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人。”
“别叫主人了，叫老爷吧。”
“好的老爷。”
小傀儡对李昊是言听计从，现在应该叫蓝道了。其实这种关系的突然转变有点突兀，让李昊都觉得有点不真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在李昊用精神力探查了那个遥控器之后，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对蓝道的掌控力有多大。
这是一种如同造物主一般的感觉，让蓝道自爆蓝道绝不会等一秒的掌控力。
“你到底有没有自我意识？”相对于小傀儡的掌控权，这一点才是李昊最看重的。
“什么是自我意识？”小傀儡的反问让李昊也无法回答。
这就如同“图灵测试”，如何让一个人造机器证明他的思维就是独立的个性思维，而不是预先设定好的程序。
李昊现在对于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各种名词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了，总之那都是来自于那些记忆碎片。
“走，先去把你的身体修补好，你会自己修吧。”
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李昊走在前面想着，小傀儡就在后面跟着。
“小傀儡，如果我让你做一件事，你会有什么想法？”
可能是因为刚认识小傀儡的时候被吓出了心理阴影，让李昊现在还耿耿于怀。小傀儡当时说并不是他的本意，这句话让李昊非常费解。
对于李昊的问题，小傀儡没有任何反应。
“小傀儡，问你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我？”
“老爷，我叫蓝道。”
李昊一阵无语，这么死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蓝道，如果我让你自爆，你会有什么想法？”
小傀儡磁性的男性声音如实地回答道“我会直接自爆，不会有想法。”
李昊扶额，算是放弃了在刨根问底的念头。
“那你能改变声音吗？正太身大叔音总感觉别扭。”
李昊发现和小傀儡交流一如既往的无聊，这可能就是布尼基本上不和小傀儡交流的原因。
“可以。”
“那你都能变什么声音？”
小傀儡向李昊依次演示了各种声音，最终李昊还是选择了正太声音，这样才配套。
终于到布尼破碎的身体旁边，只剩下一地的破碎零件，血肉不知道都去哪了。
小傀儡自顾自的开始收集对自己有用的零件，而李昊对于血肉的消失更好奇一些。
李昊走在原本全是血肉的地方，发现除了白骨再也没有一丝血肉。
李昊左右观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这附近应该没有小动物，而且就算啃也不可能这么干净。啃到骨头都干枯了。
李昊尝试着轰击地面。直到破开厚厚的白骨层看到地面，李昊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只见在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长着数不清的小人参花，红呼呼的一片。
每一朵人参花代表着一株人参，而这些人参都有着浓重的血腥气，明显是吸食了布尼的血肉。
想到这里，李昊心里仿佛长了一层毛一般难受。想象一下自己吃的人参，人参精都是靠吞吃人类的血肉长大的。心里就一阵的恶心。
这些小人参可能就是死去的人参精残存的根络钻入地下所化。
有心将他们全部都毁掉，但是又觉得因果循环没必要如此，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勉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李昊看向小傀儡。
只见小傀儡面无表情的拆卸这布尼的假肢，拆下来零件装到自己身上，再把完好的零件放一起，看样子是准备带走。
“这些零件在市场上买不到吗？”
李昊看到小傀儡的反应问到。
小傀儡依旧低头忙碌着，动作娴熟：“是的老爷，这些零件都是前主人手工打磨而成的，市面上是没有的。”
李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你要是严重的损毁，我也没法帮你。这么说你就一条命啊。”
小傀儡听到这里才抬头表情木讷的看向李昊。
“是的老爷，所有需要老爷学习傀儡师的知识。这样才能让我更好的帮老爷。”
小傀儡的回答有点出乎李昊的预料，这样的话术实在是很像一个有思维的人。
“如果我不学呢？”
“那蓝道可能只有几年寿命，最终有损失的还是老爷。”
李昊脑海中一大堆黑人问号，勉强驱散掉脑海中莫名其妙的画面，心里才开始吐槽。
一个傀儡只有几年的寿命？李昊很想告诉小傀儡自己只有一年寿命，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那你自己不会修自己吗？我看你现在给自己换零件还挺麻利的啊。”
这一会的工夫小傀儡已经布尼的机械假肢拆得零零碎碎的。说起来小傀儡对自己的前主人真的毫不手软啊。
听到李昊的问题，小傀儡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李昊这下就慌了：“哎不是，我说，你脱什么衣服啊？”
只见小傀儡脱掉上衣，露出了胸膛，之后整个胸膛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就是一阵胸膛内部结构的变化，最终露出了被层层保护的一个核心。
李昊见到那个东西的第一反应就认出，那是傀儡的能源核心，就相当于人类的心脏。
这个时候小傀儡才再次开口。
“我虽然能够自己给自己维修，但是我的能源核心只能坚持两年七个月十四天，我是没有办法自己给自己换核心的，所以需要主人帮忙。”
李昊这个时候才明白小傀儡寿命一说的由来。
“这个简单，你自己学习一下怎么造傀儡，到时候让你造的傀儡给自己换不就行了。”
小傀儡听了李昊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歪着脑袋看着李昊。
“行啦行啦，赶紧变回去，把衣服穿上。”
李昊一边吩咐小傀儡，自己一边将小傀儡拆下来的零件装进包裹里。
这次算是真的收拾妥当，李昊也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这么说其实没有错，李昊打心眼里没觉得小傀儡只是傀儡。这就是李昊潜意识里认为的，也说不清楚因为什么。
不过对于小傀儡的利用，李昊也是不遗余力的。
“这个你能拿动吧。”除了长弓与箭袋，李昊毫不客气的将沉沉的包裹丢给了小傀儡。
小傀儡也不说话，只是背起包裹跟着李昊进入森林。
小傀儡手里本来还有一大把带毒的银针，不过已经在之前就被猎人收走了，就在包裹里。
李昊心里也是有点后怕，还好猎人小看了李昊不舍的用价格昂贵的银针，不然李昊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
两人在森林中由李昊带路，向东直直的走去。一直走到中午，李昊坐下来从包裹里拿出肉干开始啃。
其实李昊根本不饿，一日三餐只不过是李昊总觉得这个时候不吃点东西心里别扭。
属于内心深处作为人类最后的倔强。
小傀儡已经抱膝坐在树下，这仿佛是他的独特喜好。
李昊啃着肉干问小傀儡：“蓝道，你记得去无启城的路吗？咱们现在走得方向对不对？”
小傀儡木讷的抬头看着李昊。
“不对。”
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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