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绳子往上面爬,虽说是暂时避开了血尸,但我也不知道血尸会不会也顺着绳子爬上来。而且,我也不敢确定我们拉的绳子能不能承受的了。不过想想应该也没问题,张保国他们应该不会一个一个的往外爬,定然是跟我们一样的,这绳子要是说段,恐怕早就断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在我上面的大伯,也许是因为被伤了的原因,大伯这时候爬的很吃力,有点体力不支的感觉。我也不敢催促他,生怕大伯忙中出错,万一他要是滑下来的话,我不认为自己可以顶得住。
当然,跟大伯相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的大腿上可是少了一块肉呢,往上爬自然少不了用腿,受伤的那条腿只要一用力,连带着就会产生阵阵刺痛,对我来说,也算是苦不堪言了。
我又低头看了看下面,倾斜着往下的盗洞尽头,并没有血尸的踪影,想来也许是血尸真的不会爬洞吧。这对于我们来说,倒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了,就算是血尸不会爬洞,也不是我们可以耽误时间的理由。我们这等于说是半吊着的,对身体的力量消耗极大,耽误的时间越长,相对的,我们也就越危险。
我跟大伯两人艰难的往上面爬着,我感觉我都已经爬了的有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了,这才刚刚看到盗洞口传过来的灯光,应该是外面的人在等着接应我们。
有了外面他们的帮助,大伯自然是顺顺利利的就爬了出去。
我强忍着胳膊上传来的酸疼感觉,兀自咬牙坚持着往前爬。当我爬到尽头的时候,刘伯跟李静就分两边抓紧了我的胳膊。
刚被他俩抓紧胳膊,我的精神就一松,手上的力道也就散了,任由着两人把我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我被拽出来之后,翻了一个身子,仰头向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躺着能让我得到更好的休息。
此时的天色有一种昏昏的感觉,我没有具体的时间观念,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天快要亮了。
我就这么躺了好长时间才算是好受了一点,这期间李静跟刘伯一直守在盗洞口,生怕那血尸会追出来。等我歇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我起身往周围看了看,李静跟刘伯就在盗洞口那里,大伯则是在不远处坐着,看来他刚才也累的不轻。张保国他们则是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聚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往我们这边看,气氛有点怪怪的。
我走到盗洞口往里面看了看,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提了出来,里面很安静,就是说血尸并没有追上来。
大伯此时也走了过来,说道:“行了,不用看了,血尸是不会离开陵墓的。咱们走吧,跟他们汇合。”说完这些,大伯就开始往张保国他们那边行去。
我们跟着大伯的身后,默默无言。
当我们越发接近张保国他们的时候,我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张保国的脸色很难看,现在只是不停的低头抽烟,就好像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一样。
我对张保国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我也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在为那几个死了的人感到郁闷,绝对是有别的什么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自然是猜不出来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
走到张保国他们那里,大伯顺手接过张保国递过来的一根香烟,略带诧异的问道。
对于大伯的问话,张保国依然是脸上阴沉,没说什么。张保国既然都没说话,他的手下自然也不会多说,叶先生就更不要提了,完全没有鸟我们的意思。倒是在我心里有点僵尸状态的冯泽,也许是为了不让我们冷场,就跟我们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经过冯泽所说,我们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张保国他们四人自盗洞里面爬出来之后,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不仁不义。恰恰相反,张保国出来之后,就着急着想要跟在外面准备接应的人联系上,也好对我们实施救援。
可是,当他们顺利找到张家的四辆车而招呼里面人的时候,车里面居然没有任何回应。四人都是心思灵巧之辈,瞬间就感到了事情恐怕有变。
四人轻手轻脚摸索到车子近前,这才发现,四辆车子里面一共有五人,但全部都死了。他们全都是被枪给打死的,尸体并未完全冰冷,也没有僵硬,应该是没有死多长时间。
不仅如此,四辆车之中,还被人以暴力摧残了三辆,仅剩下一辆完好。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返回这里等着我们,就刚才他们所抽的烟,都是在车子里面拿的。
冯泽说完这些的,张保国刚好把一根烟抽完。张保国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地踩了几踩,将烟蒂熄灭,而后恶狠狠的道:“洪涛!这事儿绝对没完!”
洪涛?南方洪家家主?听了张保国的话,我也算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我跟他们说出我所见到的那个娃娃前后变化的时候,他俩曾同时感叹过一声“坏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大伯跟叶先生就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吗?
如果张保国所想的不差,真的洪家的人所为的话,那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将娃娃打伤,而后将之逼到下面以来对付我们,用石俑壳把出口处堵上,还在上面下了什么别的东西,这完全就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只不过我始终都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这让我感到很憋屈。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