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姐真是走的干脆利索啊。”我看着长街姐潇洒而去的背影感叹道。
小川哥又开了一罐红牛吨了几口，瞬间感觉他精神了不少。
“来吧安梓萱，我们要开始工作了。”小川哥活动了一下筋骨，关上了［小黑屋二号］的大门。
“好的！”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感受到气氛瞬间变得严肃。
严丝合缝的门上也浮现出了代码。一台操作仪呈现在我的面前。这与我平日里对程序员的概念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首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的计算器。”小川哥的语气一本正经，我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神情也十分严肃。我的身子也不由得绷紧了。
“检索软件的时候，数据信息墙会把它所有的程序代码呈现出来。我们程序员需要做的，就是检索出隐藏其中的病毒代码以及一些不好的部分，然后尽善尽美地修改。”
“对于出问题的软件，计算机也能迅速找到故障点。但计算机只提供故障点表层的位置信息，其他的还需要我们自己找。病毒的概念需不需要我普及一下？”
“………好……好的。”我说道。毕竟是异世界，即便科技也与自己所见过的大相径庭，能长知识就尽量多听呗。万一以后派上用场了还要感谢一下自己的好学。
“ok，那我就继续讲。病毒并不是一成不变出现在那唯一的一个地方，而是会在整个数据流里游走，篡改一些微小的地方，然后通过特殊的组合在其他软件里复制相同的病毒，以本体病毒为总司，向整个数据流规模扩散。所以每一个病毒都必须除灭——无论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放任不管最终会酿成悲剧——就像局长的妻子面对的那个大家伙一样。”
“病毒是可以进化的。哪怕它最初只有三行，在一定的时间内它可以成指数级增长。但因为各地网工局的把控，超绝级病毒的出现基本杜绝。但像森琉绫这种，检查的时候什么下次都没有发现，但是一旦爆发居然红了一整个屏幕的这种，我真的是第一次见……”
“唔……”我吞了口口水。听小川哥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棘手了不少。原来这并不只是一个安全管家就能解决的事情啊……
“至于处理方法，”小川哥顿了一下，“首先要把一整个病毒代码背下来。”
纳尼？
我没听错吧？
背病毒代码？
我整个人都懵了。
“对……是背病毒代码。病毒篡改数据，会跟它自身有一定的相似性。所以我们要根据这种相似性来排查……诶我怎么感觉你要倒了？没事吧？”
我是真的要倒了。平时连个鸿门宴荆轲刺秦王都背不会的，居然让我背那么一串串的代码？
我可以狗带吗？
“没事……”尽管这么说，我的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一股子虚弱的气息。
“代码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啦……”小川哥有些无奈，“要生背我也没法全背下来啊。”
那意思就是说？
“所以是有作弊器对吗？”我原地弹起来，整个人瞬间恢复直立状态。
“不能说是作弊器……但本质上是没错。”小川哥从计算器的台子上拿了一个小方块递给我，“吃掉吧。”
随后他也拿了一个，剥开上面的一层纸，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
我迟疑地剥开那层白纸，里面一块和德芙巧克力别无二致的棕色方块映入眼帘。
“这个是？”我还是很疑惑的。对于没有获知来源与用途的东西，我一般都不会碰。
“短时间内将大脑记忆能力三倍化的药物，药效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吧。吃了这个基本过目不忘——如果你底子稍微差一点的话，半分钟怎么也能印在脑子里。只是这东西后劲有点大……你刚才也看到了，我那个样子。所以做好准备了吗？”
我能做好什么准备？
我毫不犹豫地把方块丢进嘴里。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嘴里晕染开来，冰凉的液体从方块内心流出，顺着食道滑入胃部，再以奇妙的方式扩散。
冰冷的感觉直冲大脑。也就在那一刻，视线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切都变得有规律起来。先前在我看来杂乱无章的代码，此刻变得如同一加一那般简单。
这就是所谓［工作专用药］的威力吗？
这时小川哥突然戳了戳我。
“啊咧？”
“昨天我把病毒代码删了……所以我只能念给你听了。准备好——”
小川哥的语速飞快，各种计算机语言猛灌进我的大脑。大脑高速运转，将其处理成一个个化学符号，通过神经元印刻在大脑里。
“记住了吗？我觉得作为委托社的员工，这点基础素质你还是有的吧？”
基础素质……我无奈苦笑。这要是基础素质我就飞升了……
“记下来了。然后呢？”
“然后就是漫长的寻找了。我负责这十块板子，你负责那边的三块。还有一百多个，加油干！”
“哦……”我依照他指给我的方向找到了他所说的［三块板子］。我看着那一嘟噜串的数据一脸茫然。
相似数据千千万，我要怎么迅速找到啊？更何况我连原本的代码长什么样子也不清楚。
“你就别想最初代码怎么怎么怎么样了，这个情况就是最初代码一次性变过来的，所以这还是要凭借感觉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累啊！平常病毒检索最多五个小时就能肝到渣渣都不剩了——”
“我的妈呀……”我突然木得话说了。
没辙，认命吧。
出现吧我的欧皇之力！
……
“好累……”检索完一块板子，我就感觉身体被掏空，极其需要一包汇源肾宝片来补补。
“这就累了？你体质这么差的么？”小川哥仍旧在不停地修改着。我看着他负责的那几块板子，上面光点不断冒出再消失，随着小川哥简直能够飞起来的打字速度规律运动着。相比较而言，我这羸弱打字羸弱修改果然是菜的一匹……
“毕竟这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个脑力活啊。作为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我甚至可以膨胀地说我的体育可以达到数一数二的地步。”
“那你们世界是得有多菜？”小川哥的语气十分震惊。
“卧槽？这，神仙吧？？”
我看了一眼小川哥那头。只见小川哥双手飞速移动，板子上不断有光点陨落出生，仅仅是一瞬间，板子的五分之一就修改完成。
“我这还算是慢的……你要知道，一个软件几百个板子，限定时间内必须修完，你的手速练不起来不行的。”
我哭了。我再一次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菜鸡。
“不过你还要练习一下格斗术什么的哦。”小川哥送来温馨提示，“我们处理掉的只是表层的大部分问题，还有一些深层问题是要进数据流处理的。从局长手上的情况来看，她可能非常难缠。毕竟局长也是数一数二的专家啊。”
“你们这修个软件也太麻烦了吧……”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还好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然就自己作死玩手机的程度，爪机都不知道更新到第几十代了。
“快些修快些修，待会还要带你去训练场呢。小川哥察觉到我的颓废，低声催促。
训练场……？”妈耶这还没完的吗？
“针对森琉绫弱点的一些专门训练。药效没过，记下来还是很容易的。”
“可我是个体育废怎么办……”作为一个曾经冰上骑车摔骨裂的人，我还是比较怂的。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委托社的员工的啊……”小川哥十分无奈，“我给你找找有没有强身健体buff的药蛤……”
惊了，这居然什么药都有？原来这世界除了科技发达的令人发指，医药学也这么尖端的吗？
“啊找到了。这东西比较少，我这也就剩下两个了。”小川哥递给我两个彩虹糖一样的糖片，我双手接过。
“药效还是十二小时哦，切记。”话毕小川哥再度投入到工作之中。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再度转向操作台。
“加油你是最棒的！”我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为自己加油打气。
终于，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川哥一拍操作器，整个人都蹦了起来，感觉大有拆掉小黑屋的架势。是的，剩下这一百二十几板的代码在我们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敲完了。
——虽然小川哥的工作效率是我的五倍之多，但我还是感觉很自豪。
我也没想过我的手居然能这么快。照那个速度，一个小时码一万字都不是吹啊！
“要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小川哥问我。小黑屋里只有一台操作器，虽然是双向的可同时摸两个人，但这也改变不了它的残暴本质。
“快走吧……我感觉我幽闭恐惧症都快被逼出来了。”我说道。
这是真的，在这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干这种无聊事情，自己能撑到十二点而且一觉都没睡，我都感觉这是奇迹。
“好啊……”小川哥摁了一下胸前挂着的工作牌，虚空中出现了挂着主管牌子的女人的面容。小川哥一本正经地跟她汇报，随后咔哒一声，小黑屋的门开了。
“过了过了，走吧！”小川哥的语气显得有些轻松。闭关自闭三十六小时，终于可以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了！
“……唔……”我有些心不在焉。既然是训练场，肯定不是真人对打，难道是AR？
“训练常采用的是全息投影系统，所以受到伤也会有真实的痛感哦。不过痛感是可以调的，但我不建议你调到最低。时间紧，你需要速成。”
我的心咯噔一下。调不了痛觉……那根死了有区别么？
“高强度训练是从百分之八十开始的，你也以这个标准试一试吧。不过铃歌那种上来就百分百还无伤的神仙，世间真的很少有。”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在不断被刷新。
“到了。”
爬上三楼，小川哥指着一扇白色的门说道。门的旁边有一个电子显示屏，上面显示着各种数据，什么湿度温度场景啊之类的，蔚为壮观。
“我先给你设定三次随机场景……好好练练吧。这个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能进去帮你。一切都靠直觉——啊忘了说了，受到致命伤害模拟器会关闭的如果想要重新开，在里面的那个门旁边的红色按钮按一下就行。”
“好……”我的回复略显无力。
终究还是要面对体育的制裁啊。
门被打开，我走了进去。希望一切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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