近南放他一马,是英雄是狗熊,于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胡德帝是吧。”方昊顿了顿,走到他面前,“既然你和陈前辈一场旧相识,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胡德帝顶天立地,士可杀不可辱!”
“别紧张,别紧张!”方昊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明白你听命于郑家,有些事不可违抗。但是陈前辈一生光明磊落,郑克塽那厮恶意中伤,叫天地会的弟兄误会了陈前辈,这事我真的看不过去,我放你走,但是以后你也别找陈前辈嗯麻烦,怎样?”
胡德帝轻蔑一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质疑二公公爷!”
“你怕不是不知道郑克塽现在在大清皇宫里做客?”方昊别有意思地看了胡德帝一眼。
“胡说八道!二公爷现在出使南海,有精兵护航,怎可能在北京!真是可笑!”
方昊无语:“郑家真是缩头乌龟,自己公子爷被抓了竟然掩耳盗铃?你胡德帝是糊涂的糊吧?这样,纸保不住火,你回去查查便知。我要是骗你,我方昊就不是爷们。”
行了,这么一来,天地会就彻底乱了。
胡德帝离开后,陈近南眉头深锁:“郑克塽在皇帝手上,那天地会的弟兄岂不是很危险!”方昊想了想,安慰道:“康熙早就把眼线插在天地会里,你们有几个分舵,有几个香主,他一清二楚。以前没动手是想用怀柔政策,现在没动手一来是给面子小宝,二来是因为内忧外患,不想大动干戈。”
“你是说皇帝已经知道小宝的身份了?”
“你放心,自从你被逐出天地会,小宝已经渐渐抽身出来,康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对小宝怎么样。而且现在的天地会,便是康熙要小宝亲自对付,小宝也不会进退两难。”
陈近南再次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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