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这就是我李白 > 第五百四十章 遇李乐
    李白看着客厅的布置,中间一个主位,两侧各是一排座位和低案。周围的墙壁上挂了不少字画,大多还有题诗。

    “叔父,请坐。”李良恭敬道,“上茶!”

    李白和孩子们坐下,道:“你父亲呢?”

    “已经派人去请了。”李良道,“家父近日身体不是很好,总是疲困乏累。”

    “一会儿我给你父亲看看。”李白道。

    “叔父还有医术吗?”李良问道,“那就太好了。”

    “多少会一些。”李白道,“就是怕你父亲不让我看,不知道还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顽固。”

    “父亲年纪大了,近日总是念叨着过往,也念叨叔父。”李良笑道。

    李白心想念叨我?是在骂我吧?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压着这家伙一头的,这家伙很不甘才对,当年一起在张华先生那里念私塾,李乐就是比不过李白。

    李白喝了一会儿茶,问道:“尊母呢?”

    “家母去世已久了。”李良道。

    “李家人的命吗?”李白喃喃道。

    “叔父说什么?”李良问道。

    李白起身道:“没什么。”

    李白四处看看,问道:“这些字画都是你做的?诗也是你写的?”

    “是,晚辈最喜欢这些,倒是在叔父面前班门弄斧了。”李良也起身笑道,“拙作难登大雅之堂。”

    “还不错。”李白轻轻晃晃头道,“诗的韵味是差了些,和你父亲以前一样作的诗太死板了。字倒是不错,正气十足。画我就不懂了。”

    “多谢叔父指点。”李良道,“我早就听闻了叔父的诗才无双,恳请叔父能为晚辈题一首诗。”李良行礼道。

    李白道:“也好。”

    “来人取文房四宝来!”李良吩咐道。

    一个婢女出去,很快拿过文房四宝来。

    李白看了看,这文房四宝倒都是好东西,宣州纸,千年墨,狼毫笔,红丝砚。

    李白看了看李良,李良脸色很不自然,甚至还有一滴汗掉了下来。

    你小子实在跟我炫富呢?李白心想,四处看看,李乐那个家伙还没有来到意思,是不是他故意让他儿子这么做的?

    李良不自然地笑着,心想父亲您和叔父是多大的仇恨,这么些年过去了,不是想着重逢的喜悦,却先让我故意拿出这些东西刺激我这位叔父,您老年轻时是被我这叔父欺压得多惨?

    旁边的婢女给李白研好了磨,低声道:“公子,墨好了。”

    李白点点头,挥毫写下一首诗。

    挂席凌蓬丘,观涛憩樟楼。

    三山动逸兴,五马同遨游。

    天竺森在眼,松风飒惊秋。

    览云测变化,弄水穷清幽。

    叠嶂隔遥海,当轩写归流。

    诗成傲云月,佳趣满吴洲。

    李良过去看着李白写下这首诗,写完之后惊叹连连。

    “叔父,这是您刚才现思所做的吗?”李良问道。

    “嗯。”李白道,“要不是你小子打断了我游访天竺寺,我感悟可以更深。”

    李良闭目,细细体会这首诗的意味,许久之后,对李白深深行了一礼道:“叔父诗才,确实如天人一般。”

    “不必恭维。”李白淡淡道,“这首诗并无这般好。”

    “没有恭维。”李良道,“叔父随手写下这首诗,已经胜过小侄良多了。我还妄自尊大,以为自己所作的诗已属良品,可与叔父比起来,相差甚远。”

    李白道:“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这些诗,单从辞藻排句而言,已属上乘了,只是少了股意境。”

    李良沉思良久,点点头道:“晚辈受教了。”

    屏风后的李乐,看着自己儿子三言两语就被李白蛊惑成了小迷弟,心里不忿,这家伙,我让你去得瑟得瑟,你现在恨不得认他当爹了。真丢人!

    “咳咳!”李乐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太白,好久不见啊!”李乐哈哈笑道。

    “堂兄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变。”李白笑道。

    李乐知道李白的意思,尴尬笑笑道:“哎呀,我知道你来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一起跟着张先生念书时,你小子太天才了,我们这几个兄弟在你面前暗淡无光。”

    “堂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李白道,“你还记得。”

    “怎么能忘?”李乐感慨道,“那是最悠闲,最奋进的时光,有你这么个目标,我一生都为超越。”

    “堂兄,现在就不要说这个了。”李白笑道。

    “不说了,你我这么些年未见了,近年你过的如何了?”李乐问道,“这是你的儿女?”

    “是。”李白喊过伯禽和平阳。

    “这是伯禽,这是平阳。”李白道,“叫伯父。”

    “伯父好。”两个小家伙道。

    “好。”李乐笑道,“好可爱的两个小家伙,这个给你们。”

    李乐拿出两个玉玦给了两个小家伙,李白笑道:“收下吧。”

    两个小家伙收下了,行礼答谢:“谢谢伯父。”

    “坐下说话。”李乐笑道。

    “我们这些兄弟,就你的日子过得最好了。”李白笑道。

    “你见过其他的弟兄了?”李乐问道。

    “见过几个了。”李白道,“我们十二个兄弟,大伯家横遭变故,大哥走的早,贾堂兄出家为僧了。”

    “当年的事我听说了,那个时候父亲和我还在东鲁一带,有所耳闻。”李乐道,“只是没机会回去。大伯一家,太惨了。”

    “也有我的原因啊。”李白每每想到此事,不禁心里愧疚得发堵。

    “别怪自己。”李乐道,“这件事,怪那些土匪,吐蕃人!怪天!怨不得你。”

    “不说了,其他人,李皓堂兄,在襄州做刺史。”李白道,“叔父在东鲁。”

    “这个我知道。”李乐道,“我们还有过来往,只是近几年,也断了。”

    “李照堂兄和叔父在泾州,做了生意,是地方大户。”李白道,“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堂兄,您知道那里还有亲人吗?”

    “我知道当涂有一位叔父,做了县令。”李乐道,“好像宣州还有一位,不过日子很是平淡。”

    “有机会我会去看看。”李白道。

    “这次要不是你来杭州游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李乐笑道,“我没想到你能和良儿在天竺偶遇还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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