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余恨此生谁渡 > 18-3 承影剑失变故生
    计繁只觉得难受,她原本倚在床上,听了温颜的话,忍不住躺倒了,头却仍不听使唤地疼,她皱着眉头问道:“有师父在,谁敢在承影阁里撒野啦?”

    温颜却不答,只叹了一口气,“繁儿,你伤口又疼了么?”

    计繁撇着嘴,“承影阁里现在怎么样啦?温姐姐,你告诉我。”

    温颜缓缓道:“师父发现你不在试剑崖上,到处也找不到,偏巧这时承影剑又不见了,师父也不和我们讲明原因,只说要去许都一趟,师父才走不到五天,承影阁中就生了变故,不知哪里来的一群人竟攻进了承影阁,他们的身手之高我们从来没见过,阁中根基稍差的姐妹竟都……”

    温颜说到这里已经哽咽不成声,下面的话便没有说,计繁听了这些也明白了大半。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承影剑此刻就靠在床边,她望着那柄剑,心中实在五味杂陈,她当然不相信端木倾寒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但要找出另一个人来,却实在也找不到。

    “温姐姐……那现在呢?”

    温颜冷冷笑了一下,“那些人也太不自量力,依仗人多势众,以为承影阁皆是弱女子不堪一击,他们想得也太多了。”

    “这些人是何来历?”

    温颜取出一柄飞镖递到计繁面前,“这个……”

    “夺命金镖?”

    温颜点点头,“这金镖的主人是谁,我却要问问你。”

    计繁心中牵挂承影阁,一时竟没有听明白温颜的话,待她说完第二遍时,计繁才终于懂了。

    “这……”计繁接过金镖看了一眼,“温姐姐,这本该是那个皇帝的东西。”

    “一国之君,为何要杀相府的那位陆鸢姑娘?”

    “那个人是我杀的。”

    温颜皱了皱眉头,“是你?”

    “嗯,反正她总是要死的。”

    “可是师父说过,你不该掺和进来。”

    计繁幽幽地道:“温姐姐,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有关系,我既然来了这里,怎么能不管一管呢?”

    “你如果不从承影阁溜出来,阁中现在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繁儿,我们回去吧。”

    计繁撇了撇嘴,摇着头道:“温姐姐,你们就当我是死了。”

    温颜觉得计繁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当然想得到如果没有师父的允许,一向乖巧的少阁主绝对不会偷偷跑出来,她本该问一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了计繁的话,却突然有点不敢问了。

    难道她果真如师父所言,竟是掉下了驻魂渊么?

    “温姐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么客气?”

    “那位睿王殿下是个好人,他现在莫名其妙被人家冤枉,温姐姐能不能帮帮他?”

    温颜突然笑了笑,“你可比我聪明得多,怎么自己不去?”

    计繁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去。”

    “这可真是奇怪得很,这世上竟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温颜见计繁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莞尔道,“是为了不叫那位襄王殿下吃醋吧?”

    计繁伸手就要去打,温颜却起身移开了。

    再看计繁时,她早已将头捂到了被子里。

    “放心,我以后不与他为难就是了。只是繁儿,他若果真是襄王,师父能容得下他吗?”

    一阵风扇过来,计繁掀开了被子,“可是他救了我的命!”

    温颜其实早就猜到了,她没有问,但是计繁自己说了。

    “有人伤了你?”

    “没有没有,我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啦。”

    “你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承影阁,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若果真没有人伤你,你左肩的伤疤是从何而来?”

    计繁这才哑口无言,勉强吐了吐舌头,“咦,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眼珠一转,温颜已经知道她是在说谎。

    “你不说也罢,只是倾寒身为护剑使,承影剑却遗失了,她因你受过,被师父责罚,众姐妹都得下山,唯独她被禁足,你倒好,冒用她的名字。”

    计繁身子突然一颤,“倾寒姐姐……”

    她前不久才见过端木倾寒,自然知道她绝不会在承影阁,可温颜也绝不会骗她。

    那天晚上见到的人的确是端木倾寒,端木影岱也是认得的呀。

    温颜察觉了计繁的异样,仔细看时却发现计繁紧皱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温颜走了之后,计繁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起身,离开了墟泠酒坊。

    她要去一个地方,云渊正好也要去这个地方。

    息王府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云渊是正大光明地在外面敲门,由张柬引导入内,计繁却是纵身一跃,便翻入了后墙。

    息王云澈和王妃苏夕翎正在饮茶,云澈深邃的目光越过苏夕翎停留在云渊身上,他就站在门外,并不进来。

    “四弟好久不来了。”云澈站起身来,从云渊身边经过,“我们出去走走。”

    云渊已经感觉到他与云澈并肩而行时的气氛发生了变化,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张柬仍然跟在身后,却突然回头朝远处望了一眼。

    “张柬,这里不用你陪着。”云澈说话的语气和云渊平常听到的也完全不同了。

    这语气里有一股杀伐决断的冷酷,虽然很淡,但云渊很熟悉这种感觉,他在对敌人说话时经常用这种语气威吓对方。

    但云渊自己却从来不会被对方威吓到,但在此时此地,面对云澈,他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大哥了。

    “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云渊看着前方,视线范围内却空空如也,面前的草木像是透明的,他看到了,却也并没有看到。

    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大哥,三哥的事,是你策划的?”

    云澈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沉默了很久,竟轻轻笑了笑,“是我策划的如何,不是又如何?罪证确凿,有人揭开这件事,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

    云渊想了想,没有任何问题,非但没有,本当大快人心。

    但苏文举自安州而来的飞鸽传书,却说弋、安、埕三州的百姓安居乐业,并没有对朝廷有任何非议,相反,因为前些年治水有方,去年并未有水患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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