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什么呢?翻半天,我还以为天塌了。”
白凉臣微微侧侧脑袋,露出深俊的眉眼。
打断了思绪中的白偌。
“没事,我下去出门走走。”白偌放下那本英语字典,呆呆的说,随手套上暖灰的毛呢大衣。
十分钟后。
“姐,你不是要走走么?”
“我看会漫画,妈要知道我还没写作业,会骂我的,在楼下看,就没事了……”白偌眼睛被寒风吹红,白嫩的鼻尖泛红,显的可怜兮兮。
说完,又鸡贼的往不远处的住宅区看去,确定窗户被一个碍眼的莲雾树挡住后,才轻轻呼了口气。
“好吧。”白凉臣摇了摇头。
“诶?”白偌坐在松软的草地上,临近是密密的山楂树,在夜风中透着动人心彻的浅碧,却皱了皱纤纤细眉,“弟弟,太冷清啊,我们便玩边野餐吧!”
白凉臣有些无奈,刚想要说什么。
白偌的眼睛亮亮的,似淬了晶莹剔透的雪光,“我上楼就拿点吃的,好不好,弟弟,姐怎么舍得你饿到呢,吃点东西。哇,我真是太聪明了,你等一会啊。”
白偌越想越兴奋,甩哒着宽松的毛呢小袖,朝白凉臣微笑比V。
十分钟后。
白凉臣无语,“明明自己想吃,你确定妈看你上下楼拿零食不学习,暴露自己在楼下看漫画,不会撕了你……”
远处看到某人——智障儿童欢乐多的欢脱身影,有些艰难的抱着二十多包小山一样的零食。
白偌如释重负,看都没看白凉臣一眼,小心翼翼如视珍宝一般,把零食缓缓轻柔的放在草地上。
白凉臣刚想调侃一句,白偌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冰激凌牛奶,亲嘴烧,干脆面,鱿鱼卷……
白凉臣:“……”
白偌慢慢的,又从帽子里拿出了酱肘子和两瓶奶啤。
递给白凉臣一瓶奶啤。
白凉臣在风中凌乱,“你真是……”
“快喝啦。”白偌说
“妈呢?”
“妈,应该没看见我吧?”白偌歪歪头。
“恩,应该吧。”白凉臣心虚的点点头,除非妈眼瞎。
白偌翘着白而细的脚踝,吹着温润的凉风,清醇爽口的酒花有微凉的薄荷气息,饱满滑到胃里发酵,沉淀出细腻柔软的奶香似融化的星子一般。
漫画里攻受暧昧着恋爱的酸臭味。
白偌来了恶趣味,声音糥糯甜甜的,“凉臣哥哥。”
“咳咳咳”白凉臣呛着了,还没等细数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哥哥,给妹妹撕开,伦家没手手~”
“凉臣哥哥要陪偌偌吃饭饭么~”
“哥哥,你别跑啊,等等偌偌,偌偌抱~”
于是你扑我躲,你再扑,我再躲……
白凉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一一别说话了!”
白偌,“偌偌要作诗~上联,花好月圆人长久。”
“下联,可惜凉臣单身狗”
“横批,汪汪汪汪!”
“我不是单身狗,你是!”白凉臣缓缓说道。
白偌一顿,恢复正常,“傻弟弟,找打是吧!”
半响。白凉臣叹口气。
“唉,姐,是因为蒋南烛回来了么。”
“回家吧,我写作业。”白偌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冷低低的,如坠冰窖,咬紧了红唇。
恍惚中是某人轻轻的吟唱那些记忆碎片。
我看着你的脸,轻刷着和弦,初恋是整篇手写的从前,还记的广场公园,一起表演,校园旁糖果店,记忆里在微甜……
周董的歌在耳边柔柔渲泻着。
什么时候呢,白偌手指轻轻划过蝴蝶骨的位置。远处的灯火似琥珀,看不真切。
爱情如竹筒里的雨水,先是带着甘甜,到后来有细小的蚜虫钻进底部,雨水开始变味。
那个雨天,女孩透明的伞被扔到一边,哭的撕心裂肺,猩红的血止不住流下来。
爱你到刻在骨子里,但不会卑微到地上。纵使,卑微到地上,开出微微欢喜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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