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瑁嘴角抽抽,道:“太白,这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不良人。”
李白猛一松手,不好意思地道:“你怎么不早说,误会,误会。”李白拍了拍那两人,那两个不良人一脸懵圈地醒了过来,看着李白和李瑁,对后者急忙抱拳道:“对不起寿王殿下。”
李瑁无奈道:“你们两个退下吧。”
李白对那两人歉意一笑,那两人羞愧难当地离开了,李瑁也随后离开了。
长安城西郊,一行看上去是前往西域贸易的商队离开了长安,一辆马车里,坐着一位闭目眼神的男子,赶车的马夫穿着裸露着胳臂的汗衫,旁边放着一把卖相很是不错的剑。
这一行人,马车里的正是回到剑南道的寿王李瑁,马夫就是李白了。
“太白,我觉得没有什么事了。”马车里的李瑁道。
赶车的李白,看看两侧的高地,道:“再等等。”
这一行人行走了又不到半里路,李瑁又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还能送我到剑门关?”
“噤声。”李白突然警惕心大起,高呼道,“小心箭矢!”
多亏了李白的这声提醒,众人看见了两侧飞来的箭矢有了防备,但箭矢实在太多,还是有人抵挡不住,被射杀当场。
“马车并排做掩体!”李白大声道,一边挡着两侧的箭矢,看着两侧,大体估计着有多少人伏杀。
数轮箭矢过后,逐渐停了下来,李白沉声道:“留下十人武艺高强者,保护好寿王殿下。其余人,上两侧高坡,杀,一个不留!”
有人惊呼道:“前面有骑兵!”
车队前面,有百骑奔腾而来。
李白道:“你们接着去,这里有我!快,别给箭弩手换气的机会!”
余下十人后,剩下活着的七十三个不良人,分成两队左右攻了上去。
李白深吸一口气,手里紧握的睚眦剑露着寒光,对面一百铁骑眨眼即至,李瑁高呼:“太白小心!”
一百铁骑到达李白身前不足五米,李白挥出了一剑,开天辟地的一剑。
一剑斩百骑!
剩下的十个不良人,包括李瑁看得目瞪口呆,一百人与马,皆是对半分离。
这还是人力能到达的?
李白浑身一软,拿剑撑着身子。看着左右的高坡上的战况。
李瑁下了马车急行至李白身边,那十个不良人紧跟上前,李瑁搀着李白担忧问道:“太白没事吧?”
李白摇摇头道:“我没事,歇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十个不良人一边警惕四周,一边毫不掩饰,崇敬地看着李白。
实在非人哉!
两侧的弓弩手数量虽多,却不是不良人的对手,尤其是不良人中还有一位善使毒的存在,没错,李清禅也被安排去了保护寿王。
一百铁骑,一百弓弩手全部死亡,李白恐有后敌,下令急忙前行。
这次换了李白在马车休息,李瑁执意赶马车。
又行了五十里之后,调息好的李白道:“我该离去了。”
李瑁道:“身子没事了?”
李白摇摇头,“没有大碍。”
李瑁道:“好,回去小心。”
李白道:“此番回到剑南道后,一切小心,剑南道,危险的很。”
李瑁道:“我知道,太白,我们还能再见?”
“或许吧。”李白道。
停下马车,李白下来后,上了一匹马,道:“告辞了。”
李瑁行礼道:“告辞。”
李白看看李清禅,道:“保护好寿王,告辞了。”
“放心。”李清禅不再蒙面后,常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如今也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
李白掉转马头,一骑绝尘而去。
李瑁看着李白的身影,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的李瑁,看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读完这首诗的李瑁,认真叠好收起,闭目时,两行清泪流下。
李白绕行至遭遇伏杀之地,发现未曾收拾的战场,已经一干二净!所有的尸首都不见了,不仅是那些伏杀的骑兵和弓弩手的尸首,还有死去的几个不良人的尸首。就连血迹,也未曾见到。
李白用脚扫开了一些尘土,看着露出来的血迹冷笑道:“能打扫得干净?”
李白上了马,朝着长安一路疾行。
长安城外,一处军营所在,一个身材肥硕的将军坐在营帐里,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得让站在两侧的披坚执锐之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将军,正是安禄山。
“一百铁骑,一百弓弩手,只留下了不到十具尸体?”安禄山的声音毫无感情,却能听出压抑的愤怒。
无人敢吭声,甚至不敢抬头。
安禄山叹道:“看来是最近你们太过安逸了。难不成离开了辽东之后,我们的辽东铁骑水土不服了?”
一为披甲的校尉颤声道:“将军,是我们无能!”
安禄山没有说话,看着那个校尉。
校尉头上的汗珠滴了下来,气息越来越急促。
安禄山走到那名校尉前,一手放在带着头盔的校尉的头上,淡淡地道。
“记住了,说出这话来,才证明我辽东铁骑无能!”
校尉闷哼一声,口鼻溢血,气绝倒地。
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安禄山,对更加战战兢兢的剩余几人问道:“辽东铁骑,无能?”
“辽东铁骑甲天下!”营帐内的剩下的几个校尉高呼道。
安禄山点点头,道:“记住了,辽东铁骑输得起,但绝不是无能。这次的事当作一个教训,其实不怪你们,要怪的话,就怪那位天下第一的剑客吧,大宗师,一剑斩百骑,也就是极限了,可我辽东铁骑有多少?十万!十万铁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大唐,终究要臣服在我辽东铁骑的铁蹄下!”安禄山攥紧了拳头道。
几个校尉听了安禄山的一番话,浑身如同着火一般。
“踏破大唐!”
安禄山点点头,声音淡漠道:“那位剑仙,真的是该死了。”
“将军,那位剑仙究竟是什么来路?”一人问道。
“你不用管。”安禄山看他一眼道,“刘先生呢?”
安禄山话音刚落,一人走进营帐道:“我来了。”
此人身材瘦长,看上去弱不经风,脸色苍白,似乎大病初愈。此人名为刘骆谷,为安禄山唯一的谋士。
刘骆谷道:“将军,最近流年不利啊。”
“怎么了?”安禄山皱眉问道。
刘骆谷道:“刚刚得到消息,圣上加封李林甫开府仪同三司,牛仙客改兵部尚书,兼任吏部尚书。”
安禄山眯起眼来,道:“真敢争啊。”
我觉得这首诗不贴上,没有劲道,字数多补了一些,不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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